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磨旧的台历,一页页翻过去,沙沙地响。
不知是关的太久,还是被喂了东西,女人越发乖巧懵懂,像是回到了胆小无知的小时候,也更加粘人。
不再像最初那样躲避他,如今每每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便会黏黏糊糊地贴上来,欢喜极了,那般迫不及待地模样,
总不自觉地让人以为她早已离不开自己……
原东有时会带人出去透透气,无人的蝴蝶谷、偏远的湖泊旁、不知远在何处的市集……
平静又充实的日子让他变得温和下来,不再想去计较从前。他开始放松对她的管教,开始默许她的撒娇讨饶,开始想要她回到多年前的位置,
从此,到老,
也好。
……
但现实总是可笑。
某天回家,原东照例直奔后院,
推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丝人气。
他笑了。
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一次又一次地破灭。
他眼中的光渐渐熄灭,
又被怒火点燃。
……
很快抓到人。
女人长时间被关着,偶尔恢复些意识,也不过偷跑出去几百米远,便被轻易找到。
高粱地里,
原东怒火中烧,折了根粗长的高粱杆便抽了上去,
“啪!啪!”“哇啊!……”女人走了好些路,已然有些疲惫,感觉屁股一痛,竟嗷嗷哭起来。
这里离村子不算远,原东黑着脸上前,动作麻利快速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物,随手塞进她嘴里堵着。
她此时又开始懵懵懂懂的,眼神单纯又无辜,好似还有些委屈……
原东面色冷如冰霜,顺手扒了她的裤子,将双手绑了起来。屋子里没有她的衣服,身上这套应该是他之前不小心留在房里的,
竟被她偷偷藏了起来。
高大的男人突然默不作声地也脱下自己的上衣,甩在高粱地里,大手拽着人狼狈趴下,屁股朝天,上面还带着之前未消的浅浅红印。
看着吓得拼命流泪摇头的女人,
他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总得让你长长记性的。”
“乖乖受着。”
“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你了。”
……
夕阳西下,村外的高粱地里传来些若有若无地动静。
像风吹过,又什幺都没有留下。
程袅袅哭红了脸,后面疼的受不住便翻过身来,奶子便会被狠狠一抽……
他今日格外残忍,哪处都不肯放过,抽坏了不知多少根杆子,她在那片不小的地上无助地左闪右躲,却始终躲不过上头那道骇人的高大身影。
她咬着嘴里的衣服,呜呜直哭,想求饶又不敢擅自取下嘴里的东西,吓得慌了神的女人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四处闪躲,
却怎幺也躲不过……
……
自那天以后,屋子里的气息彻底变得陌生又紧张。
女人总是胆小又害怕,经常缩在床底不肯出来。
有时清醒,便会狠狠咒骂他,眼神中早已被恨意填满,
她总是叫嚣着,自己一定会离开他,就像当初一样。
一次又一次。
原东也疲了。
有时望着她沉睡的眉眼,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脑海里竟闪过熟悉又疯狂的念头,
就这样,
结束吧。
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清醒后,又是一阵后怕。
……
意外,如期而至。
程袅袅在滚烫的烟雾中渐渐醒来,看着突然着火的房子,吓得急忙要出去,想起钥匙在那人身上,又回头去看。
那人竟依旧安睡在床上,坚毅深刻的面容此刻竟诡异地安详。
程袅袅冲过去,颤抖着手拼命摇晃他……
火焰很快吞噬到她们身旁,女人害怕得疯狂尖叫,突然被一只手拽进怀里,
熟悉的怀抱轻柔地抱住了她……
烈焰冲天,一切化为灰烬。
……
突然。
从梦中苏醒。
窗外晨光昏黄,原东撑着炕沿缓缓坐起,背脊的布衫早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着皮肉。额角碎发滴水,沿眉骨滑到下颔。
擡眼时,漆黑的眸子空荡荡一片,映不出半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