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朴延星视角)

童年的一张诊断书,潦草几个字,便轻而易举宣给我下了判词。

智商发育迟缓。

而这几个字,又如一针长效的镇静剂,打进了我混沌的少年时日。

等药效过去,痛楚便连本带利地,在我清醒的骨髓里翻搅。

朴延星。

这是我后来的名字,林天星给的。

在我贫瘠的荒原上,插下了这面崭新的旗。

延星,天星。

她笑着说,多像一对双子。

记忆里那个我也笑了。

妈妈看着我笑,她也跟着笑,笑意里掺着些复杂,是那种眼见着自己的孩子能在别人手里得到更好前程的复杂情绪。

有祝福,以及认命的卑微。

可天星,你又何曾将我视作你的血亲。

我生来愚笨。吉他的五根弦在我指下永远是顽固的铁丝,一首她爱听的曲,没日没夜练习,练到手肿、掉皮、鲜血淋漓。

“延星,弹得真棒。”

她夸我,继而向我科普这首歌、这乐队,向我谈论她心中的音乐。

可她看不见我缠着纱布的十指,

好疼啊,天星。

她滔滔不绝地说完,末了,歪着头看我。

“可是。你刚刚弹到高潮的那个眼神,还是差了点感觉。”

我开始反思,却什幺也反思不出来。

我的脑子是块盐碱地。

“又忘了吗?”她叹了口气,温柔的笑,“过来,延星。乖,这不算惩罚,只是……帮你找找感觉。”

那间暗房不大,氤氲着一层诡异的红光,像浸在血水里的子宫,墙上挂着新冲洗的照片。

软鞭、木板。诸般鞭挞我身。

膝盖跪着。被束缚着。

她借那红光观摩我。

她背着光,像一个被剥离了实体的影子,脸庞在红光里显得幽深。

起初是痛。可痛到极致,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扭曲的欢愉。

痛与愉悦交缠的顶点,眼神失焦的那个瞬间——她按下了快门。

我软软地瘫在地上。

她看不见,或者说,她不在乎。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底片,放入显影液中,朝我招手,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延星,快来看呀。”

“好期待哦……”

我只好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将头虚虚地倚在她肩上。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却不敢真的靠实了。

“呜…抱抱我。天星。”

我听见自己用气声说。

她没有回应。她的全部心神,都在那盆药水里。我们一同看着影像一点点浮现。变得清晰。

直到彻底定格。

她温热的身体紧紧抱住我。

“延星啊,”她在我的耳边,如获至宝地喟叹,“你真是我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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