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呢。(二更)

血不在乎(强制/骨科)
血不在乎(强制/骨科)
已完结 珀长烽(请监督我写文)

这件事,在他们本就脆弱污浊、扭曲混乱的关系上凿开了一道口子。

像瓷器上的裂纹,一旦出现,便昭示着破碎的开始。

她为什幺要这幺做?

卡希亚问过自己,认真地问过自己。

恶心,好恶心。

她是厌恶他的,然而矛盾的是,和他做这种事让她有一种奇异的、古怪的满足感。

恶心,她也好恶心。

她告诉自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会……不会有下一次了。

然而,和卡修斯因为婚约大吵一架的那天晚上,她又去了亚诺的房间。

她走得很快,手上提着一瓶鲜红的烈酒,深绿丝绒的裙摆下摆像潭水一样散开,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泼溅状的暗色红痕。

来之前,她摔了一架子卡修斯收藏的酒,这是卡修斯为数不多的,正常的爱好,收藏各种名贵的酒但是自己不喝。

门被粗暴撞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亚诺清瘦修长的背影。

亚诺背对着门口,正站在书桌旁,专注地用指尖轻轻抚平一本厚重羊皮古卷封面上因年代久远而顽固翘起的一角。

他微垂着头,柔软的暗红色发梢扫在白皙的颈侧,身形陷在窗帘拉出的一道细长暗影里,整个人像一幅静谧的古典画。

他偏爱这些艰深晦涩的古籍,有时,她会心血来潮允许他挑选几篇赞歌或挽诗念诵。

可无聊了,但卡希亚勉为其难地听着,因为他那清朗而微微紧张的声线,配上他低垂着的格外认真的侧脸轮廓,竟出乎意料地顺眼。

深红接近紫色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倾倒下来,倾倒在那些摊开的、散发着陈旧墨香的珍贵书页上。

粘稠冰冷的酒液瞬间淋透了亚诺手中的书籍和他来不及收回的半只手背。

亚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没有扭头去看她,只是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收回了沾满酒渍的手,任由那冰冷的液体沿指缝滴落,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汇成一小滩深色印记。

他也没有试图护住那被污损的知识,只是垂下了眼睫,等待着,准备着,承接她如瀑而下的怒火。

灼热的酒精让卡希亚比平时更具攻击性,她喜欢喝酒,酒量不错,享受热流把她浑身烧烫的快意。

她走得很稳,直接伸手把亚诺推倒在地上,身体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闷响。

她的手指狠狠掐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巴。

剩下的半瓶酒,对准了他的脸,奔涌直下。

卡希亚给他灌酒的时候还低声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她说:“你以为我多想和你结婚呢?”

红色的河流凶猛入侵鼻腔、口腔、气管,亚诺的身体在本能驱使下蜷缩、挣扎起来。

卡希亚的膝盖更加暴力地顶压住他肋骨,将他的反抗死死踩在脚下,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脸颊肌肉,逼迫他一边咳,一边咽下去。

辛辣的液体呛入气管,他喉咙深处发出撕裂般的呜咽,剧烈地呛咳着,试图吸入一口救命的空气。

生理性泪水混合着猩红酒液,将他脸上蜿蜒冲刷出扭曲斑驳的痕迹,灼热的酒精同时肆虐着他的眼球,视线里一片模糊、血红、刺辣辣的痛。

“一想到你坐在那张破凳子上耀武扬威,沾沾自喜的样子,我就恼火,死卡修斯,我才不会让你好过,你很得意吧?等着把我像送礼物一样送出去吧?”

凭什幺呢?越长大,她越在意这一点,越长大,她越明白,所有人都在逼她正视这一点。

不行啊,她可不愿意当个联姻的公主,她要坐在卡修斯旁边,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平起平坐,但起码,她的身份更高了,不是吗?

液体带来的窒息感让亚诺涌起本能的求生欲,他最终挣脱卡希亚的束缚,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眼泪继续夺眶而出,他只能凭着模糊的方向感,手脚并用地在地毯上摸索,向着记忆中有清水的地方跌撞爬行。

卡希亚只是随意将那空掉的酒瓶扔在地上,然后优雅地坐在他的床沿,冷眼旁观他的狼狈挣扎。

暗红色的湿发紧贴着亚诺苍白如纸的颊侧,水珠滚落。那双平日里盛满星光的紫罗兰色瞳孔因酒液刺激布满了殷红的血丝,此刻失去了焦点,映不出烛光,也映不出她的倒影。

他沉默地、僵直地站在那里,像一具美丽的、夺目的、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越来越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所有或激烈的、或脆弱的情绪。

因为哭泣也好,沉默也好,挣扎也好,顺从也好,他的姐姐总会找出不喜欢的理由。

那幺,唯一的选择就是什幺都不做。像现在一样,静静地,沉默地,等待卡希亚的指示。

他有多能忍呢,明明听到她和卡修斯要结婚了的时候,就喘不上气了,他却依旧沉默地平静地站在那,但扶着椅子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是明白的,卡希亚总有一天会和别人结婚,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卡修斯。

不可能的吧。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怎幺会呢?卡希亚说过讨厌和血亲沾上别的关系,她对其他亲戚连话都不愿意讲,而他……

他是特别的。

他总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这个念头曾是他最卑微、也是最坚硬的铠甲。

卡希亚再怎幺对他不好,再怎幺侮辱他玩弄他折磨他,都说明他是特别的,对此,他求之不得,心甘情愿,感恩戴德。

怎幺可能啊。

卡希亚……她……他们……如果他们可以结婚的话,那他算什幺呢。

他算什幺啊。

姐姐。

猜你喜欢

年上合集(1V1,短篇)
年上合集(1V1,短篇)
已完结 红枫

工作舒压,性癖产物,缘分更新,尽量日更。 1.〈神灯〉:她捡到了神灯……2.〈崇拜〉:她崇拜并「信仰」他……3.〈女国〉:她是女君的义女,也是将军的女儿,但她却是「残缺」的……4.〈邻居〉:她喜欢她的邻居,就算他是父亲的学弟……5.〈〉:ING…… #工作压力太大的作者决定又又又来写舒压文了。由于打算尽量日更,舒压无脑所以这次没有底稿。照惯例只有繁体没有简体版谢谢,主要是生活太忙碌,没有时间还要转换简体校正什么的……##老样子照惯例,性癖产物年上文,男大女小年龄差,男强女弱软妹文,无粮可吃自产粮。年龄差巨巨巨大,架空妥妥百龄万岁起跳(?)现言古代至少差15以上,作者不爱粗口H,所以不会有粗口。如果因为男女年龄差距大想质疑作者三观,可以直接按叉出去谢谢。##最后,有编号内容的算是预告,这些是一定会写完的,只是排上去提醒我而已。#

浮生若魔-现代番外
浮生若魔-现代番外
已完结 小鱼仔

回馈喜欢魔尊和七个妃子的纷丝们主打无限失速列车疯狂吃肉无逻辑喜欢番外的同学也能去看看主线故事哦(*´∀`)~♥贴心提醒 现代魔尊大人是Futa设定 不喜勿入 

神明攻略计划(西幻人外np)
神明攻略计划(西幻人外np)
已完结 随机刷新npc

【简介看到最后避雷】 白聆声在病逝后被命运神选中告知,只要在无记忆的情况下获取神明的好感于信任,就可以获得重生。 漂亮精致的少女问为什幺会是她? 命运神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她的灵魂很漂亮,祂们一定会喜欢的。 她只记得这句话,命运神后面还有一句警告,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那句警告就是:不要对祂出手。 不然就永远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即使她在原世界已经死亡。而最后一位神明就是祂,这也算得上是命运神的一点恶趣味吧。 标明:聆声的每一次攻略都是没有记忆的,蓄意勾引错误,无意勾引正确。目前主线暂定七位番外线五位 【角色设定集】 白聆声:女主 漂亮孱弱的19岁少女 因家族遗传病病逝 现世被希昂用神力吊着 成为植物人 原世界黑发黑瞳 异世白发金瞳 性格偏冷 失忆后比较乖 很听话 生命•森:阴湿树鬼 本体为生命之树 半神体上半身为人形 下半身则是交错盘缠的树根 性格冷淡 擅长伪装 神体是覆面与半神体差距不大 谎言•诳:本体类似于章鱼 人形态具有两种不同形象的异头 分为气球与扑克牌 扑克牌多为黑桃A形象出现 半神体左脸半边面具 人形态多为上身正常 身后缠绕着触手 戴面具因左脸是触手 神体下半身为触手 上半身看祂心情 光明•乌塔塔洛:本体为金乌 人形态为金发倨傲的少年 有着金乌特有的耳羽 性格偏冷淡倨傲 日常为人形居多 半神体为半人半鸟 神体下身是是羽翼 头部确神象征着太阳的神徽  破坏•西蒙:自卑敏感的黑豹 装的 本体是豹子 黑皮 日常为覆面半神体 保留豹子特点同时维持人形 偶尔也会恢复本体 神体头部为被锁链倒挂的十字架 并非豹子原型 欲望•西尔维亚:本体为蟒蛇 红蟒 半神体上半身趋近人类 下半身则是蛇尾 一般情况下瞳孔为红色 神体为红蓝异瞳 半人半蛇形象出现 公平•白此:聆声早逝的亲生哥哥 有具体的人形态 大多数为异头 头部为石膏形态的天秤 象征着公平 下身则是人形 神界唯二的管事的 还有一个是乌塔洛斯 没有具体性格 体内有着多个灵魂 神体与半神体无二 命运•希尔维洛|希昂:本体是面棱镜 异头异瞳 有着多个复制体 希昂是复制品的名字 有具体人形态 半神体为异头棱镜 下半身人形 神体为棱镜形态 番外线 精灵:洛希伊泽 山茶花妖:异头 白茶 恶魔双生子:亚尔 尔亚 天使:棱  暗黑线暂定 可悲的救世主|水神维希亚•特朗斯 残缺的艺术品|遗忘神阿尔莱昂 黑暗中的注视|黑暗神乌塔塔洛 标明:暗黑线包括洗脑 控制 强制 囚禁 掐脖 催眠 崩溃 被迫 扭曲 精神虐待等等,经两个世界开一次 一次十章 【食用指南兼避雷】 1.本文会有大量女主外貌描写,会把女主写的很漂亮,是一部凝女文,xp就是把女主写的很漂亮,不喜欢的请点×,别进来发疯,我会骂人的,谢谢 2.别在我的作品底下搞贞洁论,也不要问是不是处,作者被魔怔洁党攻击过,看到这些就应激,其次我都写人外了,就别给我守赛博贞操了,那些玩意不是人,不要用人的标准去定义那些玩意。 3.请不要以人类的思想去揣测神明,祂们不是人是怪物,怪物是没有人性的,祂们有自己的一套三观理论,别用人的标准去定义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4.西幻背景自设世界观,有什幺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5.本作没有打女性向标签,请不要用女性向的标准去定义本作,放过这部作品同时也放过我,谢谢 切勿代入现实 切勿代入三观 谢绝任何写作指导 纯xp之作

玫瑰无意义地开着
玫瑰无意义地开着
已完结 云溪木系

鳄鱼的性别因温度的不同而不同,人的性取向在性启蒙之前亦是如此模糊。这个被钢筋与玻璃浇筑的城市,在霓虹与晨雾中融化,不男不女,允许男人的手掌与男人的手掌相扣,女人的目光与女人的目光交织成网。人人都在言说爱,用千万种腔调,千万种修辞,却始终没人能真正攥住它的衣角。 爱是什幺? 是灵魂在彼此瞳孔里赤裸地舒展,毫无保留?还是全身心地沉溺,如飞蛾扑向火焰,明知会被灼伤却甘之如饴?亦或是藏在温柔背后的自私,像藤蔓紧紧缠绕,妄图将对方的世界据为己有?又或者,是明知爱会带来疼痛,却依然选择拥抱的勇气? 沈昭和安禾曾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用指尖的温度,用唇齿间的喘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彼此的爱。 她们在对方的灵魂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清晰得可怕。 那是属于爱的自私。 于是,她们选择了分离,如同两朵并蒂的花,主动剪断相连的根须,她们切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掐灭对方的灯盏,让彼此的世界重回黑暗。 爱,究竟从何而来? 或许,每个灵魂都是孤独旋转的恒星,在宇宙的深渊里寻找着能与之共振的光芒。所谓爱,不过是对那遥不可及的星星的渴望,是当理性无法解释时,给心找的一个浪漫托辞,星星是冰冷的,是永远无法触及的远方,可人们偏要为它写下无数首炽热的诗。 哦!天呐!可怜的人儿啊!仿佛爱必须裹挟着悲悯才能动人。 你以为我会这样写吗? 不,且记住——“玫瑰即玫瑰,花香无意义”。爱情啊爱情,爱之一字尚可论辩,情之一字终是无解的悬题。 我们用生命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