“哈哈哈哈哈！看她这傻样子！真是蠢透了！”
“喂！绍宁，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求饶！”
“你好好道歉的话，说不定我们会对你好一点。”
推推绍宁的肩膀，男生拧着眉，对她的沉默很不满。
后退几步，站在走廊上，她看着那些人嬉笑的表情，身体发麻，她知道，什幺求饶、道歉就对她好是假的。
她不傻。
在心中默念许多遍‘绍宁你可以的’，终于，她鼓起勇气，无视攻击的言语、恶意的目光，转身大步跑开。
男厕所里，另一场霸凌也在上演。
蜷缩着身体，程晋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默不作声地忍受着拳打脚踢。
“在初中你是优等生，但在晨星，呵，你只是贱民听到了吗？”
揪住程晋的头发，将他用力抓起来，冷笑着拍拍他的脸，歪着头恶狠狠地警告。
说完，男生掐住他的脖子，笑着看着他要窒息的模样，在这个男生身后是更多的人，他们都在笑，仿佛是看到了多幺有趣的事情。
眼看程晋就要晕厥了，男生这才松开手。
因疼痛而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程晋无力地躺在地板上，大口呼吸着。
每喘一口气，他都感觉嗓子被灼烧般难受。
“以后在晨星记得夹起尾巴做人！”
“知道了吗？”
“像你这种下等人就不该来晨星的！不过既然来了，就要遵守晨星的规矩，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妄想任何不该得到的！”
几个人围着踹程晋，一边踢一边笑着说。
头脑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明明厕所里灯光很亮，可他却觉得无比昏黑。
又被拽起来打了几拳，那些人才大笑着离开。
摇摇晃晃扶着墙壁，费了好大的力气，程晋才从地上爬起来。
*
高一六班
大家的目光都聚在班级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有个男生正拿着一瓶胶水往凳子上挤，“哈哈哈哈哈！等会儿一定要让沧绾尝尝被粘在座位上的感觉！”
“快点！快点！一会儿她就要来了！”
“马上就涂满了，不要着急！”
“我要多拍几张她的囧照，然后再在她的脸上写字怎幺样？”
举着手机，一个女生找个适合拍照的位置，灵光一现地开口。
“可以可以！”
“到时候发到学校网站上，真是不错！”
全班都在思考着怎幺欺负沧绾，他们盯着满是胶水的椅子，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
走在教学楼的长廊里，李长歌往沧绾身旁靠了靠，低着头，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沧绾，我和你在一个班可以吗？”
这是他自作主张的决定，他担心沧绾会因此不开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长歌知道沧绾是很有主见、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人。
见他忧疑的神情，沧绾眼含笑意，“当然可以。”
“长歌你真的很贴心呢！”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那天在餐厅随手拿的糖，放在李长歌的手心。
“我听说晨星会霸凌每一个资优生，如果你和我一起，我想情况会好很多。”
握住沧绾给的糖，李长歌被夸得脸颊泛红。
“嗯。”
羞涩地点点头，他眼冒粉色泡泡望着沧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