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树的孩子”一出口,桌上的人均被震住。赵家没表态,秦家也没透露任何风声,赵祈庚怎幺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讨论孩子了。
秦树的眼白要翻到后脑勺了,撒谎也不知道撒靠谱点,就算是为了给她出头,也不能夸下海口吧。
秦老爷子笑眯眯地:“好,好,我等着抱重孙子。”
再望向秦树,秦树也只能端起酒杯走到秦老爷子面前敬一杯酒:“爷爷生日快乐。”
秦树对于秦老爷子没有任何意见,哪怕秦连城当初娶自己老妈进门时,他使了一些手段,秦树也能理解。大门大户的人家,怎幺轻易地让这幺一个想攀高枝地逮住赖上了,何况还有秦树这个小尾巴。
秦树跟着妈妈进门后,秦老爷子待她很好,从不曾亏待过她。秦树这一句祝福说的真情实意,老爷子自然也能感受到。
秦老爷子的手在她的胳膊上拍了拍:“好孩子。”
敬完酒赵祈庚没在回原桌,老爷子让人加了张椅子,就在秦树的旁边。
秦树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赵祈庚,你是不是疯了?”
赵祈庚扭过头一脸雾水地看着她:“我怎幺了?”
秦树恨不得掐死他:“你提什幺孩子?我们俩怎幺生孩子!”
赵祈庚拉开两人的距离,上下打量秦树。
“怎幺?”秦树蹙眉。
赵祈庚靠近她的耳边:“小树,我们俩一定会生孩子的。”
秦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又听到赵祈庚说:“我还记得你说过的话。”
秦树说过的话,赵祈庚都记得。赵祈庚的脑子不是超大内存的电脑,有些无关的人和事他压根不会存档,可是关乎秦树的每一件小事,她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每一话,赵祈庚都记得清清楚楚。
年少无知,大家憧憬未来,做各自的规划,有人想要生几个孩子分担风险,有人想要当丁克,秦树很笃定地说:“我将来只打算生一个,只这一个,我会把她/他当成世上的唯一的明珠。”
赵祈庚看到秦树红起来的脸庞,又凑近了一点,热气扑在她的耳垂上:“只生一个,把她/他当成世上唯一的明珠。”
心底不知怎幺变成了一座蒸笼,蒸腾的热气不光灼到心底,还灼到了她的眼底。
秦树端起酒杯,假装毫不在意地一口饮下。
赵祈庚,你这个王八蛋!
午餐结束,下午是秦家安排的各种活动。喝了几杯香槟的秦树眼神熠熠,盯着刚才让她下不了台的姑妈。
对方收到秦树灼热的眼神,也不自在起来。换成平常,她早就开始挖苦,现在有赵家给秦树撑腰,她只能忍气吞声。
秦树不挪眼,终是她败下阵来,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呦,人老了就是坐不住,我得起来溜达溜达。”
秦树的嘴角一撇,心头生出一计。
她提起裙摆,跟在这人的后面。
秦老爷子酷爱收藏,家中摆着不少之前的东西。当然,最值钱的都是私藏,摆在客厅给人看的都是些价值百万下的。
瞅准了时机,秦树一甩裙摆,这人踩上后,秦树抓住自己的裙摆一扯。
“哎呦!”
随之而来的是花瓶坠地的声音,稀里哗啦,好不干脆。
秦树扯着自己的裙摆,瞧着围上来的服务生们,眼神冷漠。
打碎一个几十万的花瓶不算什幺,但是在老爷子寿宴出糗,招人嫌,才是让这位姑妈真正痛的点。
秦树转过身,对上秦颂的毒蛇般的眼神。
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香槟,不知是谁随手放在这的。她走过去,没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在关心碎掉的花瓶和摔倒的倒霉蛋。
“厉害。”秦颂说到。
秦树对着他莞尔一笑,手腕一翻,整杯香槟都洒在秦颂的皮鞋上。
秦颂今天穿的是Christian Louboutin的黑漆皮鞋,香槟顺着漆皮流在地板上,秦树对着秦颂晃了晃杯子:“彼此彼此。”
远处的角落里,赵祈庚看着接二连三的好戏,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这才是他的小树。
赵祈庚掏出手机,找到和秦颂的聊天界面,发送了一张图片。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只想为秦树争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