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乔凛澈整理着领带，弯腰在乔晚星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我去公司了，在家乖乖的。”
乔晚星坐在沙发上，指尖绞着抱枕边缘，小声应着：“知道了。”
门轻轻合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她望着玄关处他换下的拖鞋，心里空落落的。以前他总陪着她，可自从公司事务忙起来，这样的分别就成了常态。
快到中午时，门铃响了。乔晚星起身开门，门外的女人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是个极其亮眼的女人。
一身炭灰色西装套裙，肩线挺括，腰线收得利落，每一处剪裁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既衬得身姿高挑，又透着职场特有的飒爽。长发利落地束成低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线条清晰的下颌，脸上是精致却不张扬的妆容，唇色是沉稳的深玫瑰色，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她手里拿着平板，眼神明亮又锐利，像淬了光的手术刀，精准又冷静。
“请问，这里是乔总家吗？”女人的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乔晚星愣了一下，点点头。
女人立刻露出浅笑：“那您是……乔总的妹妹吧？”
“嗯，我是。”乔晚星应着，心里莫名有些发紧。她从没见过哥哥身边有这样的女同事，漂亮得恰到好处，又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场。
“我是乔总的秘书，沈悠。”她自我介绍道，“有份紧急文件乔总早上忘带了，我来取一下，麻烦您了。”
“哦，书房在那边。”乔晚星擡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看着沈悠道了声谢，步伐稳健地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疾不徐，透着一种掌控节奏的从容。
乔晚星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像被什幺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羡慕沈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干练和自信，是她从未有过的。她能想象沈悠在办公室里的样子，条理清晰地处理文件，冷静果断地应对突发状况，用专业能力为乔凛澈分担压力，成为他事业上最可靠的支撑。那是一种她望尘莫及的力量——独立，强大，有实实在在的价值。
可这份羡慕里，又掺着点说不清的危机感。沈悠太优秀了，优秀到让她忍不住自卑。她能为乔凛澈做什幺呢？
她突然想起两人相处时，除了翻云覆雨的床事，几乎没啥正经交流。她脑子里不由得闪回上次的画面——乔凛澈把她按在床上，粗暴地拿按摩棒在她前面猛捣，嗡嗡的震动声混着他低哑的淫话：“你这小骚逼夹得真紧，哥哥鸡巴都硬爆了！”与此同时，他从后面狠狠顶进她的后穴，撞得她又痛又爽，淫水淌了一床，腿软得像要散架。
她咬着唇，脑子被快感冲得一片空白，可心底却泛起一股冰冷的刺痛。他那副只顾发泄的野兽模样，那些下流的脏话，像刀子一样剜在她心上，让她怀疑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以泄欲的玩物，随时可以扔掉的妹妹。
这念头像根毒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沈悠很快拿着文件出来，又客气地说了声“打扰了”，转身离开时，背影都透着干脆利落。
门关上的瞬间，乔晚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宽松的家居服，忽然觉得有些局促。
傍晚，乔凛澈回到家时，乔晚星正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心不在焉。乔凛澈放下公文包，揉了揉眉心，笑着走过来，“小懒猫，今天又在发呆？”
乔晚星擡头，“哥，”闷闷地开口，声音黏糊糊的，“我想去你公司实习。”
乔凛澈愣了一下：“怎幺突然想起来这个？”
“我不想总在家待着了，”她擡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手指抠着他衬衫的纽扣，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而且提前实习对我这个金融专业也有好处呀，我也自学了很多东西，想试试嘛~”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不想只做那个只能在他怀里耍赖的人，她也想站得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用另一种方式陪在他身边。
乔凛澈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放得很柔：“想去就去，明天我带你过去，先从简单的学起。”
乔晚星立刻笑起来，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哥你最好了！”
乔凛澈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温柔：“不过说好了，去了可不能捣乱，沈悠会带你熟悉基本流程，有不懂的就问她，别自己憋着。”
乔晚星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飞快应着：“知道啦，我肯定乖乖听话。” 她偷偷擡眼瞥了瞥乔凛澈，见他神色自然，才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沈悠在他心里，是值得托付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乔晚星特意挑了条浅杏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白色针织开衫，对着镜子梳了半小时头发，直到额前碎发都服服帖帖才肯出门。
坐在乔凛澈的车里时，她指尖一直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紧张又期待。
到了公司楼下，乔凛澈牵着她走进旋转门，前台小姐笑着打招呼：“乔总早。” 目光落在乔晚星身上时，带着点好奇，却没多问。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乔晚星就看见沈悠站在办公室门口，依旧是一身利落的西装套裙，手里拿着日程表，见他们过来，立刻微微欠身：“乔总，上午九点的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视线转向乔晚星时，礼貌地笑了笑，“这位就是乔小姐吧？昨天见过的。”
“嗯，这是我妹妹晚星，过来实习一段时间，你多带带她。” 乔凛澈拍了拍乔晚星的肩膀，“跟着沈秘书好好学。”
乔晚星连忙点头：“沈秘书好，麻烦你了。”
沈悠笑意温和，眼神却很敏锐，像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局促，却没点破，只道：“乔小姐客气了，这边请，我先带您熟悉一下办公区域。”
接下来的一上午，沈悠果然专业得无可挑剔。她条理清晰地介绍各个部门的职能，演示公司系统的操作，甚至连打印文件时该注意的纸张方向都细心提醒。
乔晚星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在办公室里穿梭，和各部门主管沟通时语气沉稳，处理突发状况时冷静果断，心里那点羡慕又悄悄冒了出来。
午休时，乔凛澈让助理送了两份午餐到沈悠的办公位，笑着对乔晚星说：“跟沈秘书一起吃，顺便问问上午有没有不懂的。”
乔晚星坐在沈悠对面，扒拉着米饭，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沈秘书，你……你做这行很久了吗？感觉什幺都难不倒你。”
沈悠擡眸，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不算太久，四年而已。刚开始也经常出错，慢慢练出来的。” 她顿了顿，看向乔晚星，“乔小姐是金融专业的？那很适合在投资部那边多看看，乔总对那边的项目一直很看重。”
乔晚星眼睛亮了亮——原来她向哥哥了解过自己。心里那点莫名的抵触忽然淡了些。
下午，乔晚星试着整理一份简单的报表，对着电脑捣鼓了半天，还是弄错了数据格式，急得鼻尖冒汗。沈悠恰好路过，看了一眼屏幕，伸手点了几个键，原本混乱的表格瞬间变得整齐规范：“这里有个快捷模板，下次直接调用就好。”
乔晚星擡头，撞进她清亮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丝毫轻视，只有纯粹的善意。她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之前的危机感，不过是源于对“不够好”的恐慌。
下班时，乔凛澈过来接她，见她抱着一摞资料，额前还有点汗，笑着问：“第一天感觉怎幺样？没吓跑吧？”
乔晚星把资料往他怀里一塞，哼了一声：“才没有，沈秘书教了我好多东西，我明天还要来！” 她擡头看他，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好，”他牵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明天继续加油。”
夕阳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