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玥本打算跟随人流,偶然瞥见楼梯口老师巡视的锐利目光。
心底冷笑一声,转身折回教室拿上那本作为‘用功’证明的单词小抄。
在这座军事化管理的高中里,越显得比别人更卖力地自我折磨,越能换来一丝喘息——这是条潜规则。
主干道人流拥堵如粥。
她不得不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试图抄近道赶往大操场集合点。
这条隐蔽的路径能避开老师的视线,应该来得及......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逃避念头,却将她径直推入了深渊。
当她经过那扇熟悉的、锈迹斑斑的废弃器材室铁门时,毫无预兆地——
砰!
挂着‘维修封锁’的沉重铁门被猛地撞开!
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狠狠掼倒在地,后脑差点磕在冷硬的水泥地上。
身体上的疼痛和眩晕瞬间偷袭了意识。
不等她挣扎爬起,某只戴着乳胶手套的手迅速探出,径直攥住她的脚踝,粗暴地将她拖向门内!
晏玥惊骇的呼救被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身体在粗糙的地面摩擦。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合拢,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
浓重的灰尘味和霉味瞬间将她淹没。
“谁?!” 晏玥惊骇地嘶喊,试图在绝对的昏暗中辨认袭击者。
回应她的是狠戾的一踢,狠狠踹在她小腿的膝盖侧面。
咔嚓——
令人牙酸的错位声伴随着剧痛炸开,她不由得摔倒在地,膝盖仿佛碎裂开来,别说反抗,连蜷缩都成了奢望。
绝望如冰水灌顶。
“你是谁?谁指使你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快放开我!”
她的声音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
袭击者戴着口罩,在昏暗光线下面目模糊。
在这座囚笼里,她从未费心去记住那些或冷漠或恶意的面孔。
此刻,这层刻意的疏离竟成了求救无门的铁壁。
“这里有监控,集合马上点名,你敢乱来,想想学校会怎幺处置你——!”
晏玥强作镇定地威胁,明知这是徒劳的谎言——这间废弃屋的监控,早在她之前的独自探索时,就发现被拆除了。
“监控?”
一个极度压抑着情绪的低沉声音响起,带着冷淡的嘲弄。
“呵,” 那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头顶再次响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经质,
“老李请假了,副班那边...打过招呼了。”
袭击者动作粗暴,用带着浓烈刺鼻酒精味的破布狠狠往她嘴里塞。
辛辣的气味直冲脑门,呛得她眼泪直流。
接着,废弃跳绳粗糙的纤维紧紧勒进了她手腕的皮肉里。
那声音......那令人作呕的熟悉感!
晏玥不由得瞳孔骤缩:“沈...聿...珩?!”
口罩被粗暴地扯下。
昏暗中,沈聿珩那张曾令无数人倾倒的俊美面孔,此刻被一种近乎崩坏的冷漠和滚烫灼人的愤怒所扭曲。
他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简直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陈知意,” 他的声音猛地擡高,手指猛地抠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她碰你哪了,谁允许她碰你的?!”
“呜...呜...关...你匹事...” 浓烈的酒精味刺激得她泪流满面,生理性的泪水混着屈辱滚落。
寒意瞬间窜上脊椎——他是什幺时候准备的?这个疯子谋划了多久?!
她试图用尚能活动的腿拼死踢蹬,却被对方轻易用膝盖顶开。
一只大手猛地掐住她丰腴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软肉,狠狠一拧!
剧烈的酸软痛楚让她瞬间脱力,所有的反抗化为一声破碎的呜咽。
沈聿珩近乎痴迷地看着她被酒精和泪水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模样。
那因痛苦而蹙起的眉眼,在散乱的湿发下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他伸出微颤的手指,缓缓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浸透的厚重刘海,露出那张被深藏不露的、足以令人心悸的脸蛋。
此刻,这份美貌成了他掌中挣扎的战利品。
“晏玥,” 他的指尖带着令人战栗的触感,划过她泪湿的脸颊,声线隐约带着磁性。
“你怎幺能这幺...下贱?连个女的摸你,你都不知道反抗吗?”
“呜...你...滚...去死...”
她含混地诅咒,却被抹布堵成呜咽。
他的手掌带着烫灼的温度,粗暴地探进她敞开的校服领口,狠狠攥住那饱满的胸乳。
掌心传来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陈知意的体温,这让他嫉妒得发狂,揉捏的力道近乎凌虐。
而更深的怒火在掀开她校服下摆时轰然爆发,昏暗光线下,
那截雪白纤细的腰肢上,赫然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指痕和...几处刺眼的、带着齿痕的暧昧红印!
“哈——” 沈聿珩似笑非笑,脸部肌肉更显得扭曲。
眼底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烧穿,手指死死抠进那些刺目的痕迹里。
“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没盯紧你......那幺迫不及待勾搭上新的野男人了?”
“嗯?骚货,是个男的就能随便上你,是不是?!”
“唔...唔唔——” 晏玥疯狂摇头,想辩解那是陈知意的暴行,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然而沈聿珩已完全陷入自己臆想的背叛漩涡。
他猛地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灼热地纠缠在一起。
“说,” 他声音嘶哑的厉害,“跟他上过床没有?有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晏玥的瞳孔猛地一缩,无尽的恨意在胸腔翻涌。
点头...激怒他,也许他会嫌脏?
这个念头缠绕上来。
她死死盯着那双疯狂的眼睛,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重重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