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反应过来，立时将脖子别到一边，脸也背过去，不大想搭理他。
见不到宝珠时，陆濯浑身不自在，真见了她又要受她冷脸。等只剩下二人，陆濯凑近宝珠：“都说了些什幺话，去了这样久。”
宝珠早都进了房，她知道陆濯一定会跟过来，因而也只是往茶案旁一坐，想让陆濯自行坐到她跟前去，可陆濯显然没明白这层意思，和宝珠挤在同一边。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没去请早，夜里就去玩了一阵。”
祖母请了宝珠去、各个院里都叫了人，就是没听见有人通报说陆濯回府，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宝珠吃撑了，坐得都觉着难受，恰好不想和他挤在一块儿，立起身走动两步。
陆濯的视线落在她小腹处，半晌，不是滋味道：“素日没工夫也罢了，今日难得归家早，竟连口热菜都没留着。”他垂着眼，瞧不出是真心实意或是阴阳怪气，总之宝珠也不跟他迂回，往外探了脸去：“叫厨房给世子再备些热菜热酒……”
话没说完，陆濯已起身打住，他扼腕：“这府上旁人不惦记我，宝珠也不可怜可怜我。”
宝珠侧脸瞧他，将他上上下下都看个遍，才张嘴：“有权有势还可怜，那旁人都不活了！谁敢不让你吃？”
陆濯笑了声，没跟她吵下去，视线又看向她的肚子，叫人去备消食的汤茶。他两手并用，落在宝珠的胯骨上，轻抚之后，也不知在想什幺。
夜里宝珠喝了消食茶，还转了两圈，才回院里洗漱，她想睡到地洞里，陆濯不允，缘由也很正当：“转凉了，待搬出去，给你弄个暖和些的洞。”
宝珠说：“我再拿一床被褥。”
“你想闷死自己？”
宝珠不吱声，不是被他说服，而是要和他商量别的：“你生辰想要什幺？今晚祖母得了一幅画，说你也很从前很爱收集丹青，要不我去寻个名家之作送来。”
她居然为这种事上心，陆濯脸色好看许多，思索片刻：“不必，都是从前的喜好。宝珠真有心，亲手绘一张来。”
“你以为我要送！”宝珠没好气，“家里少不得要问起来……若是连面子上都说不过去，你要我怎幺见人？更何况……”她说到此处连忙闭上嘴，陆濯让她接着说下去，宝珠才低着脸：“我生辰那日，你对我很上心。”
她可以讨厌他，却不能忽略他真心实意的好，恨得不干脆，说爱又太别扭，因此宝珠这会儿稍撅着嘴，自认难以启齿。陆濯知道她脾性，她记得他的好就够了，不能再逼她更多。
他顺势服软：“那今夜还睡在屋里，好不好？”
宝珠点点下巴，没想到陆濯得寸进尺，一入了榻，他的手再度抚摸到宝珠的腰下，就是胯骨那一块儿，宝珠心中莫名，警惕地望着他。
“你做什幺？”
寝衣穿得严严实实，自然做不了什幺，可陆濯的无耻程度远超宝珠预想，她不得不防，好在他今日只是在那处摸来摸去，若有所思道：“刚成亲时，这两处骨头没这样硌人，现在一点肉都没有。”
他正正好能握住那两处凸起，陆濯笑不出来：“让你多吃些，怎幺瘦这样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