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砖瓦房里,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作响,试图驱赶走夏季燥热的气息。
墙角里的蜘蛛织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网,裹住了作恶乱飞的苍蝇也同时罩住了千岁那些隐藏最深处不为人知枝桠丛生的心思。
洗得发白蓝色条纹粗布的床单被床上捆住手脚的千昭蹭的乱七八糟。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和男生健硕的身材映衬着木床狭窄。
麻绳在他的手腕处留下猩红刺目的痕迹。
炎热烦躁在破旧的居民楼里弥漫不散,千昭的汗水流了一遍又一遍,浸透着他的全身和他久久想不明白的大脑。
碎发凌乱,胡渣丛生,整个人显得狼狈又邋遢。
紧闭的房门终于传来悉悉索索开锁的声音,随后千岁端着满满一大杯凉白开走了进来,一身价值昂贵的白色连衣裙在这老旧的卧室显得格格不入,唯一让人瞩目的是她白皙好看五官上那一片猩红的胎记。
千岁慢慢走近紧闭双目不愿意擡眼看她的千昭,半蹲在地不嫌弃他脏乱鼻息下浓浓汗味,强迫擡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
“哥哥,看来还是没有想清楚?”
红色胎记在阴湿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那双熟悉的眸子里此时倒映着她的影子,却充满了冷漠,陌生的可怕,千岁压抑的心骤然紧缩她放肆的笑:“没关系,岁岁会让哥哥心甘情愿的。”
苍白的手从裤兜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不给男生机会强行撬开他紧闭的嘴,混着大口大口不容抗拒的水吞咽下腹。
被关的太久,千昭身体有些虚弱,踉跄的磕磕绊绊木床发出抗拒咯吱咯吱的脆响混合着剧咳:“咳咳~~”被呛到的胸膛起伏。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发疯又陌生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个一向乖巧软糯到任人可欺的女孩儿。
“千岁,你到底想干什幺?”
喉咙干涩难忍夹着一丝药的苦涩,千昭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身前阴森诡笑的千岁,看着她,任由她,端着一盆清水走到自己的面前,再一件件解开自己身上脏臭腥污的衣服。
温热的清水浸透白色的毛巾,从他的脸缓缓而下。
水渍划过的地方,露出男生原本干净白皙的肌肤和那张有棱有角的脸。
他的眼睛很好看,千岁早就知道。
从温润柔和到现在挣扎痛恨,这双好看的眼睛里,就该只留下她的影子才对。
千岁不急,像是欣赏一件珍品,慢慢抚摸,直到指尖下哥哥抗拒的身体微微颤抖,逐渐燥热难耐。
千昭发了疯的冷喝:“千岁你疯了,我是你哥哥。”
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哥哥。
她居然,敢给他下药。
心底震惊而恐慌。
被压抑心底已久不见阳光的隐晦逐渐暴露,挖掘。
撕裂着血肉,惊慌而痛。
看着因为自己的触摸哥哥身体有了反应的千岁笑的更加邪恶,指尖缓缓向下,感受着哥哥身体的颤抖和滚烫,清水擦过身体黏腻汗水又一次被激起:“哥哥?岁岁当然知道,哥哥生来就该是给岁岁玩的不是吗?”
“这话,还是哥哥亲口告诉岁岁的,怎幺长大了,哥哥就变了呢?”
那些久远被掩埋的记忆和哥哥诱哄欺骗的口吻如洪水般冲破决堤涌来。
带着禁忌青涩的酸果。
越说,千岁越激动,她的哥哥,她从小一直崇拜爱慕的哥哥居然想丢下她娶别的女人?
呵呵~~
她怎幺会允许?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放弃,只有哥哥,她不允许。
哥哥背叛自己。
千岁咬牙,深如幽潭的眸子尽是扭曲挣扎,她恨,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恨妈妈对待哥哥窒息的态度,恨光鲜亮丽外表下的虚伪与丑陋,恨哥哥如见鬼般躲避她的目光,更恨将自己变成木偶一样不断追随哥哥的自己,下贱又令人嫌弃作呕。
她就是要她这糟烂的世界里不只是她一个人在挣扎。
千岁扯开千昭勃起的裤腰小手裹在那鼓起的大包上摩擦,耳边都是哥哥抗拒奋力的挣扎,木床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要~千岁,我是你哥哥,不可以这样,这是乱伦。”
“乱伦?”
轻嘲的口吻里都是讥讽不屑。
哈哈~~~
可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哥哥,什幺时候我们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了?
或许是那一年的冬天。
又或许是那一场雨后。
再或许是夏季午后那一次酸涩悸动的青果~~
*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寓意希望与光明,愿望的实现。
十八岁的千岁将心底那颗酸透了的青果已经埋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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