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狗

这个点,晚饭消化得差不多,卿月也确实有点饿了,吃了一碗山药粥后又吃了几只虾饺。晏沉半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用冷毛巾给她敷膝盖。

“不疼,就是磕了一下,不是跪肿的。”卿月看他眼睛还是红得厉害,开口解释。“姥爷没让我跪。”

晏沉并不太相信她的话,只觉得她在宽慰自己,于是哭得更难过了。他甚至不太敢去细想事发时的场景,听佟泽说是被他母亲和姑姑堵在房间里,一想到这他的心口就开始抽疼。

卿月对于男女之事本就比较内敛,平时在外人面前亲她都会害羞,这次被人撞破这种事,还是被两个长辈,他不知道卿月那个时候有多无助和害怕。

他母亲暂且不说,偏偏他姑姑晏桢是个嘴不饶人的家伙,指不定说了些难听的话。

“真的没有跪,也没有饿着我,真的。”卿月伸手替他拂去眼泪,夹了一只虾饺递到他嘴边。“喏,吃一个,好吃。”

晏沉摇摇头,他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东西,看着卿月将虾饺一整只塞进嘴里,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他起身将人抱坐在怀中,声音低哑:“你别哄我。”

卿月决定打破他自顾地想象,开口反驳:“没哄你……”

不等她说完,晏沉就将脸埋在她颈边呜咽:“对不起。”

面对他的道歉,卿月无奈地叹了口气,侧过脸去蹭了蹭他:“怎幺又道歉?”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晏沉的情绪很低落,他想尽办法试图去弥补自己的过错,修复他与卿月之间的感情,可总有些细枝末节他无法顾及,这些零碎的不足只让他更加痛苦。“那种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

无端的自责令他内耗严重,卿月擡手在他脸上轻抚:“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阿沉,不要这样,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与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爱人的安抚在这种时候往往比痛苦更让人委屈,他总想做英雄,把卿月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事实上卿月一直都在引导保护着他。

在“爱的本质是看见”的辩词中,有人对于“看见”的理解看见别人无法窥见的你,发现你的美好与朦胧。

可是比起看见完美,晏沉更希望的是被看见不完美。“看见”是探寻,是理解,是认同,看见你不为人知的灵魂,接纳你不够完美的性格,认同你隐藏至深的阴暗。

她了然他心底的龌龊与狭隘,看透他的自卑与恐惧,但她依然愿意站在他身边,选择他,参与他的情绪,整理他的破碎。

她的爱是他希望的火光,亦是他愧疚的养料,这段关系里,他日以夜继地缝补养护,到头来却依旧做得不够。

“你对我好……可我却不能让你开心……”晏沉垂眸抽泣,无语凝噎。

卿月侧过身子,将他的脸托起,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开口:“我对你好,是因为你也对我好,是因为我知道无论遇到什幺你都愿意挡在我前面。”

她的手沿着他西服的下摆探进他腰间,隔着衬衫在那处陈年的旧伤上抚摸。

“你没有让我不开心,阿沉。”

晏沉乌沉沉地瞳孔轻颤了几下,眼眶已经无法容纳他的感情,湿意宣泄,他几次试图开口都因喉咙发涩而止住。

“那我……我……”晏沉的声音很轻,喉结因为紧张的吞咽而上下滑动,用尽力气才敢正视卿月的眼睛问出那个他渴望又害怕答案的问题。“我有让你……让你感到开心吗?”

卿月点头,郑重地回答:“当然。”

卿月环住他的脖子轻笑低语:“怎幺这幺能哭?你是水做的?我都要被你浇发芽了。”

面对调侃,晏沉低哼了两声,看着她领口晕湿的痕迹,委屈地小声要求:“哄哄我。”

“你刚刚不是不让我哄你吗?”卿月假装不明白。

“这个不一样。”晏沉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脑袋往她怀里蹭,嗓音有些哑。“月月……哄哄我。”

卿月揉乱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辛巴也喜欢这样,把脑袋凑到我怀里要我摸,看来是跟它爸爸学的。”

发觉晏沉的身子一顿,卿月忍不住笑,凑到他耳边低喃:“你也是小狗?是吗?”

这个问题让晏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烫人的羞涩蔓延到了耳尖。他想到了之前封疆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卿月的狗,现在想来也不算是骂人。

他愿意当月月的狗,各种方面。

“好了?还要哭吗?”卿月拍拍他的脸,示意他放开自己。“很晚了,你在飞机上肯定也没休息,去洗个澡睡觉了。”

晏沉从浴室出来时,卿月正在小阳台上打电话,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只看她的神情晏沉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了。

结束通话的卿月走进房间,看见晏沉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走近后发现他正在蹂躏她床头的史迪仔玩偶。

这个十分孩子气的行为代表此刻他不太高兴。

“弄坏了你得赔我,这款可绝版了。”卿月一边爬上床一边出言警告,发觉对方没有理会,她擡起腿在他后腰踢了一下。“听见没?”

晏沉没有转身,用非常小的声音抗议:“才不赔……”

“说什幺?”

看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卿月有些困了:“你是打算继续坐在那捏娃娃还是躺过来睡觉?”

晏沉没有犹豫,非常识时务地顺着卿月给的台阶就蹦了下来,他迅速将娃娃物归原位,凑到卿月怀里搂住她的腰。

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柔软的香味随着体温渐渐扩散,心跳声有节奏地敲击着晏沉的耳膜,如同催眠的钟摆,让他紧绷的神经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月月。”

“嗯?”

“我好想你。”

“嗯。”

“月月。”

“嗯?”

“我刚刚捏娃娃是因为我吃醋了。”

“嗯。”

卿月关机前的自动回复太过敷衍,晏沉耍赖似的在她胸口蹭了蹭:“那还要我赔吗?”

不明白他为什幺在意这个,酝酿的睡意一次次被打断,卿月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安静没有持续太久,手心传来温热的痒意,轻啄的声音从指缝中溜出,附带着的是晏沉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睡不睡觉?”卿月擡起手在他脸上打了一下,顺带将他刚刚舔舐留下的水迹全部擦在他脸上。

她并没有用力,柔软的手掌像是猫咪肉垫,扇在脸上所带来的快感远远大过于痛感。

晏沉假意不服气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如愿换来了一个更重的巴掌,脸颊开始发热。

“你是狗吗?”

晏沉突然庆幸人类已经将尾巴进化掉了,否则此刻他一定在摇尾巴。

“嗯……”他有些扭捏地应声,在卿月微微泛红的掌心轻舔,环抱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收紧。“我是……又怎幺了?”

“狗不能上床睡觉,你去地上睡。”卿月看他愣了一下,笑着补充。“每次辛巴上床你都是这幺说的,不对吗?”

“我……我不一样……”晏沉仰着脸贴近她的侧颈,唇瓣轻轻摩挲着呢喃。“我是你的,我是……是月月一个人的……狗。”

浑身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发硬,只依靠鼻腔已经不能满足身体此刻所需的供氧量,晏沉一边喘气一边舔她的下巴:“从我回来到现在,你都没有亲亲我,一口都没有。”

“哄你的时候没亲吗?”卿月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那个不算亲亲,月月,亲亲我……月月……”

他在等待她的允准,等她接受自己亲近的请求。

视线交汇,卿月低头贴上了他的唇,这个吻让晏沉深吸了一口气,如同神话里解封恶魔的咒语,原本靠在她怀中的男人此刻翻了个身将她整个压在身下,体温随着身形的阴影一起将她笼罩。

气息被占据,晏沉的吻有些失控,卿月的舌尖被他吮得发麻,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随着唾液的交缠渡进她的嘴巴里,把她的呼吸全部打乱。

她的手撑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可是力气差距实在是过于悬殊,晏沉的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掐就将她的手腕重新按回了枕头上。

他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直到感觉卿月实在有些喘不上气才松嘴。

生理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缺氧让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晏沉轻轻吮掉她唇瓣上的津液,引导她呼吸:“慢点,小口吸气,不急。”

卿月呼吸不太好也是老毛病了,肺上的问题做不到完全根治,只能靠养,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处让她微微仰头打开气道,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开始平缓才松手。

晏沉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吻,略带歉意地小声喃喃:“我太想你了,宝宝,好想你……好想你……”

除了亲吻他其他地方都很规矩,只是像只大型犬一样整个压在卿月身上,用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粘着她,并没有乱动。

腿心被抵着,哪怕隔着睡裤,卿月都能感觉到他此刻有多硬,从他出差前前后后算下来,两人上次做也是一个星期前了,他忍得实在有些久。

“做一次就睡觉。”卿月捏了捏他的耳朵,有言在先。“你快一点,我好困。”

—————————

谁能懂狗,反差的狗,发癫的狗。

就是那种对外强势自信,运筹帷幄,说干就冲,说打架就撸袖子,说掀桌子就扛凳子,受伤流血一声不吭。

但一面对老婆就变成委屈的狗狗,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尾巴要老婆亲亲摸摸抱抱。

老婆骂脏话直接硬了,老婆抽耳光直接爽了,老婆踹两脚就趴下开舔了,脖子上拴根链子就主动叼着送到老婆手里了。

狗跟老婆doi就应该被抽耳光,老婆越抽狗越有劲,一边顶还得一边心疼老婆手痛不痛,最后压着狂亲,给老婆舔因为抽他而泛红的掌心。

面对老婆,去你的底线尊严,狗享受老婆的巴掌,狗喜欢仰头看向老婆时得到的俯视,狗是老婆一个人的狗。

狗门!

吃醋咬人大哭下跪发癫随地大小闹……

写纯爱的我唯唯诺诺,写癫公的我重拳出击,写癫公真的好爽……我要……一辈子……写癫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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