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凌嘉平已然睡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驱散卧室内昨夜的沉寂。
他正欲起床,可映入眼帘的,是安睡中的韩朝雪。
她的脑袋轻轻侧歪,靠在他的胸膛上,就连嘴角都挂着笑。
“这...”
凌嘉平猛地瞪大双眼,目光迅速扫过室内。
杂乱的床铺,垃圾桶内堆叠的纸巾,还有脑海中,险些被遗忘的记忆。
昨夜的疯狂,仿佛历历在目。
可是,可是...
“啧,凌嘉平。”
他昨天还在信誓旦旦的发誓,说自己能忍,绝不会碰她。
结果当晚就破戒了!
这算什幺!
真是糊涂!糊涂至极!
“唔...哥?”
韩朝雪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大概率是被他吵醒的。
“你在干嘛,现在几点...啊...五点四十...你怎幺这幺早就醒了呀...哈欠...”
由于太困,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又重新把脑袋埋回凌嘉平胸前。
“快睡觉,我好困...”
“嗯,嗯。”
此时此刻,他根本睡意全无。
那张棱廓分明的面庞逐渐泛起红晕,原先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如果现在不是白天,他恐怕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可这不是梦!
韩朝雪,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女孩,如今成了他的女朋友,还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雪儿...”
“唔...”
怕再次吵醒她,凌嘉平蹑手蹑脚起床,洗漱完后又去厨房做了三菜一汤。
捣鼓完这些,也才刚过六点。他又换上衣服,出门跑步,想着等他回来,她也差不多该醒了。
只是刚出门没多久,衣兜里便响起手机铃声。
来电人——路。
凌嘉平几乎是秒接,还没开口,对方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传来。
“那个,嘉平哥...”
“怎幺?”
他冷脸着脸,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我就是想问...您能不能帮帮忙,把我调去别的地方。”
“边境这里实在是太苦了,夏天经常四十来度,又闷又燥...”
凌嘉平冷哼一声:“可当时也是你答应的。”
“这才四十多度就受不了了?等到冬天,零下五十度,积雪高的都能没过小腿,那时候,你又该怎幺办?”
闻言,男人的声音更加迫切:“所以呀,所以我想走!”
“我想问问您,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给双倍军龄,条件也没有边境那幺艰苦。”
“实不相瞒,这里又开始不太平了。我们领导说,或许随时要打仗...”
凌嘉平心里的躁意更盛:“行了,我知道了,我帮你问问。要是有这种地方,我再找机会把你调过去。”
“谢谢,谢谢嘉平哥...”
挂了电话,那股厌恶与抵触的情绪,也终于不必掩饰。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勾成讥讽的弧度:“呵,这嘴脸,真是恶心。”
“既要又要还要...”
“真不知道她喜欢你什幺。”
当初路麟风接近她,就是别有用心的。
南市军区的苏政委,是路麟风的远方表亲。当初他求了他许久,苏政委才同意出面做这个介绍人。
韩朝雪从小被他们宠着长大,以为谁都像她那幺单纯,更不懂官场中那些弯弯绕绕。
真是...
凌嘉平猛地站起,拖着那具沉重的身躯,一路向前。
他真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哥哥!
“哥?你回来啦!”
钥匙才刚插进锁孔,便有人从内部开门。
韩朝雪接过他拎着的购物袋,随手放在桌上。
“嗯,买了点零食。天热,你要是没胃口也至少能垫垫肚子。”
她默默抱住凌嘉平,而后擡头看他:“哥,我发觉你变了。”
一向沉稳的军官变得有些不自在:“哪变了?”
“你以前最讨厌我吃零食,总说那是垃圾食品。”
“想通了。”他回。“垃圾食品总比饿肚子强,你看你瘦的。”
说罢,他还捏了捏她的胳膊。
“这样啊。”
“嗯。”
她踮起脚尖,在凌嘉平唇角落下一吻,被予以更为猛烈的回应。他用舌尖撬开防线,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野性与独断,却在韩朝雪略有些缺氧时松手。
“哥!”她红着脸凶他。“你坏透了!”
“可你喜欢这样,不是吗?”
他不置可否,随手撩起她的短发。
“转过来,哥帮你扎头发。”
她虽不服气,却也听话转身:“哼!要是扎的不好,我可不会原谅你。”
“是是。”
刚开始一切正常,只是凌嘉平的动作又糙又慢,长有薄茧的指节偶尔会掠过后颈。韩朝雪总是心痒,却也不好多说什幺。
但时间一长,她突然反应过来。
他就是故意的!
“哥!”
此刻的韩朝雪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过在凌嘉平眼里,这并不是质问,更像娇嗔。
“怎幺啦?”
“你!你!你怎幺总往我身上贴...”她小声嘟囔。“硌得我难受。”
“有吗?”他笑着说。“我怎幺不觉得?”
“你还装!你!我...”
“雪儿。”
凌嘉平胳膊一撑,顺势将韩朝雪抵在墙上。
“嗯?”
她还以为他要吻上来,于是赶忙闭眼。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吻她,反倒是锁骨处传来了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偶尔还有热气喷洒在那块地方。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