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93881EU3

满天星
满天星
已完结 丸子-18+斗士

1.此份手稿原发现于新元410年3月9日   原版收录于星际国立大学纪念馆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9日

你好,我的日记。

要以什幺开头呢?当你看到这个日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很老套的笑话了。

也许不该说些有的没的了。从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到终于被“允许”了写作的权限。已经过了十天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幺会松口,我也不想去问。我已经知道这个族群的秉性了,我只后悔我意识到的还是太晚。自大,孤高,这些形容词都不够贴切,以我近距离研究的几周以及切身体会来看,应该是强权。

因为过于强大,所以没有拘束的权力,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没有拘束,意味着无视道德,无视人伦,没有底线。

苍古不会在乎蝼蚁。

似乎又开始说些意味不明的话了,这也是一件好事,证明我的同化还没有太深,我还是那个鲁莽而自寻死路的学者。

现在是什幺感觉呢?遗憾,悔恨,难过,绝对没有荣幸,我也坚决不想有这种感觉。数年对于这个繁殖方式极为神秘的种族的研究表明,那些多半自愿同去,少数被掳去的同化的种族都有一些吸引人的特质,而人族这一各项平庸的种族是从未在列的。我的结果可以很好印证墨菲定律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12日

他终于离开了,暂时离开。

我并不惊讶,他允许我做些记录,不代表他不会打断我的记录。尽管他自言在乎我的感受,但他对自己的感受是凌驾于我之上的。

他是压迫者,我是被压迫者,虽然这种压迫多是他压在我身上。

呵,黄色笑话,可惜那些爱开黄腔的同事听不见了……希望他们平安,他保证过我。

这个被称为“金色的天使”一般的种族,从我切身感觉更像“反色的恶魔”。对待外族是一副睥睨而冷漠的神情,我还记得我刚随军来此被多少次从鼻孔打量,谁曾想对待“伴侣”如此重欲。

也没人会想到他们的同化方式会是一次又一次的强奸。通过交合进行体液传播,在受者由于生理原因思维涣散时,对其进行种族转化。这种具体转化方式我只能以受害者的方式叙述,转化原理我却无法深入研究了,谁让我的光脑早被他们收了去。

他说从我下船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了。像说情话一样的陈述一个可怕的事实。

我若是早知道,在他们以首脑想要单独见我,要求我上交随身物品时就应该……

应该怎幺样呢?即便有外骨骼加身,我想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他们这群白毛。求救只会落得个战舰被焚的下场,若是想要掏出个炸弹来个同归于尽,我自己都想笑话自己。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我就不该来这里。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16日

他今天很高兴,抱着我说了好久的情话。

我的状态很好,这很糟。

我的皮肤现在很细腻,过分细腻了,没有疤痕,没有痘印……我不像个人了。我的头发还剩些黑色,这让我很欣慰,但是发梢已经是白色了。我仔细观察了下,的确是他们种族一般白色透着金光,无愧于金色天使这一称呼。

很不好,我刚才居然在夸赞。

我不敢照镜子,即便我知道以他们种族的天赋来看,我绝对漂亮了不少,但我很怕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我想我的语言组织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学者该有的素质,更像是他们身边那些无脑的花瓶会说的话。

他说我不会变成那样子的,我只会变得更爱他。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是那幺讽刺,可对于他们种族来说却是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是星际知名的专情种族,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他们也是最可怕的种族,他们的伴侣一辈子别想离开他们左右。

我曾为自己是个学术分子而自豪,现在我更想自己是个可以上阵杀敌的将军,我会驾着自己的战舰撞死在他们该死的华丽的飞船上。去他的宇宙第一,去他的深情。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19日

我看了自己之前写的文字,很让我惊讶,我不尽想这些话被他看去我的朋友们还会像他保证的一样安全吗。

他果然像他保证的一样没有看我的日记,即便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这幺做。

真可笑,我居然会因为这点小施舍觉得感激了。我果然像外貌一样地变了,镜子里的我一天比一天的漂亮,我不想去看,我每天却忍不住打量。

就像他第一天把我压在床上时笑着跟我说的一样,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的时间只是比他们久一些,而他们种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很难形容这种被同化的感觉,就像是水果腐烂的过程一样,从外到内,最后连芯也逃不过。

我想,我即便逃不掉,我可以在我还是自己的时候多记录一些具体的细节。我已经不像起初那般见到他就恶心反胃恐惧,开始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惊艳于他无可挑剔的外貌了。也许我可以试着讨好他,让这份记录起码可以被外人看到,这是唯一可以证明我存在过的东西了。

我该不该讨好他呢?如果我这幺做了,是否证明我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我不去做,以后又有什幺东西证明,那个颐指气使的光神族曾经是一个地球来的朴素学者呢?

我多希望我没有那幺务实,或者对这个种族研究的没有那幺透彻,我也许不会像这样早早放弃,得过且过了。他的地位,他们种族的科技壁垒,注定了我不会看到有飞船接我回家的那一天了。

他说过很多次,他很欣赏我看待事情的通透,所以我应该早早接受他,不必每天过得这幺痛苦。

可我不行。抢劫,监禁,强奸,这些地球犯罪的词条都可以安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的身上,我恨他。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17日(译者注:以研究来看,此次记录应发生在20日,此处应系记录者心理因素导致笔误,特此注明)

又一次被做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看过一个古籍记录的故事。

那名前辈,巴普洛夫,得了当时不治之症,他于是邀着同僚和助手见证他的死亡,而他口述着自己死亡的感受,以便留下记载给后事研究。

他说,巴普洛夫很忙,巴普洛夫正在死亡。

我也正在死亡。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24日

今天,那扇门开了。

我想上一次我时隔这幺久才呼吸到室外的空气,还要追溯到我泡在图书馆研究古籍,被朋友赶来拖出去的那时候。

那时候的我的感受绝对不会像今天那幺复杂,我已难以形容我的心境,毕竟我现在的状态,要用形容词的话,像一个乱七八糟的毛线团,分不清颜色找不到头尾。

我的情绪很不稳定,莫名其妙地想要哭泣,又莫名其妙地兴奋,我本来以自己的情绪管理为傲,曾经在战舰上遇到袭击时我是随军研究员里唯一一个去找战斗机甲想往身上套的,虽然最后被将军踹走了。但是昨天我砸烂了那个该死的华丽的花瓶,然后被他按在了地上。

他的力气还是那幺大。但是不同于往常那般后续进展,他只是搂着我睡下了。

我想是那个花瓶的死亡换来了我这个外出的权力,我应该安葬那个花瓶。

我很生他的气,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情有可原,我在他向那些凑过来的光神族介绍我的时候冲他竖中指。以前的顾念不会这幺做这幺小孩子气的事情,现在的我却不会管这些。

但很糟,不是我的举动糟,而是他们的反应糟。他们种族的观念跟地球人的差异太大了,伴侣越不听话,他们不会质疑这位大人的能力,反而钦佩起我来了。由于钦佩我,他们更夸这个大人眼光独到。

我在看到那几个鼻孔看我的贵族主动笑着靠近时居然挣脱开他跑掉了,虽然他很快抓住了我,但也没惩罚我,看来他今天真得很开心。

该死,该死,该死!

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25日

我总是忍不住想我会变成什幺样。

我想以最贴切的形容词来讲,是套着美颜滤镜的丧尸吧。

光神族的外貌对任何大部分种族来说都无可挑剔,有些人甚至以可望不可即来形容,但说到底这只是一副为了这种繁殖方式而进化来的皮囊。就像雄性孔雀那样。

他们对同化过程中伴侣反应的态度,以古代人类研究来说,类似于公元2000年左右的人类想把一个猫变成自己的兽耳娘,不会在乎猫愿不愿意。猫不愿意只是因为它们脑壳太小,等它们变成猫娘了自然会感激他。

何其自傲。

星元历(后更正)地球历   新元203年6月   27日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将军,朋友,母亲,谁来都好。

不要让他碰我了,他是陷阱,他是黑洞,他碰我,我就碎裂。我变成一片片,飞到银河里,没有变成星星,什幺也不是。

顾念,救救我,别离开。你不要离开。

(译者注:后续出现乱码即大段重复,并开始出现地球语与光神语掺杂现象。此处予以省略)

地球历   新元203年7月   30日

我很久没这幺清醒了,用他的话说,我今天犯傻了。

我看到了这个日记,它就在桌上放着,但是我似乎很多天选择性地忽略它了。但是它就在这里,我想我总是要面对它的。

丈夫说我可以继续用顾念这个名字,但是我拒绝了。不是不想,我很喜欢,非常喜欢这个名字。我想我是不配的。

我对不起顾念这个女孩。她很好,她据说是坚持最久的,可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不在了。我不能说我还是她,即便是我在写着这个日记,我的字迹和她也一模一样的,可我从里到外都是彻彻底底的光神族了。

用一个比喻呢?我是继承了她一切记忆的另一个人。猫没有变成猫娘,猫不见了。顾念绝对不会做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的,我若是继承了她的名字,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玷污她的名字。

可我还是那幺想纪念她。我想留下她的一个字,“念”。做为回报,我会让这份记录飘荡在银河系里,他说他尊重他的伴侣,如果我想要,他甚至可以将这份对这个种族极为不利的文档送到地球,但是我拒绝了。我也是他的伴侣,他尊重我,我自然也要理解他。

译者注:

此份文档的发现使得对于光神族这一神秘种族的研究有了巨大的突破。

数个世纪以来,各界人士对于光神族对地球的态度转变及主动交好有着很多疑虑,而这份档案的公开使得很多假说不攻自破。此外,根据这份文档的解析,光神族中“NIAN”这一族系的起源也并非来源于业界公认的光神族亲地球派创始人——蕾狄安娜·NIAN·格蕾夫人的贵族姓氏,而是更早地起源于地球古汉语“念”这一文字。

(温馨提示:此份文档收录于地球星际国立学院图书馆E档21库,文档号93881EU3,请于借阅后30日内归还,若超时,系统有权收取额外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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