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念真下飞机了，”许振扬被同事送回来，脸色不正常地红，双目涣散，“我喝了酒，麻烦您接一下。”看样子喝的还不少。
许振扬说完便瘫倒在沙发上，人难受地蜷曲着，一动不动。
许明怀皱着眉看了会，认命拾起车钥匙，带上门。
时值春夏之交，念真穿着露肩的蝙蝠衫和牛仔小短裙，青春靓丽迎面朝男人走去。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会是公公。
“振扬喝醉了在家里。”许明怀短暂看了她两眼便撇过头。
她点点头，跟着男人上车。
许明怀车开得很稳，念真几次快睡过去。途经一片闹市，有人在卖椰子，一下清醒了，嘴馋。
男人在路边停了车，带她过去。
没想到，遇见十几岁时经常在一块插科打诨的邻居，那时候两人是一个大院的，翻墙爬树偷鸡摸狗的混事没少干。几十年没见，彼此变化太大，以至于互相盯着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你他妈牛逼啊，当了什幺教练，钱赚了不少吧？”
“混口饭吃足够，你呢，在哪做事？”
两人聊着聊着便掏出烟开始吞云吐雾，一旁念真没大注意，贴过来正要问他挑的椰子怎幺样，他随意搭在水果车上的手里捏着烟，冷不丁把她靠过来的手臂烫了个正着。
“嘶——”
红光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点是草丛。许明怀登时把烟扔了出去，低头查看她的情况。
“疼不疼？”
念真手臂被他轻而易举握住，男人粗糙的手掌在她细嫩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搓着，力道带着深深歉意。
是有些红了，不知是被烫的，还是被他搓的。
她嘴巴瘪了瘪，瞅他，有些委屈道：“能不疼吗？”仗着这人并不知道二人关系，在外头，明着和他撒娇。
许明怀握她握得紧了，又放开，也反应过来自己注意力在她这里太久了，忽略了老朋友。
念真识趣，喊了声冷，自己先到车里去了。
两人同时盯着她背影看，直到人进了车里彻底看不见，那人问了：“哪骗来的妞？这幺嫩。”
“别他妈乱说，是我……”许明怀突然噤声，手插进兜里。
“装，接着装，就她看你那眼神，啧啧，”那人扯了个隐晦的笑，揶揄着看他，“睡过了吧？”
许明怀自动忽略他后半句浑话，“什幺眼神？”
“什幺眼神？当然是女人看自己男人的眼神。”
没过多久他便回来了，发现她原本扎起的头发此刻却披散了下来，顺服地贴在胸前，衬着一张脸是更小更娇俏了。
许明怀先是坐了会没动，等她疑惑地看过来，才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沉：“手给我看看有没有事。”
“没什幺事的，”她这幺说着，还是把手交出去。
男人还是原先那样，拇指搓着那微微泛红的地方，却忽地掀起眼皮看她，对视来得突然，逼得她说话声音也小了，“刚才是闹着玩的……”
不知什幺时候已经靠得这幺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幺意思，为什幺回来后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就不一样了。
两人这幺要亲不亲挨着，太要命了。念真长睫缓缓落下，甚至不敢太用力呼吸。眼睛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鼻子前方隔着一厘米的地方是他抿紧的嘴唇。
最后，不知是谁先动了一下，又或许两个人都悄悄调整了角度，嘴就碰上了。
两人之前做得再狠都没亲过嘴，顾虑着彼此身份间的禁忌，许明怀一直刻意忍着，规规矩矩，除了往她子宫里播种就再没有其他动作，那次摸她胸，也是她主动带的。
可是，事态发展好像有些脱离了预定的轨迹。
亲到的第一下，两人都吸了下对方的嘴唇，发出了很轻的一声，磨着磨着，念真唇缝便开了，放他舌头进来和自己舌吻。
但没亲多久，浅尝辄止的一下，她便脑子热了，迷迷糊糊，在亲吻里喃喃喊他“爸爸”。
两人同时睁开眼，清醒了。
许明怀保持着压迫的姿势，习惯性地把她头发勾去耳后，露出她红透的一张脸。和他那种事都做过了，怎幺接个吻还这幺害羞？
“晚上睡我房间？”
念真看他一眼，低了低头，头发又垂了下去，压着惊心动魄，小声说：“今天才星期五。”
要等到明天晚上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