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忽然一翻身,接腿把夏凉被一卷,夹在两腿之间。
她面朝外,蜷缩的姿势,下巴向内收,睫毛密密垂下来。
衣服更是变形了。
甚至于左乳的乳尖就这幺大剌剌地暴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受冷,肉眼可见地很快地皱缩起来,变硬,凸起,昂扬挺立着。
这是李浔始料未及的,他弯着腰,手指刚刚触碰到她衣服的卷边,便僵硬在半空。
原本也只是想帮她把衣服展平,避免受凉,而现在,他与她的胸乳只不到一寸的距离。
世间所有的伦常,仿佛都拧成麻绳,藏在这点以毫厘计算的距离里。
几乎是立刻就把手拿开,他慌忙地从衣橱里翻出张毯子,给她盖上。
一瞬间加在身上的重量让李想迷迷糊糊地醒了,挣扎着睁开眼,皱着眉头四周看了圈。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唯有厕所的门缝里透出光线。
*
一捧又一捧的冷水拍在脸上,镜子里的男生头发在滴水,耳根血红。
和在学校时完全不一样,他现在站姿笔挺,后脑勺,脖颈,肩背连成一条流畅的直线。
两平米见方的厕所,晾衣绳上挂着的一条蝴蝶结碎花棉质内裤软塌塌的,不偏不倚地,正好搭在他的头上,贴合着头骨的曲线,像极了一顶滑稽的帽子。
外面下雨,李想便把换洗过的内衣裤都收进家里晾。
李浔将头仰起。高耸的鼻背在内裤加厚的裆部顶起一个凸起的山丘。
水蓝色的校服裤子已经褪至膝窝,他余光瞥了一眼,再次确认厕所的门已经反锁。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一丝丝残留的熟悉气味,仿佛被那双细手捂住了脸。
右手把握着胯下涨到极致的家伙,青筋盘虬,顶端的孔隙不停地张合,一股一股往外吐出透明粘液。
慢慢地,开始有节律地上下撸动。
姐......
李想......
李想......
甚至不用刻意去想那些香艳的画面,仅仅是默念她的名字已经快让他射了。
“哈......嗯.......”
闷热潮湿里,愈发粗重的喘息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
*
即便关着门,马桶的冲水声还是有些响亮了,外面噼里啪啦的暴雨也压不住这突兀的声音。
李浔洗手,推开门,发现李想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三角粽。
听见厕所有动静,露在外面的脑袋一转,朝他看过来。
她睡懵了,眼神发直,声音全含在嘴里。
“来睡觉。”
简直和小时候遵循母命喊他午睡的口气一模一样。
这种话她随随便便地就说出口了。
初中才搬了新家,之前住老房子的时候,他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潜意识里早就把弟弟排除在异性之外。
李浔转过身,背对着她脱下衣服,清晰流畅的薄肌和窄腰一闪而过,宽松的短袖从头上套下来,遮住一切。
窗外忽然接连几声巨响,是闷雷,李想把头使劲往被子里缩了缩。
而被子覆盖住的空间里,四肢已经缠上上旁边另一具火热的身体。
“冷......” 手摸索着穿过李浔的腋下,抱住他的胳膊,一条腿霸道地横在他平坦的腰腹上。
“关空调吗。” 李浔偏头,唇正好贴在她的头顶。
他的声音和鼻息呼出的热气一样轻。
这已经是,他能发出的全部声音了。
下方,那露出被子的半个脑袋抵着他的肩头,轻轻摇了摇,将他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