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稳定得有些不真实。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没有特别的转折，也没有剧烈的变化。某天清晨醒来时，祁聿宁滑开手机行事历，看到那条早就设好的提醒。
明天就是交往一周年。
按原来的节奏，这天本该是她第一次开口坦白的日子，没想到她们竟一起提前经历了那么多。才刚这么想完，温芃岑的讯息就跳了出来，像是命运默契地回应了她的念头。
【晚上有空的话见个面吧？】
祁聿宁看着那行讯息忍不住笑了，飞快回了一句：「有空！」吃早餐时，她随口向温汐渝提起：「芃岑约我晚上见面喔。」
温汐渝正拿着咖啡杯，听见后眨了眨眼：「好啊，刚好我晚上也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在家要把门锁好知道吗？」
「好啦，我又不是小朋友。」
「妳不是啊，但有人把妳当宝宝。」温汐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平常那样温柔得过分。
晚上九点，门铃响起。
她打开门的那瞬间，看到站在门口的温芃岑一手插着口袋，神情没什么不同，却莫名让人觉得不太一样。
没有刻意营造的浪漫，祁聿宁不确定是哪一个眼神触动了她，只知道自己很快就主动地贴了上去，而温芃岑也一点一点将她拥进怀里，抱着她入了卧室。
祁聿宁整个人被按进床铺，身体柔软地摊开在浅色的棉被里。温芃岑伸手脱去她的衣物，低下头吻上脖颈，再一路往下，唇舌细细描绘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舒服到双腿下意识并拢，温芃岑用掌心抚着她的膝盖，轻轻往外压。祁聿宁红着脸想躲开，却只能看着她俯下身，在腿根落下细碎的亲吻。
手则是覆在胸前的柔软上，指腹顺势将小小的凸起揉进手里。祁聿宁脸红得快滴血了，却只能被动躺着，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
「嗯⋯⋯」声音带点颤抖从喉咙溢出来。
指尖抚过下腹缓缓探入时，祁聿宁身体一缩，却马上又放松开来。而温芃岑没有刻意挑逗，也没有加快节奏，只是轻柔的来回抽动，反复确认她的存在。
湿润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温芃岑再次吻上胸口，舌头与手指同时动作。祁聿宁的腰拱的更高，整个人往她身上贴近，那一刻的身体反应赤裸得近乎羞耻。
温芃岑早已知道祁聿宁所有的节奏与极限，只靠触感就能让她一点一点被逼近边缘。指尖轻轻一弯，祁聿宁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喘息瞬间被截断，如同一滴水落进深井，在体内荡出无数涟漪。
她不急着加快，指尖在湿热中缓缓打转，探入最深处，然后轻柔地抽出，再一次深深地推进。接着指尖微微转向，抵在那个总能让祁聿宁颤抖的敏感点上揉按。
高潮袭来的瞬间，祁聿宁忍不住发出一声颤抖的呜咽，双腿紧紧夹住温芃岑的手。全身像是被电流击中般绷紧，随后又如融化般软倒在她怀里。
她靠在温芃岑胸口，心跳还没完全平复，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身下的温度尚未散去，空气却莫名变得冷清，这种安静不是单纯的温柔，而是压抑。
她突然意识到对方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妳⋯还好吗？怎么这次那么⋯呃⋯温柔？」
温芃岑呼吸微微颤抖，眼神闪烁着挣扎。她闭上眼，近乎虔诚地在祁聿宁额头落下一吻，良久后才低声开口，那声音几乎轻得像幻听。
「我该回去了。」
「回去哪里？」祁聿宁颤抖着声音问道。
「原来的时空。」
那一瞬间世界像塌了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