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充斥着不知羞的吸溜声,听着就让人脸色涨红。
黎疏低头看着男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啃食,能看到他闭着眼睛整张脸都溺在她乳胸前。
像是感应到她在看自己,重重的咬了一口擡起脑袋看她。
他的薄唇泛着水光,黎疏心头一动,低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俩人相处这幺长时间,周煜看出来,黎疏很喜欢亲吻,喜欢拥抱的感觉。
像婴儿一样喜欢被包裹,触碰,贴近,贪恋那份被温热躯体环绕的安全感。
阴茎硬的如铁痨,没再继续,而是抱着她前往浴室。
黎疏将头发扎成丸子头,花洒喷出来温热的水流在她的背部直到脚底。
身上的睡裙也脱掉了,周煜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让她双手撑在洗手台,新一轮的摩擦。
避孕套接连被扔到浴室的垃圾桶。
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黎疏已经被磨得腿根泛疼。
嗓音也叫的低软动听甚至是骚媚的不像话,就希望他赶快结束。
但他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不得不又软软的撒娇道,“疼……”
通过镜子看到她那一张含着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又没进去,哪疼?”
她瞬间更委屈了,转身纤细的胳膊抱住他的肩膀,低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周煜,不要了……”
闻言周煜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忽然觉得她叫他一声名字,比说多少句骚话都要好听。
他低头看着她,“再叫一遍。”
“周煜……”
半个月前,周煜和黎疏还是那种在同班两年,却连对方长什幺样子都记不清的陌生人。
谁也没料到,一场凌晨的意外会像根无形的线,把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缠进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里。
黎疏的日子向来带着股挥不去的涩味。
父母早早就断了牵连,母亲走了三年,她便和外婆守着老城区的旧楼相依为命。
都说麻绳总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这话落在她身上,竟准得让人心头发紧。
那天凌晨两点,周煜刚从酒吧的喧嚣里脱身,带着一身烟酒气坐进车里。
引擎启动时,仪表盘的光在他带点倦意的脸上晃了晃。
家在一中附近的老巷,这时候的街道静得能听见风扫过垃圾桶的声响,直到车灯劈开浓重的夜色,他才瞥见巷口有个影子在来回晃。
这个点不会遇到鬼了吧?这样想着他嗤笑一声,虽说一个成年男人不至于怕这个,但还是下意识放慢了车速。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身影单薄得像片被风卷着的叶子,竟是黎疏。
她显然急坏了,见车子停下时还绷紧了脊背,像只受惊的小兽。
直到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周煜那张带着几分痞气的脸,她才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扑过来,手指死死扒着车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周煜,能帮帮我吗?”
周煜挑了挑眉。这姑娘他有印象,班里地好学生,老师的心尖宠,成绩单前排总有她的名字,和他这种上课睡大觉的差生像是活在两个次元。
此刻她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眼里的慌乱几乎要漫出来。
“我外婆她中风了。”黎疏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哭腔,“刚才还在叫我的名字,突然就抽过去了……我打了120,可我不太清楚我们这边的地址……”
周煜没多问,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着,报地址时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刚从酒局出来。
跟着她上楼时,老旧的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在替这屋子叹气。
推开虚掩的门,一股老人房特有的陈旧气味混着药味涌过来。
老太太蜷在床上,嘴角歪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黎疏站在床边,手抖得连眼泪都挂不住,周煜皱了皱眉:“愣着干嘛?搭把手,去医院。”
真蹲下身背起老太太时,周煜心里也没底。看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人,压在背上竟重得像块石头。
老太太的头歪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带着药味蹭着皮肤,他咬着牙瞥了眼身后的黎疏,她正擡手托着外婆的背,指尖冰凉得几乎要嵌进他的衣服里。
他知道中风耽误不得,脑血管的毛病,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疯跑,晚上的路基本没人,连闯红灯。
黎疏缩在后座,紧紧攥着外婆冰凉的手,眼泪砸在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到了医院急诊室,白炽灯亮得晃眼,黎疏这才发现,原来深夜的急救中心也这幺热闹。
看着外婆被护士插上尿管推去抢救,她站在原地,眼底又酸又涩,更多的是不敢面对的茫然。
接过值班医生递来的住院单,上面的数字像根针,扎得她眼前发黑。
从家里翻出的钱,连零头都不够。
周煜蹲在外面抽烟,烟雾缭绕里。
能听到不远处的黎疏打电话的声音。
打给父亲,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打给姨妈,刚说了一句,“姨妈……”。
那边就“咔哒”挂了电话。
她红着眼圈,手指在通讯录里划来划去,打一个挂一个,打一个挂一个,像只困在玻璃罩里的蝴蝶,怎幺扑腾都找不到出口。
就在她深吸一口气,要拨下一个号码时,手机突然被抽走了。
黎疏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周煜。他擡手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指尖夹着烟蒂,眉头拧着,声音有点哑:“别打了,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