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半，修车厂的机械不知疲倦的工作，伴随着尾气出来，徐骁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将沾满机油的工作服甩在肩上。昏黄的灯光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镀了一层蜜色光泽，肌肉线条随着他走动的动作在背心下若隐若现。三十岁的年纪，长年体力劳动锻造出的体格比健身房练出来的更加结实有力。
"老张，我先走了。"他朝还在收拾工具的老同事挥挥手，声音低沉粗犷。"你该不会又走小路？"老张擡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都半夜了，当心点。"
徐骁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怕什幺？我这体格，劫道的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他推开修理厂吱呀作响的铁门，夏夜潮湿的气味立刻扑面而来。这条位于城郊结合部的老街路灯稀疏，徐骁高大的身影在水泥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习惯性地摸出烟盒，叼了一根在嘴里，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他漆黑的双眼。
走到第三个路口时，徐骁突然停住了脚步。
路灯下站着个年轻的男孩，正低头摆弄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一张精致柔美的脸。男孩约莫二十三四岁，穿着修身白衬衫和浅色休闲裤，双腿修长，屁股微翘，布料在那臀缝处勾勒着留白意味十足的凹陷。他在昏暗的街角显得格格不入。徐骁注意到他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看起来很贵的表，皮鞋擦得锃亮。
"操..."徐骁听见男孩低声咒骂，声音清亮得像是含着糖，"这破导航。"
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他犹豫了两秒，内心从冷漠转变成一丝善意，他走了过去："迷路了？"
男孩猛地擡头，徐骁这才看清他的全貌——他皮肤白得像是从没见过太阳，一双杏眼在路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他比齐磊矮了大半个头，身材纤细却不瘦弱，衬衫下隐约可见锻炼得当的线条。
"啊...是。"男孩局促地收起手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目光在徐骁裸露的手臂肌肉上停留了一瞬，又不好意思地移开，"我...我约了朋友在附近的酒吧，但好像走错路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眯起眼睛，带着些许口音回答道："这附近就一个酒吧，'野狼'，往前走两百米右拐。"他顿了顿，"不过你这样的..."目光扫过男孩价值不菲的穿着，"不太适合那种地方。"
男孩的耳尖突然红了："我...我只是..."
"外地来的？"徐骁掐灭烟头，随手弹进路边的垃圾桶。
"嗯，来出差。"男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简倾。"
徐骁握住那只手，触感柔软得不像话，像是摸到了一块温热的玉。"徐骁。"他简短地说，感觉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粗糙的掌心里轻轻颤了一下。
两人同时松开手，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简倾不自在地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徐骁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肌肤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夜色浓郁，二人站在路灯下。"那个..."简倾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似乎有些失落。"其实我朋友放我鸽子了。酒店在市中心，现在叫车要等好久..."他擡起天真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投下一片阴影，"附近有...可以过夜的地方吗？"
徐骁的呼吸滞了一瞬。他盯着男孩泛着水光的唇瓣，突然意识到这个邀请意味着什幺。长年的单身生活让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能感觉到血液正在往某个部位集中。他难免开始集中精力压着自己的冲动，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
"我家就在前面。"徐骁听见自己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不嫌弃的话。"
简倾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可以吗？"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徐骁的鼻腔，像是某种昂贵的花果香调，勾着人的魂飘向某种不可预测的地方。
徐骁没回答，只是转身带路，能感觉到男孩跟在自己身后。他的背心被汗水浸湿了一片，紧贴在宽阔的背肌上。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轻巧得像一只猫。
转过两个街角，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徐骁掏出钥匙时，听见简倾小声的惊叹："你就住这里？"
"怎幺，嫌弃？"徐骁挑眉。
"不是！"简倾急忙摇头，"只是...很有烟火气。"他仰头看着斑驳的墙面，表情新奇得像是在参观近代建筑。
徐骁哼笑一声，推开吱呀作响的单元门。楼道灯坏了，他自然地伸手拉住简倾的细而白的手腕："小心台阶。"
黑暗中，他感觉到男孩的脉搏在自己掌心下快速跳动。那只手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圈住，皮肤光滑得让人想用舌尖品尝。
五楼的门打开后，徐骁侧身让简倾先进去。四十平的一居室一览无余——掉皮的棕色沙发，堆满工具的小餐桌，墙上贴着几张摩托车海报。唯一称得上整洁的是角落里的单人床，军绿色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浴室在那边。"徐骁指了指，"要洗澡吗？"
简倾站在客厅中央，手足无措得像只误入狼窝的小鹿。他点点头，耳根泛着不自然的红："可以借我件衣服吗？"
徐骁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旧T恤和黑色运动裤递给他："可能有点大。"
当浴室水声响起时，徐骁坐在沙发上，点了今晚的第三根烟。他试图不去想象门后那具白皙的身体被热水冲刷的画面，但胯间的胀痛感越来越明显。他烦躁地扯了扯工装裤的腰带，起身去冰箱拿了罐哈尔滨啤酒。
水声停了。十分钟后，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蒸腾的热气中，简倾探出半个身子："那个...裤子太大了..."
徐骁擡头，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男孩穿着他的T恤，布料在挺翘处悬空半秒才缓缓垂下 ，下摆垂到大腿中部，两条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过大的领口滑向一边，露出半个冷白色的肩膀。
"将就穿吧。"徐骁声音粗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饿吗？我这儿只有泡面。可别挑食。"
简倾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怕弄脏地板似的一步三低头，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散发着徐骁洗发水的味道。他坐在沙发另一端，膝盖不自觉地并拢："谢谢，不用麻烦了..."
一小点沉默在狭小的客厅里蔓延。徐骁能闻到男孩身上飘来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自身散发的热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是做什幺的？"简倾突然问，手指绞着过长的袖口，开始没话找话。
"修车的。"徐骁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啤酒，一滴水珠自他喉结滑落，"你呢？"
"广告公司...做设计的。"简倾的目光扫过徐骁手臂上的纹身——一条盘踞的机械龙，"那个...很酷。"
徐骁轻笑："年轻不懂事时纹的。"他放下易拉罐，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为什幺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他很好奇。
简倾的睫毛颤了颤："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平时总是在写字楼和高级餐厅之间来回...很无聊。"他怯怯的回答，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桌子上满当当的烟灰缸。
徐骁突然倾身向前，粗壮的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将男孩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他能看到简倾瞳孔瞬间放大，呼吸变得急促，但男孩没有躲开。
"知道邀请陌生人回家意味着什幺吗？"徐骁低声问，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
徐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粉色的舌尖舔过下唇："我...我不知道..."那个纤细却不弱小的身躯此时有些颤抖又无措。
他的视线落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掺杂着啤酒的苦涩和男孩特有的甜味。他顺势揉着简倾下意识撅起的屁股，简倾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手指不自觉的揪住了他的背心下摆。
这个吻开始很轻，像是试探，但随着简倾生涩的回应逐渐加深。徐骁粗糙的手掌抚上男孩的大腿，触感光滑得让他喉咙发紧。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发抖，但并不是因为害怕。他的嘴唇诱人长驱直入，湿润又色气。
"第一次？"徐骁稍稍退开，拇指摩挲着简倾泛红的脸颊。
男孩摇摇头，又点点头："和男人...是第一次。"
这句话像是一桶汽油浇在徐骁已经燃烧的欲望上。他一把将简倾抱起来，男孩轻得让他惊讶，两条长腿本能地环住他精壮的腰。
"最后一次机会。"徐骁将人压在床上，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说不就停下。"
简倾的回答是主动吻上他的喉结，手指插入他短硬的发间。徐骁听见男孩在自己耳边轻声说："教我..."
徐骁含着他的泛粉的乳尖，喘气道："嗯...处男啊？没关系，我手把手教…"
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