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坐于诊榻上,发髻松散,一缕发丝落在颈后。他伸手将那一缕抚开,指腹不小心划过她肌肤,像月色滑过一汪深潭。
后心与命门之间,是你最热的地方。」他语气轻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低磁。
她的肩微微一缩,却没有避开。
他以指腹寻脉,慢慢由她的脊背中线轻滑而下。每一寸肌肤都像藏着静伏的电流,等着被谁小心唤醒。
「你的气乱了,热困不散,心神不定。」
语音尚未落下,第一针已入。
她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喊痛。只是一声极轻的吸气,像是风掠过灯芯。
他接着点了几处——风府、心俞、神道、命门……
每一针都准确而温柔,像羽毛轻抚,又像溪水从山石之间滑过。
「后心与命门之间,是你最热的地方。」他语气轻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低磁。
她的肩微微一缩,却没有避开。
他以指腹寻脉,慢慢由她的脊背中线轻滑而下。每一寸肌肤都像藏着静伏的电流,等着被谁小心唤醒。
「你的气乱了,热困不散,心神不定。」
语音尚未落下,第一针已入。
她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喊痛。只是一声极轻的吸气,像是风掠过灯芯。
他接着点了几处——风府、心俞、神道、命门……
每一针都准确而温柔,像羽毛轻抚,又像溪水从山石之间滑过。
「之后,我要开始运气,曜火元息会随着我的手掌进入妳体内经脉……妳躺好些,如果觉得不适,想喊停,随时跟我说。」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但是气息似乎越来越灼热,她感觉得到,却不敢说。就像她也不敢说自己胸膛,有一阵翻滚难安的情绪。
她只静静躺在诊疗台上,白衣贴肤,肌肤几近透明。沈璟言点燃案前铜炉,药香微苦,弥漫整个内室。他将银针排列妥当,坐回她身边,掌心贴上她的腹脉,缓缓运起曜火元息。
「放松,闭眼,气走督脉。」
他声音低哑却温沉,曜火元息如一股温暖之光,自他掌心缓缓流入她体内。她轻颤了一下,像初雪落进火中,冰热交错,烫得心魂都跟着颤动。
「……好热……」她微声说,额角渗出汗珠。她的指尖无意间抓住了诊疗床边的被褥,呼吸变得急促,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她体内与曜火交缠,似惊似渴。
她的撩乱随着肌肤渗入他掌心,他的心微微急躁了起来……但是他还是秉持着医者圣心的态度,将曜火一轮轮强压运送入她体内经脉。
随着元气翻涌,她的神色越来越痛苦,沈璟言眉宇微皱——这股情绪,不只是寒热交错那么简单。曜火顺着她的经脉深入时,他赫然发现:她背脊沿线,竟浮现出一道道红色细纹,像符,却又像蛊虫所走之路,隐隐发光。
几乎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咯──吱──」,像指甲在玻璃上用力抓刮,幽魂夜哭般的声音紧接而来,一波接一波,似乎有什么东西缠绕在窗檐,哀号不止。
她睁开眼,眼眸骤然扩大,「是它们……它们又来了……」
沈璟言一手按住她肩膀,稳定她气息,另一手抽出黑丝绸眼带,绕过她额际,在她双眼上打了个结。
「别看。外头进不来,但一旦妳心神动摇,它们就能钻进妳魂缝里。」
她颤抖着点头,眼泪却已滚落。「我好怕……好冷……」
「趴好,我得运行命门气,打通妳背后督脉与夹脊……」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又缓缓转身趴下,双手交叠托住额头。沈璟言将白衣轻轻撩下,只露出她洁白如瓷的背部与肩线,线条优雅脆弱。他移开头发,那片肩胛骨间浮现的红符愈发明显,像火焰烧灼出的印痕。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落下——温热,稳重,像一股静流潜入肌理,从大椎一路滑落至命门。
她像被点燃般轻颤,唇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悸动。
曜火元息仍在她体内缓缓运行,仿佛一条光焰脉流,逐步探入她的经络深处。她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出现细微的颤动,像一面被热气抚过的绢,轻颤着无法自持。汗珠顺着她的颈后滑落,沾湿了白衣,也将薄纱贴服于肌肤之上,勾勒出那如雾如水的曲线。
她咬紧唇,指尖紧抓着诊疗台的边缘,整个人像是被光焰缓缓熔化。曜火元息深入命门时,她的气息汹涌难抑,像有什么东西自心底破茧而出,羞耻与渴望在那一瞬激烈交缠,令人难以呼吸。
她不知自己该躲还是该迎,只觉得胸口发闷,腰间发烫,身体仿佛有一股陌生却强烈的渴求,正在被他一寸寸点燃。
「……我怎么了……」她声音极轻,像风中将落未落的叶,「为什么……越来越热……」
他未答,只是将掌心微微下压,曜火元息顺势灌入她肾俞与命门之间,那是女子最脆弱也最容易乱动心神的区域。
她颤声低喃:「……是不是我……太奇怪了……大夫……您是不是也觉得我身上很怪……很肮脏……」
沈璟言停住针路,眼神一震,却没说话。他只是俯身,将掌心复上她命门,曜火再度涌入。
「不怪,也不脏。只是……妳太怕黑,也冷太久。」
她低低啜泣起来。背部的红符,像在曜火灼照下渐渐褪色,符文间浮现微光,如魂丝被一寸寸抽离。
窗外的风声与鬼号慢慢远去。诊疗室里只剩她压抑的喘息与他深沉的吐息。他不动声色,却能感觉到自己丹田之气一再翻涌。
她的气息太近,太柔,太纤细,也太让人想保护。
他忍住低头的冲动,只说了句:「还没结束。」
她喃喃地问:「还会……痛吗?」
他声音低沉如沉香烧尽后的灰烬:「会。但我在。」
她轻轻点头,不再说话。身体微微向他靠近了一些,像是信任,也像是……把自己交出。
沈璟言望着她背上逐渐恢复如常的肌肤,指尖微热,心中某种压抑的情绪像火苗藏在衣袖下,欲燃又止。他必须克制,必须坚守,否则这不只是治疗,而是引魂,也是燃命。若再深一步,将会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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