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疙瘩汤出锅时,热气像白雾从瓦罐口腾起,带着酸香直往人鼻子里钻。指尖大的小疙瘩滚得圆润透亮,像刚捞上来的白玉珍珠,一颗一颗,在金黄的蛋汤里浮沉,酸菜叶碧绿地点缀其间,舀一勺入口,酸鲜暖得人眼眶都发软。
程袅袅小时候一生病,就赖着要吃这口,长大后缠着程母学了全套手艺。
当年追原东,她便隔三差五做给他,一个劲儿地哄骗他,自己多适合结婚。
后来真做了夫妻,反倒懒得做了。
这些天,她想着缓和和女儿的关系,有时便给她做做饭,每次做这个,父女俩都能吃一大碗。
……
程袅袅还在厨房洗手,原东已顶着头湿发大步走进堂屋。
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就毫不在意,端起桌上刚晾着的大碗便开始吸溜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像是饿了一天似的。
原昭一趴在桌沿,小手遮嘴偷看,
看着自己饿虎扑食的爹,笑得眉眼弯弯。
简单收拾过灶台,程袅袅这慢悠悠走进堂屋。在桌子下首坐下,慢条斯理地端起小碗,秀气白嫩的指尖捏着白瓷小勺轻轻搅着疙瘩,有些心不在焉。
待胃里那阵烧火似的饿意稍稍平息,男人这才缓下筷子,时不时给一旁的女儿夹一筷子小菜,
却丝毫不看对面的女人。
眼见父女俩快吃完了,程袅袅这才把手边几乎没动的碗推开,
擡眸迎上他藏在阴影里的冷峻眉眼,
心头一紧,却还是开了口:
“我想换个工作……下周想跟萍姐去沪市看看。”
看他神色淡淡,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厂子里太吵,我实在不想就这幺待一辈子……”
原来如此,原东盯着对面那个被女人远远推开的小碗,心中渐渐明白梦里她为何没有一直待在制衣厂……
“不想干就别干了。”男人声音冷沉,听不出情绪。
程袅袅一愣,眼底刚浮起点亮光,笑意还来不及挂上嘴角——
正想着他今日竟这幺好说话,
下一瞬,男人已利落地收了碗筷,起身擦身而过的刹那,平淡地说了句,
“那就在家待着。”
……
晚上,程袅袅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梳着长发,心中仍气愤不平,看着推门走进来的身影,隔着镜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男人头也不擡,似毫无所感,径直走到床前,脱了上衣躺在外侧。细白蚊帐挡不住刺眼的灯光,他擡起手臂覆在眼上,
也不管一旁独自生气的某人。
过了会儿,程袅袅啪得关了灯,穿着唯一一套棉质的长袖长裤睡衣上了床,跨过某人双腿时,心中恶意升起,假装没看清,
踩在男人小腿上,
突然感受到脚下刺挠的毛发,又飞快收回了小脚……
她装作不小心的模样急忙跳进大床里侧,小心翼翼地缩边躺下。
等了一会儿,
男人仍保持着单手遮眼的姿势,似累极了早已入睡。
程袅袅这才稍稍吐了口气,暗笑着庆幸,还想着要不趁他难得早睡,
多踢两脚……
身旁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
精准地拧住了她的一侧乳尖——
“疼!!”
程袅袅的手飞快复上那只凶狠的手腕,颤着声喊疼。
下一秒,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蔓延,硕大坚硬的身躯压了过来,上下其手,很快便将身下泪眼婆娑的美人欺负地连连求饶……
回过神来,程袅袅一边手忙脚乱地捂住被狠狠揪了一圈的左胸,一边又急着去拽仅剩的内裤,一个劲儿地提醒他,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疼…这周还没过完!……啊——”
“啪!”
男人大手抽打了下她挡在胸口的爪子,见她还不松手,冷声威胁着,
“想挨鞭子是吧。”
被他熟悉的眼神吓住,
程袅袅大口喘气,眼泪顺着眼角砸落在枕头上,像突然失了力气,
默默松开了手,露出白嫩乳肉。
……^o^……
作者有话说:呜呜不好意思!三次元事情突然暴增,努力缓慢更新中,但素先打个预防针哦~这本后面会有点颠(你知道的,人压力大了就容易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