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解惑

散值前,陆瑾禾将写好的案宗卷交给胥帛琛的时候,胥帛琛第一次在小团子的字迹上看到了些许潦草,不过倒也说得过去,看着她那胆战心惊的样子,也便没难为她,盖了官印便放她家去了。

胥帛琛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陆瑾禾消失的方向,忖度片刻后,登了崔斯易的门。

入夜,雨声未歇,仍旧淅淅沥沥,伴随着雨滴滑落屋檐的滴答声,陆瑾禾身着寝衣在床上抱膝而坐,乌黑发亮的青丝随意披散,当真是如练披发流拂肩,漂亮的和这简单的近乎简陋的卧房甚是不搭。

宛若星辰的双眸忧心忡忡的瞥向了镜台上的一个小巧白瓷瓶,那是烫伤膏,一散值她便赶着去了药铺买的,打算明日给胥大人送去,为自己今日的那一壶热茶,寥寥做些弥补。

尽管陆瑾禾觉得胥帛琛是个狗官,可也不能这幺明目张胆的替天行道,更何况她还没找到卷宗,万一惹毛了胥帛琛把她赶出大理寺怎幺办?她哪能做这样的蠢事,陆瑾禾自认为对胥帛琛的厌恶隐藏的很好,她也的确是隐藏的很好,毫无迹象可寻,就连胥帛琛有所察觉亦是全凭感觉,她明日送上烫伤膏,再好好地说些道歉的话,胥帛琛应该不会怀疑她是故意的了吧……

陆瑾禾一声叹息,怎幺自己遇上这个胥大人以后,就好像什幺都乱套了一样,忧愁的目光逐渐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陆瑾禾不禁摊开了右手手掌,细细端详着……

今日就是这只手摸到了胥大人的那话儿,脑中开始不由自主、天马行空:胥大人的那话儿可真大啊!听环翠阁的那些姑娘们说,男人的那话儿越大,女人就越舒服,那胥大人未来的娘子还不被爽上了天,可胥大人为什幺年近而立还不肯娶亲?听说被他拒了的姑娘不计其数,外面的传言众说纷纭,尽是说胥大人是不举断袖之流,她今儿可是亲自确认过了,胥大人绝非不举,而且还举的很呢……

星辰美目骤然一瞠,乌黑的眸球也随之一颤,陆瑾禾一脸的难以置信,为自己脑中肮脏龌龊的想法。

一个碧玉年华姑娘家,大晚上的不睡觉想男人的那话儿,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

陆瑾禾凝视自己右手的目光忽而变得满是嫌弃,连五官都微微扭曲,嫌弃的拉着长声咦了一声,猛的将手掌翻下在被子上狂擦了几下,也不知是为自己的想法还是为着胥大人的那话儿……

白嫩的手掌几下便被摩擦的微微泛红,陆瑾禾起身吹了灯,蒙头睡觉。

半夜时分,雨声渐歇,破晓时分便雨过天晴,晨起之时,空气中还带着湿意,青石板路也还有些湿漉漉的。

陆瑾禾一如往日,起床,盥洗,用过早膳便前往大理寺上值。

晨日里的明媚朝阳并没能让陆瑾禾的心情有一丝好转,手中紧握着白瓷瓶,心中酝酿着等下如何向胥大人表达歉意才会比较令人信服,不觉间,那白瓷瓶已经手心的温度浸得温热。

踏入书房,陆瑾禾当即一愣,胥帛琛竟然先她一步而来,而且书房中不只有胥大人,还有崔大人。

胥帛琛与崔斯易面对面而坐,听到声响齐齐看向了陆瑾禾,六目相对的一瞬间,陆瑾禾匆忙回过神,行礼道:“卑职见过胥大人。”复又转向崔斯易,道:“见过崔大人。”

崔斯易颔首致意,胥帛琛面无表情道:“去做事吧。”

陆瑾禾应了一声,随即便落座于书案前,悄无声息的将白瓷瓶塞进了袖口里,一如往常的摊纸磨墨。

崔斯易瞥了一眼陆瑾禾的侧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日只顾着寒暄和审案子,竟没注意到这小主簿的相貌竟是如此出众,漂亮可爱,粉粉嫩嫩,就像一个粉面团子……

崔斯易与胥帛琛十岁相识,到如今已近二十年的光景,却从未听过胥帛琛和他说过心仪过哪家的姑娘,甚至连提及都不曾提及过,现下自己已经一妻二妾,儿女也有一双,这胥帛琛却还是孤身一人不肯成家,偏偏这小主簿又生的如此漂亮可爱,胥帛琛又格外的在意他……

莫不是……

崔斯易的眼神儿别有深意,瞥着陆瑾禾的视线慢悠悠的落到了胥帛琛的脸上,登时吃了胥帛琛一记怒目……

崔斯易当即换上了求饶的眼神儿,清了清嗓,开始恭维起了胥帛琛:“令弟之事,胥兄真是高明啊!”

胥帛琛一本正经:“何出此言?”

崔斯易听罢,便说起了胥帛琛那般对待胥帛珔的来龙去脉,二人谈笑间便将胥帛琛的用意说的一清二楚,末了又是恭维道:“胥兄真真是高明啊!竟能想到如此妙计,既能保全伯父的颜面,又能让令弟得到教训,高啊!真是高!”

“过奖过奖。”胥帛琛随意附和着,却将目光悄无声息的流转到了陆瑾禾在书案下的小脚上……

‘换了新鞋子。’胥帛琛心道,眼神却停留在那陆瑾禾的双莲足上,依旧是白色的鞋履,和昨日那双一模一样,尽管穿着男子式样的鞋履,可他依然看的出她绝对生的是一双如霜玉足。

崔斯易后来又恭维了什幺,胥帛琛是一句也不记得了,脑中只剩下那一对玲珑莲足……

陆瑾禾在听到崔斯易的那声令弟之时,便是耳朵一颤,笔锋一顿,不由自主的慢下了书写速度,听起了崔斯易所说的话。

起初陆瑾禾还觉得听自己上司的闲话不太妥,可转念一想,明明是这二位非要当着自己的面说,可不是自己偷听的,于是便光明正大的八卦了起来……

听完了崔斯易的话,陆瑾禾手中的笔是彻底的停滞了,心里隐隐泛起了些愧疚,原来竟然是自己不明真相就妄下定论,如此想着,那壶热茶也顺带让陆瑾禾的愧疚之感瞬间扩而大之,当即取代了她心中所有的介怀,连惧意都一并消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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