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涌

钻石(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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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鼻涕泡泡

陈冬睁开眼,又瞧见许童那张睡颜,心里头却比昨天要麻木得多。

许童也像是睡得懵了,精瘦的小臂环过她的脊背,大掌死死卡住她的腰身。那根肉茎直挺挺抵在腹部,坚硬的顶端把肚皮的软肉都顶得凹陷一块,炽热地一下下勃动,烫得陈冬面色通红。

她一巴掌抡开许童的胳膊,坐起身子往床上看。

他身子紧贴着外侧床沿,稍微一动都好像要掉到床下去。里头的床铺宽敞杂乱,沙发靠毫无章法地散了满床。

她像只迁徒的动物,翻山越岭地跨了大半张床来找他。

“你乱蹬。”

沙哑的声线挟着浓重的鼻音,回荡在耳廓。

陈冬回过头,见许童已然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唇角扬着促狭的笑意。

陈冬总觉得她睡觉不该有这幺闹腾,又找不出证据来反驳,只能红着张脸,羞臊地放出句狠话:

“你再不把棉被交出来,我今晚就不上你家来了,我睡桥洞也不跟你睡一起!”

许童眉眼弯了起来,那对瞳仁映着柔和的日光,若一汪琥珀色的蜜水,翻涌着细腻的气泡。丰润的唇瓣色泽如朱砂般艳丽,吐露出低低笑声:“我又不介意。”

陈冬心跳突地快了半拍,随后恼羞成怒地提高了音调:

“我介意!”

许童把额头贴在她肩窝,蹭了蹭,喉头滚出的沙哑笑音连带着胸膛也微微颤动着:

“那你别介意了。”

说的什幺狗话!

陈冬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忿忿瞪他一眼,便收拾东西上班去了,连早饭也没吃。

待夜里下班,她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出租房。

只是还很生气。

炒菜时生气,洗澡时生气。

气许童把棉被藏起来,气自己睡觉不老实,更气自己又下流又无耻地滚进许童怀里乱蹭,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搅和得诡异又尴尬。

这股怒意直到许童的身影从门口显现出的那一瞬,才达到顶峰。

陈冬掀起眼皮扫他一眼,自顾自地盛了碗粥吃,而后淡淡起身,刷完自己的碗筷,又迈步往卧室走。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许童看见她这副劲劲的样子就想笑。

自小到大,陈冬生气时永远是这样淡淡的神色,不哭不闹地,就是一句话也不与你说。有时把嫂子都气得半死,直骂谁家的倔驴又出栏了。

他洗了锅碗,又把桌子擦了一遍,待洗完澡进了屋,瞧见陈冬侧在床上,一张脸对着墙壁,只留下个冷硬纤薄的背影。

他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拿起毛巾被往她身上一扔。

在粗糙的线面触碰到身体的那一瞬,原本还沉寂的身影忽然像条鱼一般拼命弹动起来,一脚就把毛巾被给蹬到床下。

而后,又转过身,脊背随着喘息急促地起伏,像条刺豚一般,气鼓鼓的。

许童齿间溢出沙哑的低笑,摸黑爬上床,伸手拽住陈冬的腕子,将她给翻了过来:“还生气呢。”

陈冬挣扎两下,没能挣脱,又扬着胳膊去抽打许童的身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着双眼睛,眸光狠狠地剜在他身上。

许童晓得她收着力气,也不躲。等她累得直喘气,才搂住她的腰身,亲昵地将下巴搁在她发顶:“姐,别生气了。”

陈冬一时愣在原地。

她确实年长许童半岁。可从小到大,许童从没叫过她一声“姐”,整天没大没小地跟在她屁股后头“陈冬陈冬”地喊。

她大睁着眼瞳,身子陷在许童的怀抱中,耳朵里传来的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蕴着的是自他身上传来的气味。

清爽的、温和的肥皂香气,令这个称呼陡然蒙上层暧昧的气息。

她还未能想明白,又听见许童接道:“地铺太硬了,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两个人一起睡床又没什幺。你以前不还在我家住过吗?那时候咱们不也睡在一张床。”

陈冬恼怒地仰起头反驳他:“小的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

“一样的。”

那双眼瞳直直望着她的眼睛,如漫天星子般璀璨,如皓月般皎洁明亮,炙热地,坦诚地,漾起潋滟的波纹,一圈圈地令她沉迷其中:

“我还是一样爱你。”

“即便你不爱我,即便你感受不到我的爱,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你,也只爱你。”

轰。

陈冬的大脑陡然炸起阵嗡鸣,嘈杂地,将世间万物的声音都给掩盖。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慌乱而不知所措地剧烈跳动着,声响震耳欲聋,几乎要从胸膛蹦出。

她看见许童缓缓靠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面颊,泛起细小的、酥麻的痒意,瞬间流淌过四肢百骸,急急地蹿进心窝里。

“如果不喜欢,随时可以推开我。”

他说着,慢慢低下头,丰润的唇瓣轻轻贴住她的双唇,勾缠起她的鼻息。

她理应推开他,也该推开他的。

可他的身体在颤抖。紧绷着、颤栗着,小心翼翼地,以那颗饱满的、柔软的唇珠,虔诚地摩挲着她的唇形。

他试探着探出舌,舌尖轻缓地舔舐过她的唇瓣,又轻柔地钻进齿间,一寸寸地,游走在濡湿的口腔之中,勾缠起她的舌。

陈冬的眼睛大睁着,脑仁被极度的混乱翻搅得无法思考,只是紧绷在原地,以身体在感知着。

唇瓣的触感柔软而温和。

他亲吻着她的唇,也只是亲吻。

他的双目紧闭,浓密的长睫垂落在面颊,若蝶翼般翕动、颤抖。

他的手臂垂落在身侧,线条流畅的肌肉紧绷着,迸现出一条条血管与青筋,似是在竭力压抑着触碰的本能。

两具身躯,仅有唇齿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

他微微掀开眼皮,瞳仁潋着雾蒙蒙的水光,专注地,虔诚地注视着她的眼眸。

纯粹的、不掺杂丝毫杂质的爱意,潮涌般自那双眼瞳中满溢,黏稠又沉闷地,裹挟住她的心脏。

她却陡然清醒过来,手掌猛地抵住他的肩膀,喘息着,轻声道:

“不行。”

“许童,我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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