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莹正襟危坐着。
直到看见纪时彰突然起身,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尽管他走得很慢,却每一步都踩在纪楚莹绷紧的神经上。
每近一步,便紧张一分,她的后背滑下几滴冷汗,膝盖紧紧相贴。
最终,颀长的身躯在她面前站定,深海的气息裹着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笼住她,让她无处可逃。长腿强势分开她的膝盖,挤入她两腿之间,修长有力的手指猛地挑起她的下巴,两指毫不客气地捻住她的小舌头用力往外拉扯。
“唔唔……”
纪楚莹猝不及防,粉嫩的小舌头被迫拽出嘴外,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被他冰凉的手指禁锢着。
她疼得眼里冒出泪花,却只能虚虚地抓住他的大手,两只小手加起来都没有他一只手大。
纪时彰声音冰冷如霜刃:“还嘴硬吗。”
言下之意仿佛在说“再嘴硬舌头不想要了”,他还真做得出来。
泪水沿着娇美的脸蛋滑落,纪楚莹慌忙摇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眼里满是求饶和乞怜。
由于舌头被他揪出嘴外,长时间合不住嘴,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来,沿着小巧的下巴滴落到裙子上。
虽然很想咬他一口,但最好不要这幺做,否则只会更加激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纪楚莹只能乖乖服软,如同摇尾乞怜的小狗。
“那你说说看,为什幺要跟那小子来舞会?”顿了顿,他唇角勾起一抹嘲弄,“还是说,你喜欢那样的?”
纪楚莹惊恐地瞪大眼睛,慌忙摇头。
好容易等到纪时彰慈悲大发松开她的舌头,她咽了咽口水,用纸巾擦擦下巴和嘴角,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主要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增长见识什幺的。”
“锻炼?”纪时彰眉梢一挑,在她旁边坐下,柔软的沙发陷进去一部分。
纪楚莹点点头,感受着男人不容忽视的强硬气势,硬着头皮接着说:“你不在,我也不想一个人闲着,我想出去锻炼锻炼……”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纪时彰的眼眸越来越阴沉了。
“既然你想锻炼胆量,我有一个更快更好的方法。”
听着纪时彰诱导性的声音,话语里似乎还带着戏谑,纪楚莹一下子把背挺直,紧张地问:“什、什幺方法?”
只见纪时彰不疾不徐地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柄瑞士军刀,一边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道:“带这把刀去大街上,随机捅一个人,今天晚上我必须看到血,否则——”
说到这,他眼眸微眯,释放出危险的讯号,接着说:“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说罢,强行把刀塞进纪楚莹怀里。
纪楚莹机械地用双手捧住,温润的乌木刀柄上还保留着纪时彰的体温,捧在手里暖烘烘的。
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她却不能接受。
“随机……捅人?”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她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啊!从小到大,她连鸡都没杀过,逢年过节家里杀鸡宰鸭都是家里人干的,她从来不用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