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涵从昏沉中缓缓醒来。
眼皮沉重、呼吸混乱,四肢仿佛被烧干过后又冰镇一样酸痛无力。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自己并没有死在魔藤嘴里。
她身上盖着一件干净的外套,身下垫着一张兽皮。外套之下的身体黏糊糊的,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黏液贴在皮肤上,胸口和腿间凉飕飕的。
她低头一看,上衣裂开一道大口子,胸部半露,裙子扯得歪七扭八,腿间的黏液让她整个人僵住。
她试着爬起来,手脚软得像棉花,黏液的残余热感灼烧在皮肤上,乳尖和私密部位敏感得让她咬紧牙。
她想起魔藤的破事——那东西在她身上乱搞,乳尖被磨得发疼,花穴被探得湿透,甚至挤进她嘴里,害她干呕了好几次。
「哟,醒啦?还以为妳要在这睡到天亮呢。」
一道清亮的女声从旁边传来,带着点揶揄。
晓涵吓得一抖,擡头看过去,一个女人倚在树旁,红色长发像火一样亮,紫色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嘴唇勾着一抹笑,像是看穿了她的窘态。
女人身形高挑,穿着紧身皮甲,腰身收得紧,胸部和臀部的曲线夸张得让晓涵不自觉想缩起来。
女人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近得晓涵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
她笑得更灿烂,眼睛却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
「小妹妹,幸好我及时把你从那堆藤条里拽出来,不然啊,妳的初夜可就要被魔藤拿走了。」
她故意拖长尾音,紫眼睛瞟向晓涵破掉的衣服,嘴角扬得更高。
晓涵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连忙扯住破衬衫,想遮住胸口,却发现黏液让布料黏在身上,动一下更尴尬,乳尖的形状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她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初夜……别乱说!」心里却乱成一团,想起藤条在花穴和嘴里乱钻的画面,羞耻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她低头,声音细得像蚊子:「谢、谢谢妳救我……我……我没事了。」
女人哈哈一笑,站起来,双手插腰。
「别害羞嘛,魔藤那玩意可不懂什么叫矜持,专挑湿的地方钻。」
她笑得像猫逗弄到老鼠似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嘛,说起来,我还没问妳的名字呢。」
「要是不说,我可要自己帮妳取一个了。」
晓涵咬咬唇,还是老实回答:「我叫陈晓涵。」
「陈晓涵?」
女人皱眉,像听到什么麻烦事。
「这名字也太拗口了,妳是从东方大陆过来的?」
「我的记性一向只留得住有趣的东西。以后就叫你小涵涵吧,听起来可爱多了。」
她自顾自点头,像是已经决定好,没给晓涵反驳的机会。
晓涵愣住,心里一阵无奈。
她在现世最讨厌跟人打交道,总觉得麻烦别人会让自己欠人情,现在被这女人一叫,感觉更别扭了。
她小声说:「不需要这样叫……我、我就叫晓涵就好。」
「小涵涵,别跟我客气。」
女人完全没理她,自顾自继续说:「我叫艾蜜莉,本业是杀手,偶尔也接点冒险者公会的任务。常驻西南区域,斩首效率保证,赏金收现不收支票。」
她顿了顿,笑得更轻佻:「不过我得说,小涵涵,妳运气真不错,遇上我。不然妳现在还在藤条里哼哼唧唧呢。」
晓涵的脸又烧起来,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低头看着自己破掉的衣服,残留的黏液让她皮肤刺痒难耐,胸口和腿间一动就麻得要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
「谢谢妳,真的……我、我会自己回去的。」
艾蜜莉挑眉,紫眼睛瞟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自己回去?就妳这状态?衣服破成这样,身上黏糊糊的,还软得像面条,随便来只魔狼都能把妳叼走。」
她走近一步,弯腰凑到晓涵面前,语气带着点调侃:
「还是说,妳想再被什么魔物抓去玩一玩?」
晓涵吓得缩了缩脖子,心里一阵发毛。
她想起魔藤,还有这森林黑漆漆的样子,万一再遇上什么怪东西,她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想麻烦妳……」她小声说。
「麻烦?」艾蜜莉笑出声,直起身,红发在风中摇晃得耀眼。
「小涵涵,妳这模样不麻烦我,还能麻烦谁?刚好我要回镇上,顺路送妳一程,省得妳半路被吃掉。」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件黑色披风,随手扔到晓涵身上。
「别说我不照顾妳,披上这个,免得妳一路上羞得走不动。」
她走近,帮晓涵把披风拉好,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肩膀,被黏液弄得敏感的肌肤让晓涵忍不住一颤。
她连忙低头,声音细得像蚊子:「谢、谢谢……」
艾蜜莉凑近一点,紫眼睛闪着笑意,声音低了点:
「小涵涵,妳这反应真有趣。黏液还没散干净吧?走路小心点,别又哼出声来喔~」
她直起身,转身朝森林外走去。
晓涵坐在原地几秒,挣扎、犹豫、怀疑人生。
……但最终还是披上了披风,咬牙站起身,默默跟上。
两人踏上回镇的小路,一前一后。
艾蜜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脚步轻快得像在散步。
晓涵低着头,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我要冷静。我要离她远一点。我要远离这种妖艳混乱型生物。
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那一头红发,在夕光中轻晃,像火焰一样摇曳生姿。
……真的很难,不去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