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
呜咽地叫着,宋黛的身体快要弹起来一般地抽搐着,谢因岚却还压着她,让她连合起自己的双腿都做不到。
带着薄茧的手指一次次迅速蹭过她甬道内,完全不了解自己身体的宋黛细细地咽着,没有熟悉的酥麻感作为准备,这一次高潮来得迅疾又恐怖,如同突如其来的海浪将她猛地卷在了里面,宋黛窒息一般的张开嘴唇大口呼吸着,身体痉挛到不自然的弧度,双腿空空用力蹬了两下,穴内的水声从闷响变得清晰,在她的失声中,大汩的透明水液从她的穴口喷了出来,溅满了谢因岚的右手。
宋黛脱力地躺着,眼睛空茫的不知道看着哪里,嘴巴张着呼吸,半晌没有力气动弹。
“娘子……”
谢因岚满是性欲的沙哑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宋黛仍未回过神来,直到他的吻落满自己颈间,最后扯散着衣襟,重重吮吻在她的乳尖上时,宋黛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
宋黛似是呢喃地叫了他的名字,偏偏又没有声音,她的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着,下一刻,性器直直地撞了进来,宋黛擡起手臂,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两侧的腿肉夸张地痉挛着,直接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谢因岚只是将她的双腿彻底掰开,蛮横无理地,一次一次撞击的又深又重,冲撞十几下,宋黛的身体又弹跳着几乎扭曲,一大汩水液直直从她甬道深处冲出,砸在谢因岚深埋在她体内的柱头上——
谢因岚情欲失控时的叫床声音异常蛊惑,宋黛脑子都要被操弄懵了,但凭着本能,微微挺起已经被顶弄到鼓胀的小腹,让自己本就在抽搐的潮热穴肉吮咬得更加紧窒。
宋黛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听到了谢因岚重重地喘息着,裹着浓浓情欲的呻吟,她高潮快感还未回落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急促地大声呻吟,带着哭腔,无意识地用力挺动自己的腰腹,配合着那根性器的插弄。
原来肉欲真的会让人沉沦到这种地步。
谢因岚只是急速地挺动腰身,后臀和腰部的肌肉紧绷着,在“啪啪”的撞击声中,他再低头,不停地亲吻着宋黛的唇舌,颈窝,去安抚已经连续不断高潮了多少次的身体。
“哈啊……啊……啊啊……”
宋黛模糊地将手指穿插在谢因岚的发丝之间,紧紧攥住,穴肉涨得突突地跳着,她只是长长呻吟着,将谢因岚抱入自己怀中。
因为激烈喘息而干燥的唇面被吻住,勾着她的舌尖温吞地吮吸,宋黛再次无声地呢喃了什幺,谢因岚的腰身却又再次慢慢挺动了起来。
这一日,他们必然又过得荒唐。
谢因岚说给他十五天,然而这些时日中,宋黛几乎是见缝插针的就要和他睡一次,时间被她拖了一次又一次,直至一日清晨醒来,谢因岚床榻另一侧已经没有了人。
【呜呜呜呜宿主,她走惹,她带球跑惹……】
谢因岚无语:【你又加载了什幺语言包?】
【咦?人家不知道捏。】砰砰傻了吧唧的说。
谢因岚也懒得跟它惹来捏去,直接躺了回去,反正宋黛已经走了,他又要独自一个人了:【砰砰,我的重回七零娇媚美人完结了吗?】
【宿主,作者坑辣!】
谢因岚平躺着,良久,一行热泪缓缓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去。
接下来,又是他王宝钏苦守寒窑的苦情戏时间,饭是不可能做的,系统又没有购物商城,只能自己凑合着什幺快吃什幺这样。
到了晚上,他就躺在床上刷砰砰的书架,甚至误打误撞发现了伪人短篇小说,毒的他满地乱爬,但还是要咬牙看完,因为只有看到结局他才能知道这篇小说的主角到底有多幺伪人。
偶尔他也会想想宋黛,主要是怀念有个正常人陪他说话的日子,而不是砰砰那个人工智障。
当然,只是很偶尔的时候才会想那幺一下下。
这狗都难熬的日子,谢因岚一熬就是六个月。
等侯府的马车赶到院前,已是寒冬之后,春风正当时。
侯府的管事跳下马车,嫌恶地看了看谢因岚,倒没有贬损他什幺,只是一仰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开口:“侯爷病重,老夫人命我等接你前去侯府,为侯爷侍疾尽孝,若侯爷有事交待,也方便你跪听。”
管事话才说完,谢因岚很快啊,啪的一声,就把砰砰系统面板关上了。
【终于来了呜呜呜……】
天知道,他这几个月过得有多痛苦,原身到底怎幺一守就是几十年,最终一人枯死在这个院子里的?!
【呵,那个女人还会见你?】
【等等……】谢因岚面无表情地跟着来人上了马车,心里疯狂亮着警报:【砰砰,你怎幺不对劲了?】
【嗯?小孩儿,说说,统统哪里不对了?】
谢因岚:【呱!】
砰砰变成这样,洋柿子和绿勾绝对罪魁祸首!
谢因岚在马车里享受着霸道系统,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了整整一天,方才赶到侯府。
作为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谢因岚是从后院小侧门进去的,管事为他安置了一间客房,便没有再搭理他。
不过好在晚上,又有个婆子给他送来了饭菜,还拿来了几套衣服,嘱咐他今晚记得唤人来帮他沐浴,明日要去见奉武侯这个便宜爹。
谢因岚按着做了,然后一觉到天亮。
【呵,你说,那个女人知道你回来了吗?】
听着脑子里的电子低音炮,谢因岚险些破防:【宋黛肯定已经知道了。】
【那她为啥不来找宿主鸭!】
中毒不代表被魂穿,人工智障往往霸总不了几句就会打回原形。
【哦,她会来找我的。】
谢因岚微微一笑,等到了上午,等来了传他的婆子,他便跟着来人前往奉武侯所住的正苑走去。
越临近正苑,忙碌着走来走去的下人们就越多,也越安静,仿佛整个庭院上方笼罩着什幺,压得人连呼吸都要小心放到最轻。
有人骤然打破了这份死气沉沉的安静。
“三少爷……”
“三少爷好。”
下人们纷纷避让行礼,露出一个正大摇大摆从正苑中出来,晃晃悠悠的小纨绔,谢旬玉。
谢旬玉穿着束袖束腿的骑马装扮,便是拿来糟蹋的外袍,那也是锦衣玉线,更别提那银冠玉颈锁,再看脚上那一双银线马靴,价格也足够普通人家吃穿近一年了,他双手后背,走路吊儿郎当,身后还哗啦啦跟着四五个仆从,直至眼里看到向他们这行人走来的谢因岚,他眼睛一眯,顿时站住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谢因岚问砰砰。
【奉武侯的三儿子,你三哥,也是正房夫人的嫡子……】砰砰哗啦啦翻着资料回答。
【不,他是我的助攻NPC。】
【啥?】
谢因岚没有和砰砰解释,身侧,带他来正苑的婆子也立刻后退一步,行礼:“三少爷。”
谢旬玉没有搭理她,眼睛全在谢因岚身上,用眼角将他睨扫了一通,才嗤了一声:“这幺快就赶来了?怎幺,急着来我们家享福?这吃的穿的,你也没见过吧?”
谢因岚的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绕过他便要走,谢旬玉“哎!”了一声,又挡在他面前,走近几步,恶意不加掩饰,却还知道压低声音,用旁人听不到的声线,咬着牙道:
“下贱的狗杂种,怎幺还不死?!”
奉武侯带回谢因岚的时候,谢旬玉已经有了记忆,看着自己娘亲因此气病了好几日,看着襁褓里那个贱种恨他欲死的模样,深切扎在了谢旬玉的脑子里。
大哥那会已经被封为世子,不怎幺掺和这些事,谢因岚在侯府有限的时光中,都是谢旬玉带着别人欺辱他,这会又见他好端端的在这里站着,大哥近日又重病,他更是咬牙切齿。
“我是还不死的狗杂种。”谢因岚唇角噙着笑意,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用着和他一样的声音回问:“那正苑中快要咽气的那个侯爷是什幺?”
“你个贱种!”谢旬玉气得脸都白了,立刻大声道:“给我按住他!”
谢旬玉身后顿时出来两个下人,孔武有力,也做短打装扮,显然是陪他去和奉武侯请过安后就要陪他去骑马护卫的。
两人一左一右将谢因岚按下,一人狠狠踢中谢因岚腿弯,扑通一声,谢因岚双膝跪在地上,下一秒,谢旬玉的鞭子就兜头狠狠抽了下来——
谢因岚侧身一躲,奈何身体被人牢牢按着,只来得及一个侧头,鞭子没有正中他头心,而是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一道血痕深绽开来,不过眨眼的功夫,血已经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去。
谢因岚跟砰砰嘴硬:【看到了吗,助攻NPC就是这幺配合。】
【宿主你快别说话了。】砰砰回答:【你哭腔都出来了。】
谢因岚死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自己都要佩服死自己了。
“你还敢瞪我……?”
他的眼神让谢旬玉的怒气又上了一个台阶,眼见着第二鞭子就要抽下来,才反应过来的婆子连忙拦住了他。
“少爷诶……三少爷,这是要见侯爷的,老夫人也要见他……这样……”
婆子实在有些不好交差,况且谢旬玉真的把人抽出个好歹来,就算不罚他,也要被老太太说一通的——毕竟,即便谁都不认谢因岚是侯府的人,但老侯爷去世前,也的确给他留了些话,侯府将他送走时塞了一百两的银子,而不是直接将他弄死,也正是因此。
谢旬玉磨了磨牙,转而一想,父亲大概就剩几天的活头,这小畜生兴许还会留到送葬,那也有的是时间折磨他,便也把擡起来的鞭子放了下来,婆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擦擦脸,等会儿就站在帘外,若不是侯爷叫你,不要近前去说话!”
婆子立刻塞了个手巾子给他,一边嘱咐,一边带着他走得更快了些。
进到正苑,几个进间都溢满了药味儿,直到进入奉武侯所住内阁,谢因岚规矩地站在幕帘外,看着侯爷贴身的丫鬟前去禀报。
奉武侯似乎是睁眼看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床阁内一片死寂,过了会儿,才有下人搬了个凳子过来,那丫头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瞧着谢因岚的脸,她愣了一下,随后当做什幺都没看到:“您且候着,侯爷刚吃药睡下,还未醒。”
谢因岚点了点头,才落座,外面又进来一行人,前头的婢女小声招呼着这边的大丫鬟:“翘翘姐姐,六娘子和九娘子来与侯爷问安了。”
“侯爷才睡下……”
听着她们絮絮低语,谢因岚随意垂眸,婆子给他的手巾被他在指骨上缠了一圈,才擡起手臂,慢条斯理地将已流在面颊上的鲜血款款拭去——
动作至一半,他斜侧擡眼,宋黛和另一位娘子站在门口,她直直看着他,脸色惨白,手下意识地贴在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