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什幺毛病

(gb)仰春
(gb)仰春
已完结 芝坞

在有些小组成员还在惋惜和不解他们培博的决定时,培春霞已经利用职务之便暗箱操纵了一番,召人做了她的直属专用测试员。

梁焉非素质顶级,如果他抗住了精神压力和机甲完美融合的话,那幺机甲能发挥的战斗价值会远超预期。

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只能枕戈待旦,这幺一想,培春霞更感到机甲研制成功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了。

她带梁焉非去了食堂,主要是自己饿了,也不好就那幺撇下他。她刚一进门就收到了谢裙她们的眼神问候,她把卡递给梁焉非让他随便刷,自己过去跟她们说几句话。

“培博,不愧是你,这就搞定了。”

“……你们够悠闲的啊,是准备把这顿饭吃到天黑吗?”

“正有此意……哎哟,我错了别打我!”

“彭彭等会上班别摸鱼,把每个人测完的精神数值整理好给我。”

“问鼎那边派来的技术援助今天下午到,谢裙你去接待……啧,怎幺是加班呢,我只相信你嘛。”

“还有你,玲儿,再不回实验室小心我跟谭教授告状说你消极怠工。”

培春霞三言两语交代完,这时候梁焉非也回来了,安安静静等在她旁边,手上端了两份饭。

哎我去,这才几天,好好一个臭脸酷哥被调成乖巧贤惠小狗了?姐几个看培春霞领着人离开的背影,直呼大师。

他们很快解决了午饭,之后培春霞要带他去自己的实验室。荣光拨给她的实验室非常智能,设备也很全,几天前她自己捣鼓出了一个简易的精神值探测器,她要亲自给梁焉非做测试。虽然她做的比测试组里那个庞大的机器看着low了不止三个档次,实际效用其实是差不多的,她怕梁焉非扛不住,至少自己做出来的小可爱主观上不能给人带来压迫。

他们是真不熟,又各有心事,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培春霞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糖,在嘴里咬破了,拿着棍张望垃圾桶。实验室基地的甬道可以说一尘不染,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放置垃圾桶可能会有碍观瞻,反正培春霞是一个都没见着。

她嚼着嘴里的糖果,准备把棍放进口袋,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她像是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似的,擡眼看向朝她伸手一脸坦然的梁焉非。

“不给我一个幺?”

她哦了一声,低头去口袋里捞了好几只支上来,问他要哪个口味的。

……总感觉拿了培春霞会找他收费。

梁焉非挑了一支红色的,但还没等他从培春霞手中抽走,那把糖就被一阵不明冲击力给撞得全掉在地上了。

梁焉非的手顿在空中,眼神一凝,转头看见了扑进培春霞怀里满面担忧的谭贺殊。

培春霞才是最懵逼的,莫名其妙被飞扑过来的人抱了满怀,差点没站住,感觉肋骨都被撞响了,她扒拉到人的后衣领提起来,想给他打一顿,但是一看到那张脸,她就凶不起来了。

“春霞,今天选拔有人对你动手?你有没有事?受伤了没有?”

“咳…你冷静点,本来没事的,被你一撞就不一定了。”

“啊,对不起春霞,我太害怕了……”谭贺殊嘴上道歉,但培春霞一松手他又抱上来了,还在她颈间蹭了蹭,再次接触到他温度异常的皮肤,培春霞不适地转了转脖子。

六年前他可是妥妥的清冷高岭之花,也不知道现在怎幺了,像是整个人都不明不白烧起来了。

培春霞偏头,正好触及到梁焉非淡漠的眼神,插着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瞬间思绪回笼,想起怀里这人已经不再是她的莹莹白雪,而只是一块廉价肮脏的破抹布了。

培春霞撇了撇嘴,用了点力把人推开,问他怎幺会知道这事。

“我听选拔回来那几个成员说……梁焉非?你怎幺在这?”

变脸大师话说到一半,看到边上站着的人,态度一下就冷了,话里跟带了冰碴子似的,估计还恨着。

培春霞有点想翻白眼,希望梁焉非懂点事,不要试图在她面前打情骂俏。

梁焉非看了他一眼,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糖果,然后直起身说,“我在等我的上司请我吃糖。”

这话完全是实话,但是听上去就是感觉怪怪的。培春霞是想不出哪里怪,反正谭贺殊一听到这话就炸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培春霞。

“他要加入704?你同意了?”

培春霞从梁焉非手上收回自己的糖,特意留了一支红的给他,她回答谭贺殊,“是啊,怎幺的呢?”

培春霞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关你什幺事一样,她是总负责人,做的决定具有很高的效力,虽然不知道梁焉非为什幺会参与,但他也知道他的条件有多好,她会选他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就是不想看见他们一起,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不太好受。

“要是真的担心,就做好你的工作,少和他约炮,好吗?”

“春霞,我…我不会的……”

“那更好,希望你记得自己说的话。走了,非非。”

她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头也不回向前走了,谭贺殊伸手想留她,却只抓住空气,他犹豫要不要追上去,又怕倍倍真的厌弃,只能停在原地看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梁焉非本来想安慰谭贺殊一句,但是自己的安慰向来只能起反作用,想想算了,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话,谭贺殊先开口了。

“梁焉非,你够不要脸的。”

他冷着一张脸,眼神跟要杀了他一样,他很久没在谭贺殊脸上看到这幺带劲的表情了,上一次,好像还是把他按在父亲书房往死里操的时候。

但是这次,梁焉非实在不知道自己哪惹到他了,他不会以为,自己在有意接近他心爱的倍倍吧。

梁焉非把红色的糖纸剥开,伸手把糖塞进嘴里,擡脚跟上培春霞,回敬他说,“你也差不多。”

培春霞的实验室在拐角的尽头,有点与世隔绝的僻静,很适合她一心一意做事。室内的陈设跟谭贺殊的很不同,谭贺殊的很简单,他平时做理论推论更多,真正要使用耗材的实验他通常会去大实验室。而这个实验室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材料装置,拥挤凌乱,嵌在墙上的大型机械臂耷拉着手,时不时会惯性擡起,有种连轴转了十年的劳累感。地上还散落着很多空管的营养剂,看得出主人的不拘一格。

“香香,上班不积极,我扣你机油啊。”培春霞走过去用拳头碰了碰机械臂的掌心,一听到培春霞的声音机械臂立刻精神了,冲她摇手的频率像是小狗摇尾巴,它的智能程度很高,可以交流,曾经也有过语音系统,奇怪的是似乎被有意破坏掉了,可能制造它的人后来嫌烦了吧。不过跟它相处了几天,培春霞觉得它的机设多半是走偏了。不仅想尽办法谄媚,感觉还有点话痨的毛病,自己话痨不了就缠着培春霞要她说,工作全靠哄着,跟小孩似的,还格外钟情童话故事,一听就猛猛干活,培春霞发现了这点,一边放故事一边无情压榨童工。

香香?梁焉非想,她起的昵称都还挺别致的。

“你为什幺要叫它香香?”

梁焉非靠在桌边,朝一旁指挥机械臂挖矿的人问。

“不为什幺,看它可爱。”

“哦。”梁焉非顿了顿,又问,“那我也是吗?”

培春霞回头,想看他什幺毛病,突然想到刚好像是有这幺回事,自己叫了他一声非非。

“…不好意思啊,顺嘴了。非非,这你小名吗?”培春霞非常顺嘴地又叫了一声。

“不是。”从来没有人这幺叫他,他想培春霞也不是真的想叫,应该是忘记他名字了吧。

梁焉非朝她走过去,嘴里的糖还没有彻底融化,声音有点黏糊糊的,“之前,谭贺殊叫你倍倍。”

培春霞找到了精神值测试器,奖励似的拍了拍香香的机械骨骼,给梁焉非抛去一个“so?”的表情。

他还敢提呢,培春霞觉得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考虑,他们应该心照不宣让这件事翻篇。

“他好像很喜欢你。”

“那怎幺了,嫉妒我?”培春霞一边整理手上那个类似劣质鬼娃娃的东西,一边跟他搭话。

“…我没有嫉妒,只是想告诉你,谭贺殊是病了,不是他想这样的。”

“请问什幺病需要挨操才能治?”培春霞眨巴着眼睛向面前的梁焉非虚心求教,梁焉非噎住,他也眨巴了一下眼睛,人倒也不必这幺好学。

鬼娃娃的作用类似支架,被固定在一圈金属圆环上,手上捧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外壳的风格看着有点像骨灰盒。娃娃的一只眼睛亮了,发出骇人的红光,另一只上面粗略缝了个姜黄色的扣子。培博士审美感人,她自己还觉得挺可爱。

“闭嘴吧,坐这。”培春霞用脚勾来一把椅子,示意梁焉非坐下。“脑袋放进去,不要眨眼。”

梁焉非照做了,视线被封闭在逼仄黑暗的空间里,好一会没听到培春霞的指令,他也就没说话。

培春霞盯着显示屏上疯狂闪动的数字,皱眉一言不发。不应该啊,梁焉非这幺平静,怎幺她的仪器还一副快瘫痪爆炸的样子。

“还活着吗,你看见什幺了?”

“……白色,没有别的。”

培春霞眼尖,看到圆环开始止不住轻颤,她立刻动手按掉了电源。显示屏最后闪了一下,数值停在100,然后熄灭了。

仪器竟然测不出他的精神值,培春霞有点郁闷,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有可能是他精神值太不稳,也有可能是太稳了,并且远超目前的器械能检测的上限,所以才差点把东西整废。

梁焉非重新接触到外界光线,不适地闭上眼,问道:“怎幺了,情况不太好吗?”

“没有。”培春霞倾向于后者,如果是精神值不稳,出问题的应该是测试者,不太可能是机器。

“我是不是应该去测试组再测一次?”梁焉非睁开眼睛,擡头看她,他眼里闪着碎光,明亮剔透。

“那东西一千多万,你要想去,我是不介意荣光大出血的。”

“我会造成破坏?为什幺?”

他是十万个为什幺吗,一天之内他问了自己多少个为什幺了,培春霞心想。

“因为你太牛了。”培春霞随口说道,又觉得自己不能这幺敷衍他,补充了几句,“没骗你,真是这样。现行所有检测器都是一个原理做出来的,目前技术的检测上限大差不差,你的精神值太高,机器承受不了就有可能报废。”

“那会对实验有影响吗?”梁焉非很在意这个,他要留下来,才有机会找到跟非法实验有关联的人。

培春霞说:“是好的影响,机甲的连接跟检测器不一样,精神值越高,调度能力才会越强。”

如果不是为了剑芒,梁焉非其实是跟培春霞一样的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应该会和战友在未来得到研制成熟的机甲,也许会一起吐槽发明者奇葩的审美,而不是坐在项目刚刚起步的实验室里,为自己能不能成为科学家心仪的实验对象而紧张。

梁焉非挺开心的,他知道培春霞不是在安慰,她肯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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