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婉音的手指紧抓着素色旗袍的裙摆,整个人像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更加不知道怎么办。
顾北依旧站在她面前,修长的指节紧扣着她的下巴。
他的眼神灼热,低声道:「我忍了这么多年,看着妳穿上顾深为妳选的婚纱,看着妳挽着他的手臂进入那场婚礼。」
「妳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接着我等,等我哥哥走上死亡。」
而他眼里有种叫人心惊的平静,那是一种压抑至极的静,也带着计算。
「从结婚书约落笔的那一刻起,妳就是顾家的人。」
她试图转身,却被他一把拽回来,腰肢被他圈住,她整个人在他怀里。
「你放手……你不是他!」
顾北轻咬她的耳垂,他的气息滚烫,低声说:「我当然不是他。」
「放开我!」祁婉音挣扎着,但是她的力气不大。
顾北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带着病态和疯狂的占有,舌尖舔着她的唇瓣,灼热又危险。
接着钻进她的唇齿里,吻得越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的挣扎,仿佛就像是徒劳。
祁婉音挣扎着,他却稳如泰山,腰际被他搂紧,而她感受到他某处已经硬了,硌到她。
「啪——!」祁婉音擡手甩给他一巴掌。
顾北被打得侧脸偏了过去,眼底更加暗沉,转回来时嘴角还带着血丝。
他冷笑:「打我?妳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婉音,希望妳不会后悔,妳给我这一巴掌。」
他一把将她按到在沙发上,掌心抚过她那一身素色的旗袍,手指缓缓滑过她胸口的钮扣,一颗颗解开。
「……别这样。」祁婉音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泪眼婆娑。
「妳知道顾深死在哪里吗?」顾北的声音低哑,却带着恶意。
「我亲眼看着他坠崖。」
她咬牙:「……是你杀了他。」
「证据呢?」顾北轻笑,一边解开身上自己的衬衫钮扣。
祁婉音的眼神带着恐惧,但是她根本不敢动。
而顾北的眼神变得柔软脆弱:「别怕,我不会让妳死。」
「我只会让妳,永远都在我的怀里。」
他的唇又再次覆了上来,吻得比刚刚还要深。
而他的掌心移到她的后颈,温热的掌温让她发颤。
「我是你嫂子!……就算顾深死了,户口名簿上我依旧是他的妻子!」
她用力推开他,急忙扣上钮扣,眼神里有了决绝,不再只是哭泣与逃避。
「你要权要钱我不管,但我永远也不属于你!」
「你去找别的女人,去找妓女或是名媛也罢,别再恶心我了!」
她的声音还在回响,顾北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被这话语如同巴掌一样打得失神。
沉默了一瞬,顾北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嫂子?」
他的声音几乎低沉近乎颤抖,像是地狱飘上来的寒风。
「妳还记得清楚,妳是顾深的老婆,是顾家的大嫂……可是妳是不是忘了?妳穿着丧服刚刚在我怀里被吻喘的时候,是不是也忘了?」
「你闭嘴!你根本没心没肺!」
她想转身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腕,顾北猛然地逼近,他的双眼倒映出她的惊恐。
「我这颗心早已被妳勾走,妳说我没心?没错,我没心,因为我他妈整颗都拿去换妳了,妳现在要我找别的女人?」
他的语调压低,语速却越来越快,近乎失控,手掌大力紧握着她的手腕:「妳觉得我会碰别人?我忍着没碰妳这么多年,是为了哪天妳能正大光明属于我顾北,而不是顾深。」
「你真的疯了……。」她的身体颤抖。
「我疯了,这么多年忍着、压着、等着,终于轮到我了,而妳却想要用“嫂子”来压我?」
他的指腹抹过她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唇瓣,声音说不清是柔情还是诅咒:「那我从今天让妳这个嫂子,从头到脚都只记得我是谁。」
她准备擡脚踹他,而他仿佛像是早就预料到,抓住她的膝弯,接着他整个人紧贴着她。
「逃不掉的,婉音。」
「既然户口名簿上还写着妳是“顾太太”,那我就要把这个“顾”改成只属于我的烙印。」
祁婉音气到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而他低头继续说:「从妳第一次叫我“小叔”的时候,我就想妳穿着婚纱,对象不是顾深,而是我。」
她想起那一年进到顾家,顾北还是沉默寡言的少年,而不像这样眼里有疯狂。
「妳说我去找别人?太迟了。」顾北嗓音沙哑,在她耳畔轻吐热气:「这辈子,我只要妳一个——嫂、子。」
每一个音节,却像是钉子一样敲进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