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形开口,声音低沉无波,如同诵读公文:
“可以开始吗?”
这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冰冷程序的启动信号。
明日子没有擡眼,喉间极轻微地“嗯”了一声。
尾形这才动了。他没有解自己一个纽扣,甚至膝行靠近时,连袖口都不曾蹭乱。他微微倾身,一只带着薄茧的、修剪干净的手掌,极其自然地落到明日子浑圆的后丘之上。指尖先是虚拢,感受着那温热的体温和紧致弹性,像是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物理属性。
“嗯……”明日子的闷哼是预知疼痛的本能。身体微微绷紧。
百合子的手臂立刻在明日子腰间收紧 如同无声的支撑:“没事,我在。”她的低语像暖风拂过耳际。
尾形仿佛未曾听闻。他的指法确实精准高超。两根沾着透明凉露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最灵巧的探针,没有直冲核心,而是沿着紧致外围的凹陷沟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耐心,开始极其缓慢地、螺旋式地按压揉划。指腹上的薄茧带来清晰的摩擦感,像砂纸打磨着最柔嫩的内膜。
“啊……呃……”明日子的身体无法自控地轻颤起来。疼痛像细微电流窜遍四肢,但这按压深处又悄然滋生一种酸胀的、不容忽视的奇异愉悦。这两种感觉激烈对冲,让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锦缎,指尖揪紧 喉咙里溢出的声音破碎绵长:“慢…慢点…”
百合子敏锐地察觉她紧绷,立刻俯身 温热的唇瓣带着安抚,精准地吻上明日子后颈那片敏感的皮肤 舌尖如同滑溜的游鱼,细致地描摹她颤抖的颈椎棘突。“呼……放轻松……”百合子的声音带着诱惑的湿气。
就在明日子的身体在百合子亲吻下开始微微松懈的瞬间——
“唔—— ”一声短促痛苦到变调的呜咽猛地撕裂空气
尾形那两根探索的手指,毫无预警地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突破了外侧褶皱的阻碍,猛地深嵌入那极其紧窒、娇嫩、富有惊人弹性却缺乏自然扩张度的深处通道口 像强行撑开闭合的蚌壳
“太…太快… ”明日子痛得浑身一弓,脊背反弯 眼泪瞬间涌出
“百之助大人 ”百合子又惊又怒的声音同时响起
原因在此刻暴露无遗:明日子的身体如古书所言“肤若凝脂,内腑新叶”。虽年轻极富弹性,但天然构造极其紧致娇嫩,宛如初春刚萌的第一片嫩芽,极易因强行撑开而裂伤。尾形明明知道 他高超的技巧懂得如何用扩张引出她的湿润和深处的悸动(他精准的旋转按压曾让她痛并升起隐秘渴望),但那刻在灵魂里的、无法自控的占有兽性却永远会突破理智的堤坝
就在他感受到那处紧窄至极的皱褶通道深处、因疼痛和莫名刺激而骤然收绞挤压着他指尖的极致箍束感时——一种混合着绝对支配的巨大满足感和一种“必须留下更深刻证明”的狂暴冲动,如同熔岩般冲垮了他
“嘶……”尾形喉间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哑吸息 眼神骤然变得浑浊而亢奋
几乎是本能反应
他那只空闲的、一直覆盖在明日子后丘上方的手掌,猛地如鹰爪般锁扣住她柔韧的腰肢 五指带着恐怖的力量深深嵌陷进紧致的侧腹软肉 另一只深陷其内的手非但没有撤离,反而更加残忍地屈指,用指关节强硬撑开内壁嫩肉
同时 他猛地俯低身体
滚烫的嘴唇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焦渴,如同野兽标记猎物般,重重地、凶狠地啃咬在明日子那因痛楚而反弓起的、袒露在他视线下、剧烈起伏的腰窝凹处 牙齿刺破皮肤 留下深深渗血的印记
“啊啊—— 放开……疼…… 尾形 ”明日子的声音瞬间变调成尖锐的哭腔 身体疯狂扭动挣扎 疼痛彻底淹没了那隐秘的欢愉
“明日子 ”百合子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再也顾不上仪态,她整个人如同护崽的母兽般用力扑上去。双臂死死地从背后圈抱住明日子的胸腔,用自己的身体形成一道缓冲,同时她的嘴唇急切地、带着惩罚般的力量堵住了明日子痛苦哭泣的嘴。
“唔……唔……”明日子的哭叫被强行封死在唇舌交缠间,转为破碎的呜咽。泪水汹涌而下,濡湿了两人紧贴的脸颊。百合子的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侵入感,却又混合着极致的安抚,在她口腔内激烈搅动,像要以另一种触感洗刷她的痛觉。
尾形似乎被百合子这声尖叫和扑上来的动作短暂地惊扰了那狂暴的状态。他擡起沾着血丝的嘴唇,看着被百合子紧紧环抱在怀、微微颤抖、脖颈后仰的明日子。她那被咬的腰窝留下触目惊心的紫红齿印,周围一圈破皮渗血。而他埋在深处的手指,能清晰感受到娇嫩腔壁因这剧痛而剧烈的、痉挛性的紧缩与颤抖。
那无与伦比的紧窄挤压感,混合着她那濒死小兽般的呜咽、百合子愤怒又焦急的气息……这一切叠加起来,形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扭曲到极致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强烈存在感 这存在感再次点燃了他幽瞳深处的那簇名为“她是我的”的残火。
他的动作没有停止。但节奏变了。深埋的手指开始以一种更规律、更具碾压性的方式抽撤、顶进。每一次都精准碾过娇嫩壁道内某个刚刚被发现的、被百合子哭泣声和吻刺激得更加敏感的微小隆粒。明日子在百合子的唇舌和深埋体内的双重刺激下,破碎的呜咽开始扭曲变形,掺杂进绝望的“啊……啊……”声息,身体间歇性地僵直又瘫软。痛苦与那不容她自控的极致生理欢愉(源自尾形精准的技巧和百合子的刺激)开始剧烈对冲,将她推入一种感官崩坏的高崖边缘。尾形专注地盯着她扭曲又沉溺的表情,喉结再次无声地滚动。
当暴风雨终于勉强落幕。
明日子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软绸般瘫倒在百合子怀中,剧烈喘息,身体间歇性地因残留疼痛而细小抽搐。那处撕裂的嫩口传来持续性的火烧痛感,证明着他的失控。
百合子抱着她,心疼地看着腰上新添的刺目咬痕和渗血伤口,手指不敢触碰。她擡起头,眼中燃烧着怒火瞪向正在清理自己、指尖染着一点透明粘腻的尾形:“你太过了 百之助大人”
尾形并未看她。他正用一块温热的湿巾,极其细致地、缓慢地擦拭着自己修长骨感的每一根手指,仿佛处理贵重的实验样本。他的衣袍依旧一丝不乱,眼神恢复成冰封的深潭:
“嗯。”他应了一声,听不出歉意,更像是在记录数据,“下次……会注意。”
这轻飘飘的“注意”,在百合子耳中是苍白到讽刺的敷衍。她不再言语,只是更加轻柔地为明日子拢好松垮的薄纱羽织,小心避开伤口,用指腹沾着药膏,一点点在齿痕周围冰凉地涂抹。她的唇轻轻印在明日子汗湿的额角,无声地传递歉意与温暖。
明日子闭着眼,只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喉间溢出极轻的、饱含疲倦与被抚慰的细小叹息:“……够了,百合子。”
尾形安静地起身,如同融入阴影般离开。他的承诺(“下次会注意”)永远在暴烈的领地标记欲望面前不堪一击。
当沉重的纸门在尾形身后合拢,冰冷的走廊瞬间吞噬了他。他挺立如枪,背对着那片透出暖光的纸门。门扉薄如蝉翼,却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门内那暖融的气息、细碎的布料摩挲声、明日子解脱般的悠长叹息、百合子柔如春水的呢喃……所有声音都如同无数根微小的银针,透过门缝精准地刺入尾形的感官,却又被一道冰冷的思维壁垒阻挡在外。
尾形的外表毫无波澜,甚至连呼吸都调整得如同深林暗息。但他的思绪,却在那片刻意维持的死寂之下,如同冰封河流底部的暗涌,激烈地冲刷着意识的堤岸。
默许百合子的逻辑: 百合子在眼前,至少明日子……活着。至少她那日渐枯槁的神色,会在百合子温存缠绕的指尖下重新焕发出微弱的生机。至少她紧闭的眼角会微微弯起,那紧锁的眉头会在百合子舔舐伤处时短暂舒展。这种“活着”,是维系他所需要的“存在”的唯一方式。比起一具彻底被他的暴戾榨干的空壳,百合子带来的短暂生机虽带着刺,却也是他被迫接受的、唯一的“解药”。百合子是安全阀,是防止明日子彻底崩塌崩坏的缓冲带。因为她是个女人。她的触碰,她的拥抱,她的亲吻……虽然在明日子身上留下印记,那印记却不同于男人的侵犯——它不触发他灵魂深处那头名为“独占”的狂兽最原始的警报。
核心问题的崩塌: 但这个念头刚刚在冰冷的逻辑盘石上落定,一个如同淬毒毒液的念头,猝不及防地从思维深渊的裂隙里喷薄而出:“……那幺,那个男人呢?”
画面入侵: 意识瞬间被强行撕裂 眼前不再是冰冷的廊柱与阴影,而是漫天风雪的战场
杉元佐一那张布满血污泥泞、因剧痛和狂怒扭曲狰狞的脸,如同最恶毒的符咒死死烙印在尾形的视网膜上
那双至死都燃烧着疯狂守护欲、死死盯着他尾形的、恨不得将他拖入地狱深渊的浑浊眼睛
那一声穿透风雪、撕裂肺腑的垂死咆哮——“明日子—— ”
最致命的 想象力的熔炉轰然点燃 一幅由嫉妒与恐惧共同浇筑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炸开——明日子躺在那个肮脏的不死男人身下 杉元那伤痕累累、沾满战场硝烟与血腥气味的粗糙手指,如同此刻百合子的手一般,甚至比他尾形更熟练、更深入、更理所应当地抚上明日子那本该专属他尾形的、娇嫩紧致的身体 杉元的唇,带着粗野的气息,覆盖上她曾被他啃咬破皮的腰窝……甚至……
“呜……不行 太痛了……杉元 慢点……”——明日子那带着痛楚、依赖、甚至全然交付的呻吟声仿佛直接炸响在尾形耳际,那是绝对不可能属于他尾形百之助的声音
生理性厌恶: “唔——” 尾形的喉结猛地痉挛了一下,仿佛有一股腥臭的铁锈味夹杂着硝烟污血的味道直冲喉头。胃袋深处剧烈地翻滚起来,一股强烈到无法遏制的、生理性的恶心感如同冰封雪原下爆发的泥石流,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维。不行 绝对不行
光是想,就足以让他想要掏出配枪,把这个画面连同那个男人的尸骨再碾碎千万遍。
任何雄性生物,尤其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杉元,他决不允许 明日子的身体和那细微的呻吟,是他最不容染指的禁忌。他的指印、齿痕、深入……那是覆盖一切的领土证明。那个位置……任何其他雄性生物的靠近,都等同于对他核心领域的核爆。
巨大的恶心感如潮水退去,留下冰冷的冲刷痕迹。尾形那绷紧如同铁石的后背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困惑像湿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来:“果然……是因为百合子……是女人吗?”只有百合子的手落在那片领土上,不会引爆他灵魂深处那片被基因密码锁定的、寸草不生的“绝对雄性禁区”?百合子的唇取代他的齿痕,不会激起那种毁天灭地的毁灭欲?百合子温柔的抚慰被允许,不是因为明日子的痛苦得到了缓解,而是因为百合子身为雌性,天然不具备触发他终极警报的威胁性?这个认知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迷雾,却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悖论。允许百合子的存在,是因为她无法真正以雄性身份“占有” 明日子。百合子的触碰、亲吻、甚至是模仿式的爱抚,无论多深入,都无法真正篡改他留下的“雄性主人烙印”。百合子更像一个被允许在私有花园里帮忙修剪枝叶的温顺园丁,无法改变花园归属的根基。
就在这时。
“唔……”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地穿透门扉的明日子的低沉哼鸣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更清晰的衣物与被褥摩擦的簌簌声,如同两具温软的躯体在无声地依偎、调整着姿势。
这份微弱的声波共振,像细微的电流瞬间传导到尾形紧贴着门板的精壮脊背。
尾形那如同冰雕般凝固的背部肌肉线条,在这份共振的刺激下,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下,像一个被细微电流激活的精密马达。这不是愤怒,更像一种……应激性的确认?一种确认自己领地内的状态依旧在掌控中的反射动作。
随即。
紧绷的身体线条缓缓松弛。
他那深潭般的眼底,翻滚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按捺回深处,只余一片冰冷的死寂空无。一丝近乎荒谬的自嘲感在他冰冷的意识碎片中一闪而过:
“呵……女人……”
他缓缓合上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