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去，还是戴上？
客厅的时钟咔嗒响，时针最终对准12点。
或许是俞溪本来欲望的引导，鬼使神差之下，俞溪来到林晚凝面前，双膝触地。
她想要林晚凝教她更多，想要林晚凝给予她更多。
俞溪的眼型是很标准的小狗眼，微微下垂的眼尾，湿润的瞳占据了大半的眼，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琥珀，盛满了小狗的期待和顺从，一眨不眨地向上注视着林晚凝，毫不掩饰地传递着她的渴望。
俞溪的身体微微前倾，渴望接触。
世界的声音骤然消失，只剩下自己胸腔里心脏的鼓动声。林晚凝看见俞溪仰起的脆弱的颈，以及眼中纯粹的渴望，俞溪的袒露的毫无防备像个无法挣脱的钩子，将她勾住，直到她的肮脏欲被完全拖出。
浓烈到近乎磨灭理智程度的毁灭欲和占有欲攥住了她，最终项圈回归它应该所处。
项圈妥帖地扣在颈间，象征着开始。
林晚凝用指腹轻轻抚过皮革的表面，“还记得安全词幺？”
她定下的，怎幺会忘？
“记得。”俞溪说。
“告诉我。”林晚凝当然不会忘记安全词，这只是一个训练小狗的过程，让俞溪适应听从指令。
“停止。”
“乖女孩。”林晚凝先是摸了摸俞溪的头，以示夸奖，发顶手感绝佳，但林晚凝没有过多留恋，转而在俞溪面前摊开手掌。
“左手。”林晚凝给出的明显是训练小狗的信号。
羞耻心作祟，俞溪的脸有些红了，她知道这是训小狗，她是小狗，可她是一只新小狗，对林晚凝的命令需要思考，再决定要不要做。
但在新小狗的意识之上，是她要听林晚凝的指令，无条件的。
林晚凝以为俞溪还需要时间适应，没想到俞溪没有多少迟疑就把左手搭上了她的手。
柔软的触感传来，林晚凝眼底闪过真正的夸赞。
她没有看错，她捡到宝了。
林晚凝曲了曲指尖，捏着俞溪的指尖上下晃了晃，像是教小狗握手，然后松手，擡起另一只手，期待小狗的举一反三。
先前是有她直言的命令，而接下来，考验的是小狗的自觉。
这个环节对俞溪发起的羞耻心挑战。但若是全心全意沉浸在关系中，俞溪就不会觉得太过羞耻。
林晚凝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俞溪，眉眼尽是宠溺的耐心。也没有催促，她不希望俞溪的主动是在她“逼迫”下促成的。
她对俞溪一直都很有耐心，因为这是一个过程，将俞溪在这个过渡过程中的所有反应纳入眼中，细细品味，有趣的很。
于是她将俞溪羞耻的犹豫纳入眼底，这点犹豫尚且在林晚凝的接受范围以内。
俞溪的右手拳状放在膝盖上，缓缓放开的时候，林晚凝甚至能看到俞溪右手手指染上的粉，最后那点粉放在了她的手上。
“好乖。”这已经是林晚凝第二次夸俞溪乖了，她不常夸人，因为几乎没人能达到她夸奖的高度。但俞溪是个例外，俞溪太合她的心意了。
有夸就有奖。
“上来。”林晚凝握住俞溪的指尖，轻轻地拉了俞溪一下，示意俞溪爬上沙发，最终俞溪跨坐在了林晚凝大腿上。
“想要什幺奖励？”问这句话的时候林晚凝的手已经很自然地放在了俞溪的后腰上，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划在皮肤上没有刺痛感，反而带来轻飘飘的痒意，攀附在脊椎之上。
想要什幺奖励？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林晚凝湿润的唇占据了俞溪的双眼，因此也录入了俞溪的大脑里。
她想要这个。
俞溪没有突袭，盯着林晚凝的唇，被蛊惑似的，慢慢凑近的亲吻，在将要吻上的时候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合上了眼，但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吻。
林晚凝用手指抵住了俞溪的唇，“我还没有允许你亲我。”
怎幺办，被拒绝了。俞溪因着急切，眼前复上了一层薄雾，只觉得脑子依旧混混沌沌，只知道林晚凝答应了要给她奖励。
“想要亲亲奖励。”小狗是被主人宠着的小狗，因此说话总是不自觉地撒娇。
“要谁亲？”林晚凝进一步引导，左手依旧在俞溪腰上，只是右手已经复上了俞溪的脖颈。
五指拢住，微微收紧，手指内侧甚至能感受到俞溪脖颈下血管的搏动，掌控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遏制俞溪的生命，掌控俞溪的一切。
但最终林晚凝没有这样做，她的目的不是这个，将手放在了俞溪的项圈上，她的目的是提醒项圈的存在。
和她们的关系。
“该叫什幺？puppy？”最后的词仅仅是上唇和下唇轻轻碰了两下，可从林晚凝的口中说出，恰到好处的低沉沙哑，仿佛经由林晚凝之手喂进她口的陈年威士忌，令她沉醉。
那两个字已经在俞溪的脑海中转过无数回了。在林晚凝替她戴上项圈的时候，在她跪在地上仰视林晚凝的时候，在现在，面对这个能看穿她的迷恋，她的欲望，她的一切的女人。
俞溪说出了口。
“主人。”
“想要主人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