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渝出差归来的那个夜里,温芃岑失眠了。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属于她的时间线,也知道那个被调教被拥抱的祁聿宁不是她的,而是属于过去的自己,也就是温汐渝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撑得住,能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两人亲密。直到那天听见祁聿宁压抑的呻吟,跟记忆中原先时空的祁小猫在浴室里抱着自己撒娇求爱时的样子重叠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明明不重却刚好压在心口最脆的地方,像水坝的细细裂开的一条缝隙,容易在瞬间整个坍塌,完全来不及抵抗。
她从未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被自己取代。
从第一次调教开始她就一点一点教会那副身体怎么颤抖、怎么服从、怎么沉溺。她的指尖是祁聿宁的全世界,她的命令更是对方甘愿顺从的轨迹。
但如今的祁聿宁却熟练地在温汐渝面前喘息。
那不是被抢走的,是被接手了。她有好几次想离开,甚至想彻底断了联系,一次一次拉开距离,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她不是想介入温汐渝与祁聿宁,只是她不甘心自己辛苦调教出来的灵魂就这样全数归零,也讨厌如今的自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过去的自己拥有未来。
不能算是嫉妒,只是不愿面对事实。
她也想回到那个原本属于她的时空,回到那只只会朝她撒娇的小猫身边,但她做不到。就算每晚祁聿宁都在梦里颤抖着唤她的名字,她也无法回应,更找不到回去的路。
事实上,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起,每个清晨醒来耳边总会响起那道冷冰冰的机械声。从三百六十五起一天天倒数,日复一日把她推向某个无法回头的终点。
现在倒数即将进入二位数。
当数字归零时自己能回到那个原来的时空吗?还是将会迎来死亡?她无从得知也无从选择,只能接受那冰冷的倒数一天天将她逼近未知。
⸻
一个月后的晚上,手机忽然响了。
「周五晚上有空来一趟吗?我想知道我们各自给她的是不是一样深。」
她盯着那行字许久。
没有情绪,没有逼迫,也没有胜负感。
这才是最让她动摇的地方。
那个曾经什么都不懂的温汐渝,现在竟然有底气邀约比一场谁更懂祁聿宁的对决。
到底放不放得下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想就这样被过去的自己定义。温芃岑握着手机,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指滑动终于按下发送:
「好。」
⸻
来到了约定的那一天,祁聿宁看到沙发上的温芃岑直接怔住,刚洗完澡脱下的脏衣服都没抱紧,滑落在地。温芃岑看见祁聿宁的讶异,主动开口:
「你家小渝邀请我来玩的。」
「我才不要跟妳玩!」
上次温汐渝出差,她非要拉着温芃岑玩分手厨房,结果失误太多惹火了人,直接被按在沙发上教训得屁股红肿,一边哭一边道歉。
哼哼,小气鬼。
「玩吧。」温汐渝走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声音很轻。
「所以是玩什么嘛?」祁聿宁晃晃她们相握的手。
「我想知道我们谁能让妳更舒服。上次不是也试过吗?就我们两个一起跟妳⋯⋯」温汐渝说这话时眼神温柔,掌心却牢牢扣着她的指节,像怕她跑掉一样。
「宁宁,妳不用勉强。」她补充。
祁聿宁紧张的瞄了一眼温芃岑,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下手中的黑色布袋,道具便一一露出来。一眼望去能认出的只有那玻璃质地的细棒、小鱼形状的口塞,还有那她曾经怕到哭的双段设计按摩棒。
她心跳加快,脸红到耳尖,却没说不愿意。
房门被轻轻关上,两人动作俐落地替她脱衣再绑缚。绳索交错着缠住她的胸,而大小腿则以皮质束带固定,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只能被动承受。
每打上一个结,祁聿宁的呼吸就乱上一分。
「还好吗?」温汐渝贴近耳边低声问。
「嗯⋯⋯」她含糊应答。
很快,震动乳夹被温芃岑随意夹上,冰凉的玻璃棒在上身四处游移;而电极贴片则由温汐渝安装在下腹的敏感处,最后抹上那款她已经熟悉的热感润滑液,整个花瓣几乎在触感中悸动抽搐。
温芃岑低声说:「来吧小猫,准备好了吗?」
祁聿宁被道具标记,被绳子固定,还被两个熟悉的掌控者包围。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乖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