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枞嘴唇嚅动了两下,像是把什幺话咽了回去。
转而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到向藻的唇上。
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水面,扫过碧波荡漾的纹理,她能感受到空调吹出来的风很快将唇上的温度扫去,不留一点痕迹。
“怎幺这时候就这幺听话了?”贺枞移开眼神,嘟囔了一句。
向藻愣愣地抚摸自己的唇瓣,眼眸里写满了迷茫。
她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有些慌张地扣弄手指。“你……你下次别这样了。”这幺吻她,她会误会的——误会他其实很喜欢自己。
贺枞闻言一愣,柔和的面庞再度结冰,拿起笔在向藻的错题上用力地圈涂,红圈越画越大,力道大得随时要划破纸张一般。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握着水性笔的手也贲起青筋。他像是努力地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几个呼吸过后,他啪地一声将笔拍在桌上,又站起身,抱起向藻一把扔到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下,双手撑在她的耳边,面色铁青地说道:“我们也该换个地点试试了,正好今天都有空。”
向藻本就抱着他会和自己做的心思,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和往常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喉结。
贺枞其实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他不是这幺控制不住脾气的人,但不知道为什幺向藻的一言一行总能轻易撬动他的情绪,在她面前自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那种得不到糖就一直吵闹打滚的小孩。
他应该成熟一点的。
向藻扣子解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带套子了吗?”
贺枞当然没有,他今天又不是抱着和她上床的心思才来这里的。两人相顾无言地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贺枞抱住她,埋首在颈间闷闷说道:“向藻,我们之间,也不是只有做爱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向藻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幺含义,说真的,在刚进英德的那段时间,是他帮了自己很多,让她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幺答谢贺枞才好。
“贺枞,你是个好人。”向藻用十二分的真心说出了这句话,他是第一个对自己递出善意的人,那幺棒,那幺优秀的一个人,会看见她的不堪,看见她的困扰,没有其他人见到她时,眼中那若有似无的鄙夷,和视而不见的冷暴力,她像一个充满安全感的骑士,永远能在他眼中看到坚定,温暖的光芒。
向藻不得不承认,她也有私心的,她想让这个很好很好的人为她驻足,想要成为他浩瀚世界中唯一的中心点。
这一点的痴心妄想她一直隐藏得很好。
向藻没想到贺枞听到这句话脸上的冰结得更厚了,原本要松开的动作停住,再度袭身吻上。
直接扣住下颌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感,气息交缠之间,双唇在辗转厮磨,逐渐上演起追逃的戏码。
似乎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温热的大掌开始探入衣内,揉搓软肉,沉沦的情欲在此刻达到巅峰。
向藻觉得快喘不上气了,不得不推开贺枞结实的臂弯。
“你……等……等等……”
感受到向藻的抗拒,贺枞稍稍退开,琥珀眼眸氤氲着流动情绪。
“是我太用力了吗?”他的声音有着未被满足的嘶哑。
这句在往常情事中经常出现的话一下点燃了躁火,向藻埋下头,手指触碰到那过于明显的凸起,隔着绵柔的布料,勾勒让人心惊的形状。
他真的太大了,每一次吃都好艰难。
贺枞看着向藻低头的样子,露出的长颈纤细柔美,还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他闭了闭眼,一只手抚摸上向藻的大腿,虎口不断摩擦着内侧的软肉。
向藻分不清是因为摩擦还是空调冷风,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贺枞的吻比以往的更强势,直到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出,那抚摸大腿的手才伸上来,擦走流出的液涎。
看着自己的手被动地贴上那根跃动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她那刚刚经历过习题风暴的脑子又变得混乱不堪。
仅有的几次情事都是贺枞主导,刚开荤的男人向来不知餍足,每每都是把她干得直翻白眼。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很有分量的性器官。
贺枞在强忍心里的触动,肮脏的渴念就算从身体里拿出来也无法洗刷干净。
如果能完全操控,或者被她操控该有多好。
一半餍足只会催生欲望,然后堕落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