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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永远当个坏人。
这句话从他嘴边咽了回去。
天台上，刺骨夜风灌入肺腑，乔弥愣愣擡眼看着纪夜，心脏因为刚才脑际闪过的画面狂跳不止。那个模糊的画面来得太突然，像是被什幺东西触发了一般，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一刹恍惚。
难道纪夜和她失去的记忆也有关系？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让乔弥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僵在他怀里，月光洒在她突然苍白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霜雾。
纪夜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似有什幺在他胸腔里涌动，他臂弯一紧，将她彻底揽进怀里，低头用冰冷的鼻尖抵在她唇边蹭了又蹭，“你不就喜欢我坏一点幺。”
“我……唔！”
不及反应，他已吻了上来，和刚才的缠吻不同，他的吻来得如暴风骤雨般激烈。
她脑际一片空白，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整个人被他吻着带着往角落的墙上靠过去。
他的低喘很急，和以往跟她做爱时总是游刃有余的他很不一样。
难道是刚才那句话刺激到他？他为什幺不问是从哪里听说的？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一样，还是说……
她背后就是冰冷粗粝的水泥墙，要靠上去的瞬间，被他的手一挡，缓解了撞击。
他的手背肯定磨破了。
但他还是忘我地吻她，胯间那团不知什幺时候胀大变硬的巨物，已经抵上她柔软的小腹。
她整个人早就软了，无法继续思考，一股股热流自上而下泄出来，带着残留的精液淌到内裤上，黏糊糊地堵在腿心。
就在乔弥将要彻底沦陷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台门口。
月光下，林彦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黑色的刘海遮挡着他的眼眸，看不清表情。
乔弥视线对上那个身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猛地推开纪夜，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津液，脸颊因为刚才的亲吻泛着潮红，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目。
“阿彦......”她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林彦就那样怔怔站在不远处，整个人仿佛没入彻底的死寂。
他没有出声，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却发不出任何因痛苦而绝望的呐喊。
纪夜倒显得镇定，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领，神色淡然地看着林彦，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或慌张，一副事已至此的坦然。
瑟瑟寒风在三人之间呼啸而过，将这短暂的沉默拉得更长。
“阿彦，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细如蚊蚋，脸在发烧，羞愧和不安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直视林彦的眼睛。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林彦苦涩地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努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还有什幺可解释的幺。”
他的目光从乔弥湿润的唇上扫过，又看向她凌乱的头发和上面不知何时佩戴的发夹，最后定格在纪夜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再多的解释都显得多余而可笑。
他今晚本就难以入睡，发现枕边人悄悄下床，又听到她出门的声音，跟出去发现门口电梯厅的数字停在十五楼，才会上来看看。
林彦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背影看起来那样落寞和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