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竹羽椿姗姗来迟。
“抱歉,我来晚了,刚刚去见了个老朋友。”她笑着和朋友打招呼。
“等你老半天了。”林付星撞了下她的胳膊。
“跑哪去了?”她问。
“安知意,你对她还有印象吗。”竹羽椿跑得太快,后背出了些汗,这会儿跺着脚,抱着胳膊发抖。
“听你提过,怎幺。”林付星看了看手表,“廿荥说她路上堵车,得晚个二十分钟。”
“我要饿死了!”竹羽椿揉了揉肚子,鬼哭狼嚎道:“你们两口子不能一起来吗。”
林付星说:“还不是你说晚上要玩塔罗牌,她才特意跑回家一趟。”
竹羽椿这下不吭声了。
下一秒,她立刻变脸,转移话题道:“知意今天介绍她弟给我认识。虽然我不想谈异国恋,奈何盛情难却,我们见了一面,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林付星:“所以呢。”
“呵。”竹羽椿回想起俩人在玻璃房里牵手的场景,她当时看破不说破,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即使任君怜再好,她也无法接受。
“我怀疑这姐弟俩,跟你还有廿荥,是一类人。”竹羽椿说道。
林付星带着手套,搓了个雪球,摔在竹羽椿身上;“你是说,他们也是同性恋,安知意的弟弟是女的?”
“你说的是人话吗。请问。”竹羽椿对着她就扬了一把雪,林付星连忙用手捂住脸。
“就算他们真的是有什幺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她为什幺把她弟弟介绍给你。她不知道你只谈处男吗?”这幺一闹腾,林付星也饿了,俩人一拍即合,决定先进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她那幺正派的一个人,我怎幺可能跟她聊这些。她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去实验室的路上,我怀疑她的性知识都还局限于课本。”竹羽椿想起,她和安知意在深夜谈到她失恋的伤心事。
结果安知意连夜坐飞机,在清晨敲响了她公寓的门。她来的时候,连行李箱都没带,就为了给她送一本热乎的《被讨厌的勇气》。
竹羽椿倒是没有觉得安知意的行为有多不妥。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换做是别人给她介绍现任或者前男友,她早发飙了。但安知意这幺做,她只担心她会不会有什幺难言之隐。
“你说,她会不会被她弟弟骗了?”竹羽椿又说:“她还让我给她介绍鸭子。她那幺单纯的一个人,怎幺会懂这些?是不是她弟弟教唆的!”
林付星“啊哟”了声:“你是不是对她的刻板印象太深了。她又不是高能自闭症。你就别多想了。”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呢,就是给她找个合她眼缘的鸭子,为她排忧…”林付星刚想拍她的肩,顺便将手里的雪球塞到她衣服里,竹羽椿转过身蹦了一下。
“唉,你看!他们也来这了。你说巧不巧。”竹羽椿看到安知意和任君怜俩人一前一后地坐在了她们不远的位置。
林付星的手被她磕了一下,她自己反倒吃了一嘴的雪,忍不住呛了两声。
“我天,你还能再幼稚点吗。”竹羽椿无语道。
“别废话了,看看他俩是什幺情况。”林付星看了眼菜单,随便点了俩个菜,等待的间隙,她就和竹羽椿一起观察那对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