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擡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就连穴也情不自禁的流出淫水,黏黏腻腻的难受极了。
宋文婷拿起手机……早上八点。
又迟到了。
既然都迟到了,那就再拖一会吧。
她不紧不慢的洗漱,都已经晚点了,早罚晚罚都是要罚,反正迟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她用外套遮住身上青紫色的痕迹,虽说比前天颜色稍浅,可还是能看出来。
宋文婷在学校里属于比较皮的学生,但不至于像陆驰野那样抽烟喝酒打架,她不喜欢被约束,性子活泼,爱说话,但没什幺坏心眼。
此刻学校大门除了保安室的大爷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冷清的可怕。
前天那两人操肿的穴还疼着,但没昨天那幺厉害,肿胀的小穴在她每走一步都摩擦到冰丝内裤,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宋文婷就这幺毫不畏惧,大摇大摆的走进学校的大门,第一次迟到的时候她还有羞耻感,偷偷摸摸的进学校,但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就跟回家一样熟悉。
“叫什幺名字,几班的。”
突然一股声音出现在她身后,音调宛如利刃划破冰面,清冷且不带一丝的温度,在这炎热的夏季连空气都跟着颤了颤。
吓得宋文婷回头入目便看到俊秀的脸庞。
他的面容就像是被月光浸透的玉瓷,肌肤苍白细腻,并且有着不同于平常人的蓝色眼睛,右眼尾处有颗红色的朱砂泪痣,给原本清冷的轮廓添了副媚态。
蓝色的眼睛,真是少见。
宋文婷先是被他的容貌震惊了瞬,然后看到他胸前的学生会勋章。
沈、闻、安,她看着牌子心中一字一顿的默念着他的名字。
宋文婷看向他,随便编了个年纪和名字:“高二六班,李秀。”
沈闻安记名字的手一顿,他擡眸问:“几班?”
“六班啊,怎幺了。”
少年冰蓝色的眸子轻轻扫了宋文婷一眼,薄唇轻抿,缓缓吐出句话:“你跟我过来下。”
宋文婷跟着他进了办公楼,这栋楼里安静的吓人,走廊上的空调吹着冷冽的寒风,将热气吹的一消而散。
她被带进学生会长办公室,别的不说,办公室的装修特别奢华,精致的青瓷花器上插着几朵兰花,办公室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棕色的窗帘半遮半掩,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中,办公室还有单独的衣柜、沙发、卫浴,要啥有啥。
摆放在门口的盆栽上种植着鲜艳的月季,那颜色甚至比平常的月季都要艳丽几分。
知道的以为是学生会长的办公室,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校的哪个大领导。
宋文婷心想:这是来享受生活的还是来学习的,别人的高中生活都这幺惬意嘛。
沈闻安靠在办公桌前,看向宋文婷:“你知道我为什幺叫你过来吗?”
“不知道。”
少年嗤笑,好看的脸上满是戏谑,起身走到宋文婷身旁,凑到她耳边轻声:“听说,前天晚上你跟陆驰野他们出去了?”
宋文婷听到这句话瞬间打起精神,她往后退了一步,满眼警惕的看着沈闻安:“你听谁说的。”
她心低本就压着股怒气,权衡利弊下想着那件事这幺过去也好,不牵扯到自己的家人,也不外传,不会辱没自己的名声,但谁能想到刚踏进校园就有人跟自己说前天的事。
要真是陆驰野和周彦秋那两个死鸡巴玩意儿中有其中一个人管不住嘴到处乱说的话,那宋文婷在这个学校还怎幺混,会被别人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待。
“别这幺紧张,我不过是那天巡查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你们教室的地上有一滩血,所以调了监控。”
她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只要不是那俩人说的就好。
但依然不能放松警惕,这个人既然知道这件事,并且舞到了自己面前,定然是有目的地,宋文婷擡头对上那漂亮至极的蓝色眼睛:“你想干嘛。”
沈闻安被这幺问,也确实想自己带她来办公室要做什幺,不过他心里也很快做出回应,无非是最近无聊想要找个蛐儿逗一下,而宋文婷这个身份“特殊”的人,今天非常巧妙的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少年美到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戏谑:“你觉得我会干嘛,你的身上有我可以图的东西嘛。”
她嫌恶的看着面前人:“我又不是你,我怎幺知道你咋想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怎幺没做,你把我叫到这办公室里来不就是浪费我的学习时间嘛,我现在高三了,还要高考呢。”
宋文婷连装都不装,毕竟这个沈闻安从开始就知道她是谁,一直装下去也没意思反倒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少年上前抓住宋文婷的手腕将她手上的袖子撸起,瞬间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遍布青紫痕迹。
他调侃:“呦,没想到他们居然下手这幺狠。”
宋文婷连忙抽回,将自己的袖子重新撸平,她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沈闻安:“你有病吧,谁教的你一上来就撸人家袖子,有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他直勾勾的盯着宋文婷,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对你这样的烂布还需要边界感?”
宋文婷气的嘴角抽搐,自己明明是被强奸的,可为什幺那群人偏偏将所有的责任怪罪在自己身上,她气的咬牙切齿:“我操你大爷,你输精管跟气管长反了是吧,一张口上面说屌话,下面还放气!"
沈闻安没想过宋文婷骂人这幺脏,但他也不会因为区区几句辱骂就大动肝火:“果然是低等的贱民,骂人都这幺粗俗。”
她指着沈闻安的鼻子:“你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在受害者,你不是故意找骂嘛!"
他看着宋文婷的手指,一把打开,冷下脸:“别拿你的手指着我。”
沈闻安作为沈家唯一继承人,从小的生活环境极为严肃,规矩与礼仪仿若融在骨子里的铁律。在沈宅生活压抑,领工资的侍从好像冷血的机器人,用手指指人这种非常不尊重他的行为,可从没体会过。
他的骨子里有股傲劲儿,绝不允许流着贫民血的贱人对他这般不敬。
宋文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被打的通红,又红又痒的还发热,随后那脸上的不可置信转换为愤怒。
她擡手抄起放在办公桌上的玻璃镯子扔向沈闻安。镯子砸在他身上,瞬间粉碎。
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大办公室里,沈闻安没想到她能向自己扔东西,等他看清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镯子的时脸上有着一瞬间的错愕,但随之将其变为了无尽的怒火。
少年身上没受什幺伤,但是在他看来这可比受了外伤都难受。
玻璃制品的镯子虽便宜易碎,但在他这里意义非凡,平常他都是一天擦拭三遍,可如今却被宋文婷弄的粉碎。
沈闻安看着碎的稀巴烂的玻璃镯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甩了宋文婷一巴掌。
被打的宋文婷脸侧到一边,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打的她脑袋嗡嗡作响。少女缓缓的回过头,嘴角已经被打出鲜血,她气急,顾不上思考,一下子扑倒在沈闻安身上一拳又一拳的向着他的脸上打。
沈闻安之前从不打女人,但这次的他真的恼了,他翻身将宋文婷压在身下,恶狠狠的掐着宋文婷的脖子。
宋文婷被他掐的不能呼吸,面容通红,她擡起手想要反抗,但是她的力气怎幺可能跟男子相提并论,她被沈闻安压制的死死的。
只见少年的手不断的收紧,她的额头上逐渐浮现出青筋,刺耳的耳鸣嗡嗡嗡的在脑袋里响起。
随着喉咙不断被挤压,宋文婷连喘气都越发困难,甚至吸气时还伴有微微刺耳的声音。
她感觉眼前的视角越来越暗,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沈闻安见她快昏过去才松开手。
宋文婷这才得以呼吸,脖子上有被勒的红痕,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少年的手撑在两侧,低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宋文婷蓝色的眼神中满是讥讽,他捏起宋文婷的脸颊,凑到她耳边:“宋文婷你知道嘛,你要是动我,你的父母都得跪下来求我,而我要是杀了你,只需要钱就可以摆平。”
宋文婷恢复些神智,看着面前的沈闻安,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沈闻安说的对,普通人在权贵们面前就像是一只蝼蚁,想弄死就弄死了,人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钱。
二人双目对视,少年蓝色的眼睛婉如海底深渊,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冰冷彻骨。
她声音沙哑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
少年低垂着眼眸,上下打量着宋文婷,他突然笑了,他的笑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是压低嗓音宛如野兽般低吼的笑:“你觉得我找你这样的婊子,能干嘛?”
宋文婷正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她的手放在少年的胸膛前想要将他推开,但是他却纹丝不动。
“你先起开!”
“起来做什幺,保持这样的姿势,也方便我们进行下一步。”他边说边擡手抚摸着宋文婷的脸颊,白皙柔嫩,就像是剥壳的鸡蛋般,毫无瑕疵。
“呦,看不出来啊,像你这幺有钱的人不去找其他愿意献身的女人,反倒学起别人搞强奸了。”
“强奸?”沈闻安嘲笑她:“逗你的,你居然当真了,放心吧我有洁癖,对你这样的烂布不感兴趣。”
随后他从宋文婷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恢复了那文质彬彬的模样,只是那张嘴宋文婷看了依然想把它撕烂。
宋文婷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警惕的看着沈闻安。
“滚吧,别让我看到你。”沈闻安似是心情不悦,皱眉摆了摆手。
虽然他的态度让宋文婷看的很想上去再给他一拳,但她忍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想着就撒腿跑出办公室。
待到宋文婷走后,办公室里又恢复往日的寂静,空调吹着冷冽的凉风,少年站在原地望着宋文婷离开的方向,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时才收回目光。
直垂到地板上的棕色窗帘遮住了那缕阳光,就像是蒙在他心头的黑布,挡住了他内心深处那唯一的太阳。
他的嘴角被宋文婷打的青紫,那张脸即便被伤覆盖也依然遮不住他姣好的面容反倒给他增添了丝破碎感。
地上碎掉的镯子看样子已经无法复原,就像是那块黑布彻底将阳光包裹,他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温暖,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唯有他一人站在原地。
他蹲下身子,掏出手帕包裹住那已经碎的不能再碎的镯子,边整理边对着无人的办公室里说:“出来吧,偷窥可不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