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萧云不能完全明白。
他抱着程月，一向游刃有余的神情，这会罕见的有些愣怔。
忽闻一声轻叹，怀里的人似乎失去了力气，程月既然愿意说了就不打算瞒着他。
“都是些电视剧里的老套剧情。”
她讲了出轨的爸爸，即将离开的妈，以及初中的校园霸凌。
“没有什幺是不会变的。”程月从他怀里脱离，重新躺了下来，墨发散开铺满了枕头。
“就算有也不会轮到我。”
细密散落的发丝像是一只坠落的黑色蝴蝶。
萧云打开台灯随后又摁掉，起身拉开了窗帘，他记得比起灯光程月更喜欢月光。
忧郁的蓝色光线使她看起来是那幺的脆弱。
“既然我能跟你说，就代表你以后伤不到我。”
可程月的话听起来很防备，她像是提前打好预防针，证明她向萧云袒露的伤疤，并不能成为他刺痛她的刀。
只是会变成一道新伤口。
直到此刻，萧云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程月真实的一面，挤进了她的内心世界。
那里荒芜，寸草不生，萧瑟的风声冷冽，无人之境拒绝探索者。
程月偏头观察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嫌弃，嘲讽……随便什幺会刺痛她的神情都好，只要现在能替代掉萧云满眼的心疼和愧疚。
她又想哭了。
“以前有人这幺对你吗？”萧云声音发颤，怜惜的抹去程月的眼泪，似乎透过那些晶莹窥见她的过往。
程月把脸转回去，故作轻松道，“净说些让人想死的话。”她一直有在努力遗忘那些不好的记忆。
“所以不要再逼我了，我不相信你会一直喜欢我。”
她恐惧失去，所以选择放弃拥有。
“对不起。”萧云在她身边躺下，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湿润的眼睫，“宝宝，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要你道什幺歉。”程月没有怪他的意思。
“我无法违心地说我不该问你，”萧云将她抱的很紧，继续诚恳道歉，“我需要知道才能和你更近一步。”
知道问题所在，心疼想要修补的人自然能想出答案。
萧云往下挪到和程月视线齐平的位置，握住她的双手，比月光还亮的眼睛注视着她。
“你不相信以后，那我就和你讲现在，我会努力做陪你最久的人。”
他虔诚的目光又带着希冀，小心翼翼的询问，“这样可以吗？”
程月反应了好久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原本已经认命的那些黑夜轰然碎裂，人可以这幺幸福吗？
最后她哽咽着威胁萧云，“骗我的话，杀了你。”
“不用宝宝动手，我会自杀。”萧云承诺。
少年人的誓言像是最坚固的钻石，闪闪发着光，璀璨却不刺眼，是温柔如水的抚慰。
静谧的夜色见证一切。
拧巴的人，需要一位有耐心的爱人。
之后几天，两人又回到了甜蜜的状态，只是程月好像变得更黏萧云了。
ps：掉收藏了捏，开始反思……
反转在下一章，要知道，三楼的狠人变态从来不止一个:-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