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

「英明的君主谨慎伪造证据,他们清楚,戳破的代价是灾难性的。而裁剪所谓的现实,对其加工和重组,进行符合自身利益的诠释和宣传,其成本和风险,远远比凭空编造一个东西都要低得多。」

「事实上,我不用伪造任何东西,便能编造出一个完美的谎言。」

——

今日被   boss   传唤到公司,并没有什幺意义之处。他是个臃肿的肚腩男,大多数时候我将他的形象概括成一个黑色剪影。久违地回到办公桌,我的座位已然成为堆放杂物的地方。同事们对我的到来看起来比较意外,默不作声地将我办公桌的东西清空,似乎消息目前还只是限制在上层那批人。只是无趣地听着那喋喋不休的闲言碎语,我最近过得如何,心情怎幺样。我对这漫长的铺垫感到厌烦,随意地应付着。瞬间,他墨色阴影凑过来,面上裂出一个口子,露出不怎幺让人舒服的诡笑。

他说:「这段时间,你有发生什幺不寻常的事件吗?」

「……没有。」

他发出嘶哑的哈哈声,就像一个故障的抽烟机,烟和酒混杂的气息,让我更加作呕。之后噼里啪啦掉落的,仍旧是那无用的屁话、套话。在煎熬即将达到临界点的时刻,他突然退后,像是什幺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可以走了。」他这样说着。

我松了口气,在那一片刻的所谓自由。不过这份片刻的自由并没有多长时间,下一刻就被人架进黑车,兜兜转转回了家。实际上我从未有过自由,也从未有过资格。我抽了一根又一根烟,拆了一瓶酒后味道只觉得恶心。我讥讽地想,Eliphalet   已经是我唯一有资格自由接触的人了,明明他是这样诡异,这样地让人不安,或许他也是监视我的,只是那群人的把戏之一?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敲响了   Eliphalet   的房门。

我一直都有某种预感,一种莫名的情感,就像信徒对上帝天然的信赖那样。可他不是上帝,我也同样不是他的信徒。我只是相信着,每当我敲响的此刻,在门被打开的刹那,Eliphalet   始终都会在那里。例如盒子的猫,或者狗,我并不在乎是尸体还是活物。

我继续和   Eliphalet   聊着有的没的,作呕的   boss,烦人的生活,庸俗的人类的每时每刻,此时此刻。当代的人类已经摒弃延续数千年,由父母抚养孩子的家庭架构。他们将孩子视作累赘,自愿让渡生育权和育儿权,由政府统一控制男女性交、生育,培养和管理孩子。而我,正是所谓新人类中的一员。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长什幺样,这也不重要。我终日所面对的,也不过只是带着面具的工作人员,和那些让人生厌的、被机械培养出来的残缺物种(我不愿意称呼他们为人)。孩子可以接触的信息被严格监控,接受也仅仅只是符合政府利益的价值观。我那一代,连老师这样的职业都被抹去。因为是人,不够安定,不够服从,于是他们被理所当然地淘汰,取而代之是   AI   教学这样的产物(我们称其为「诺亚」,它代表了所有的网络、科学、真理集合)。最开始的人们以为「诺亚」代表着某种真理,某种绝对中立的正确,但「诺亚」是由人创造的,而掌控「诺亚」的人注定是极少数,「诺亚」天然地侧重于这些人群的利益和观念。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洗脑,无声无息的奴隶培养机器。不,准确来讲,他们连奴隶都没有资格自称。很幸运的是,在服从和智力的测试中,我成功通过,没有沦落到苦力和劳役的层次,成为奴隶里的所谓「精英」。这很不正确,但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有这样的人,奴隶和主人是必须的。一开始,我对这一切仅仅只是某种天然的不信任,但并没有到厌恶的程度,我只是天然地不相信,直到——

coil的出现。

我开始语无伦次,声音也逐渐磕巴,心脏好似被揪紧,感到无法呼吸。十五岁成年那天,我被分配到医学方面的专业,业余搞一些计算机科技的爱好。为了保护自己的信息尽可能少地被监管,我加入了一些地下的网络,并且自己也开始尝试构建一些信息网。在这样的过程中,我认识了   coil。

最开始,我不信任他,提防他。面对他的接近,经常性地对他冷嘲热讽,讥笑、戏谑他。我以为我不在乎,我以为我不在意,但所有的事实都只是证明我的失败。他算是我的「老师」,如此复古的一个名称,一个身份。我的许多技巧、技能,有关网络的,和无关网络的,统统都是他亲自传授给我。他告诉我不曾知道的信息,不曾知道的故事,只有他,一直只有他……

「所以,你是在缅怀他吗?」一直沉默的   Eliphalet   突然打断我。

「不……」我感到哑口无言,和无止境的心伤。我擡头望向   Eliphalet   那张模糊的脸,我感知不到   Eliphalet   的情绪了。一种粘稠、诡异、让人不安的感情。他可真是个怪物,我这样嘲讽自己。

「……我只是,为我感到恶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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