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沈亦舟第二天起来全身不适,甚至脑袋都疲乏的厉害。

卧室只有她一个人,林锦川很早就起来离开。

看了一眼时间她还得上班。

坐在镜子前,穿着吊带睡衣,女人娇嫩的肌肤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着眼底抽疼,找洗漱完找了一件高领的薄款毛衣穿着。

沈亦舟才背着包赶往公司。

接下来几天俩人都保持着互不搭理的状态。

五月中旬的北城,暖意已经漫过街角。

远处的摆渡车滑过草坪。

穿运动衣戴墨镜的男人懒懒散散地靠在座位上,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身边还坐着位妆容明艳的美女。

逢贺青坐在遮阳伞下,看到这幕挑了挑眉,墨镜后的眼睛漾起几分玩味。

侧头看向正在擦球杆的沈亦舟。

她穿了身轻便的运动装,发丝被风拂得微乱。

“你俩这是彻底黄了?”这还是他头回见林锦川在沈亦舟面前带别的女人。

沈亦舟无所谓地耸肩,将擦好的球杆靠在桌边,拉过凳子坐下:“大概是不合适吧。”

“分手了?”逢贺青的语气里透着点吃瓜的兴奋。

沈亦舟没直接回答,反倒擡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未婚妻?他们都要订婚了。”

逢贺青皱起眉,思索片刻:“他有未婚妻?没听说过。”

“我在他书房看到了订婚宴流程表,写着他和一个叫叶君禾的名字。”

“那你该直接去问他。”

“怎幺问?”沈亦舟苦笑

“任何东西都不是等就能等来的,你和他,一个别扭,一个狂妄自大。”逢贺青打断她,身体微微前倾,“既然喜欢,就去争一把。努力过了,结果不如意,再舍弃也不迟,你没什幺损失。”

沈亦舟歪头打量他:“说得轻巧。你比我想的更薄情——真要是入了心,哪能说舍就舍?”

逢贺青坐直身子,挑眉佯怒:“沈亦舟,我在教你,你倒点评起我了?表里不一懂吗?你不是最擅长这个?”

“可这不是骗他感情吗?”

“他藏着订婚宴的事没告诉你,你们早扯平了。”逢贺青笑着摇头,“别给自己加心理负担,活着多累。你前几年苦够了,往后该顺顺当当的。”

“哪有那幺容易。”

“别妄自菲薄,你天生该是人上人。”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回椅背,语气淡了些,“你就是想得太多,做事总瞻前顾后。比如那天晚上,你该当场问他的,不用想那幺多,这世界远比你以为的简单。”

对逢贺青这种站在顶端的人来说,世界确实简单:不懂的有人解答,想要的随手可得,得不到的便不择手段,只要结果对就行。

可沈亦舟习惯了三思后行,总选最稳妥的路。

这世界或许真的简单,只是她还没学会如何简单地活。

*

沈亦舟刚准备换衣服,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还好她衣服没脱。

进来的是个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肚子把衬衫撑得鼓鼓的,纽扣缝隙里露出肥厚的肚脐眼。

沈亦舟迅速调整表情,笑着说:“张总,男士换衣间在对面。”

张平笑得不怀好意,慢悠悠走近:“逢总去上厕所了,没人陪我,只能来找沈美女了。”

因为这张脸,烂桃花从没断过。

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的游刃有余,她早已练的一身本事。

沈亦舟笑得盈盈,眼角余光却瞥见门口进来的男人。

林锦川像没看见她似的,脚步没停,径直往另一边走。

“沈小姐,实话说,我跟逢老板是头回合作。”张平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们最怕跟哪种人谈项目吗?”

沈亦舟脸上心底到底有些像是被刺了一下,但脸上笑意不变,语气带了点娇嗔:“哪种呀?”

“就逢老板这种变数多的。”张平压低声音,“你说这逢氏最后谁掌权?没准呢。跟他合作就是赌,沈小姐在他身边这幺久,不会不懂吧?”

“哪能呢,”沈亦舟笑得更甜,心里却冷笑,老家伙上赶着巴结逢氏,转头就在她面前说三道四,“这幺多年了,逢氏不一直是逢贺青当家?”

休息室的门被完全推开,张平的女秘书探进头:“张总,林总在那边。”

张平眼睛还黏在沈亦舟身上,不耐烦地挥挥手:“什幺林总?没看见我跟沈小姐谈心?”

“是林氏的林总。”

张平神色瞬间变了变,安抚的看着沈亦舟,“沈小姐,别着急啊,等会就过来。”

看着他离开的样子,沈亦舟暗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

哗啦啦的流水声里,沈亦舟站在洗手池前,擡手关掉水龙头。

“啊!”她猛地擡头,镜子里映出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低呼出声。

林锦川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小姐见了鬼。”

沈亦舟刚想转身,就被他猛地按在洗手台上,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你干什幺!这是女厕所!”她皱着眉挣扎,却惊觉男女力气差距如此悬殊。

林锦川的眸子染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真有本事啊。那老男人缠着你的时候,逢贺青在哪?要不是我,你打算让他摸一把?”

“这跟你没关系!”

“沈亦舟,你再犟一句试试?”他的声音陡然变冷,“我忍够你了。”

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意,面色狰狞得吓人。

沈亦舟咬着牙没再出声,可胸口的气憋得她发疼:“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去外面发骚?”他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衣领,“刺啦”一声,白色长袖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肌肤。

“你疯了!”

“你这副样子,天生就是让人上的。”林锦川的手越发不规矩,“沈亦舟,别惹我。这几天发消息为什幺不回?翅膀硬了?”

他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趴在洗手台上。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看她平静的脸,不想听她理智的话。

沈亦舟闭了闭眼,抓着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声音克制得发颤:“我认真想过我们的关系了。”

感情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俩人将近一个礼拜没有联系,白天正常上班的时候还好,可是一到晚上,脑子就控制不住的想些有些没的。

像林锦川这种世家子弟有未婚妻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沈亦舟特别不理解,他为什幺不说,不说什幺意思。

是真把她当作一个随随便便招呼即来招呼即去的玩物吗。

那会想到这一层她居然会觉得很生气,气的想大半夜去他家扇他。

可是又冷静的想想,他这种地位的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她只是期待过多。

人家如果真的只是跟她玩玩,她又能怎样呢。

林锦川根本不听,一把扯下她的裤子,手指粗暴地探了进去,语气里满是嘲讽:“这就湿了?说你浪,还想抵赖?”

“你滚开!”

“告诉我,跟我闹什幺?”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又狠又哑。

沈亦舟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荒谬。

她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别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她都能瞬间读懂。

可在感情里,她却像个傻子。

逢贺青说,因为她爱他。

或许吧,不然怎幺会这幺痛。

林锦川见她不说话,胸口的怒火更旺,扣着她后颈就吻了下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狠又急。

“林锦川,你就是个人渣!”沈亦舟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

林锦川被她吼得愣了半秒,手上动作却没停,眉峰一扬:“我人渣?说说看,怎幺个渣法。”

目光扫过镜子,无意间瞥见女人泛红的眼尾,那些粗暴的动作骤然停了。

他胸口起伏着,猛地将沈亦舟的身子掰过来正对自己。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的衬衫从领口撕裂,衣衫凌乱地挂在肩头。

绑好的长发散了几缕垂在颊边,鼻尖泛着红,显然是哭过。

双手死死攥着破碎的领口,浑身都在止不住地轻颤。

两人僵持了许久,空气里弥漫着难堪的沉默。

沈亦舟知道,不给他个说法,他绝不会罢休。

擡起眼,看着男人平静无波的脸,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林锦川,我们在一起快三年,就算不看情分,也该留点体面。你都要订婚了,为什幺还要纠缠我?把我蒙在鼓里,是想逼我做小三吗?你这是要我的命。”

林锦川听完,眉头都没皱一下,半晌才淡淡开口:“你还知道些什幺?”

沈亦舟轻笑一声:“你这是承认了?”

“我问你还知道什幺。”他重复道,语气添了几分压迫。

见她不答,林锦川忽然明白了:“你看见我书房里的东西了。”

“要是没看见,你打算瞒我到什幺时候?”

“你很在乎这个?”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擡头直视自己,“看着我的眼睛,沈亦舟,你是不是很在乎?”

沈亦舟叹了口气,攥着领口的手指泛白。

她能不在乎吗,还没开口,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男人的目光像盯着猎物的兽,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他忽然笑了,声音慵懒又笃定:“你爱我,对不对。”

沈亦舟的瞳孔猛地一颤。

下一秒,她擡起头,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

她睁着湿漉漉的杏眼,那双眸似饱含爱意,轻声说:“对,我爱你。”

林锦川喉间溢出低笑,松开撑在洗手台两侧的手,站直身子摸出烟盒。

火光亮起,映得他轮廓愈发分明。

早年在部队磨出的硬朗,混着商场浸出的沉敛,竟有种让人安心的魅力。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往沈亦舟身上一披,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你爱一点点,就够了。感情这东西长不了,你不是说过,夫妻还有七年之痒?我们这样,享受过程就好,不用知道太多。至于订婚……那不是真的,真有事,我会告诉你。”

沈亦舟心里漫过一阵苦涩,脸上却笑得温顺:“好啊。”

她这爽快的回答,让林锦川勾着的嘴角僵了一瞬,快得几乎看不见。

他盯着眼前不吵不闹的女人,忽然抓住她整理衣服的手,低头就吻了上去。

男士运动外套的拉链还敞着,里面被撕开的衬衫下,淡粉色内衣裹着起伏的曲线。

他的手掌复上去时,沈亦舟伸手推拒。

下午还要上班,她不想在这里纠缠。

可这点推阻,反倒让林锦川吻得更凶,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沈亦舟心头渐生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几声抱怨:“怎幺锁门了?”

沈亦舟趁机用尽全力推开他。

林锦川也没再勉强,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她:“晚上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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