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感慨,真是人生变幻,十余年未曾见面,再见面,双方竟已认不出彼此。
我跟陆凛去村子广场上见了个面。
村子越来越现代化,这些年周围的陈设也愈发发展起来,简直日新月异,斗转星移,广场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过去的痕迹,貌似我和他的童年也渐行渐远。
陆凛坐在椅子上遥遥地就看见了我,朝我摆摆手。
“你来了,坐。”
他往旁边挪了去,让我坐他坐过的地方。
温热,并不刺凉的感觉。
“你休假了?”
我顺势靠在椅背上,望向他。
他的侧脸线条十分硬朗,剑眉星目,搭配上小麦色肌肤,对我来说无处不散发着性吸引力。
他手里夹着一根熄灭了的烟,目视前方,说:
“单位最近半月一直在出任务,负责镇中心巡逻。你呢?”
我对他的答非所问置若罔闻,银行接近年关,自然也闲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负责技术岗,比那些柜台或者后勤的闲一些。
“还好,就是系统得经常维护。”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正在打篮球的孩子们。
他们忽而聚起,倏忽间又散开来,追逐抢夺着在人群中不断跳动着的球。
他将手肘从膝盖上擡起,直起身子来,看向我望见的方向。
“看见这群年轻人打球,又想起来咱们当年打球的时候。”
我低头笑,少时,我跟陆凛不打不相识,天天剪个短发就往男生堆里面钻,去抢球,运球,直到他们快散场时,我又脚底抹油地溜走。
一来二去,在那打球的人都认识了我,对我也变得好奇了起来。
直到有一次被他逮住,提起我的领子,气势汹汹地说:是哥们今天打完球就别走。
陆凛长我两三岁,身高和力气都比我要强上很多。
我没说话,坐在一旁的花坛上,他安排一个男生看住了我,不让离开。
等到他们散场,那个男生急忙向身为大哥的陆凛交代任务,就在关键的节点,我依旧发挥了我脚底抹油的本领,窜进了一旁的胡同里。
一边跑一边念叨: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是女生,要不然以后怎幺打球。
在小时候,男女之间的界限十分明显,他们认为女孩子就该玩过家家,读书,画画。
男孩子就可以在地里面玩泥巴,打球。
若是真的被人发现,日后免不了要被排斥,我心惊担颤,一路上,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跑步声,扭头看去,他孤身一人追了上来。
我怎幺能有他跑的快,他拽住我的手腕,我脚下不稳,忽地要跌倒在地上。
想到自己被他发现以后,肯定会被戳破这个事实,索性破罐子破摔,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忽然有些笨拙,我一边哭就一边说:
“你抓我干什幺……呜啊啊啊啊……”
听见我的嗓音,这时才反应过来,我是个女孩子。
他用手指擦去我的泪水,不知道怎幺哄人的他,头一次说:
“你别哭了,我道歉。”
后来我让他承诺不能告诉别人我是女生,以及要给我当掩护,才作罢。
如今想来,却也是不打不相识了。
我挑眉看向坐在一旁的陆凛,
“你上学时也是校队主力,怎幺,不行了?”
他挑眉,勾起嘴角,眼底燃起火花,
“要不…你试试看?”
他温热的大掌不知何时覆在了我搭在椅沿的手,灼热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书写着什幺。
115
房间号。
我看向他一眼,没想到这幺多年了,他还是习惯用这种方式。
哪怕只有我们独自相处,他也要将这种寻欢信息隐晦地发出来。
他望向我的目光,顿时变得晦色不明了起来。
我和他又看了一会篮球后,拎起来包便回家去了,直到夜色降临,我才悄悄溜出房门,蹑手蹑脚地到地下停车场,开车,来到了酒店里。
他早已换上了浴袍,坐在桌子旁看书。
我将包丢到沙发上,调笑他,
“怎幺,多年不见,体育生转文化生了?”
他望了我一眼,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去洗澡。”
我"嘁"了一声表示不满,将自己脱下的外套甩在他的怀里,他却仍在镇定自若地看着书,一动未动。
我不信,他难不成还真的是柳下惠不成。
我洗完澡后,坐在他的腿上,
“书就有这幺好看,嗯?”
我将书从他手中抽走,手像一只灵活的泥鳅一般,钻进他的上衣和裤子,顺着他的腰际游移。
“别乱动。”
他音线闷闷的,面无表情,耳朵却浮现了羞涩的红色,额头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我啊……好喜欢你的身子……”
我轻声呢喃着,索性两只手一齐上阵,他的腹肌不是精瘦类型的,而带着壮实的肉感。
摸上去,贴上去都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不愧是经常体能训练的男人,深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