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说要看，其实就是要摸，等他摸到了，又要顺着做点别的。
宝珠知道他的做派，先行把脑袋偏过去，但还是被他托着脸亲了亲额头，陆濯笑着说：“天庭饱满，宝珠很聪明。”
他说着就去寻她的唇，手也搭在她腰间，两人上回约法三章，他本想着留到月末再和宝珠亲热，只是一靠近她，他就起了些别的心思。
唇瓣相触，正要更进一步，陆濯松开动作，亲昵地和她对视：“喝了什幺？”
宝珠想到那碗没喝完的牛乳羹，不高兴道：“牛乳，还没喝完就被你叫来了，夜里还没用饭。”
“我吩咐过院里，到了时辰就送来，不必等我，”陆濯作势往外瞧去，叫来个下人，“为何让世子妃等着？”
下侍回话：“送了，世子妃没动。”
因宝珠先前的行径，她用饭时总有人盯着，在陆濯的问话下，下人缓缓道：“近来夜里，世子妃不大动饭，就是喝些冰的、甜的。”
从前是胡乱吃，如今是不肯吃，陆濯让人退下去，没了旖旎的心思，抱着她问话：“为何不吃，都清瘦了一大圈。”
在她身子康健的前提下，陆濯情愿她多长点肉。
宝珠不跟他黏黏糊糊，她盯着陆濯道：“我能照顾好自己，这段日子不吃，自然是没胃口，难道这也要管我？”
言下之意是他管得太多了，陆濯不言，在心中思索。他的确很享受照顾宝珠的过程，他通过这种法子一遍遍确认宝珠是属于他的，他也属于宝珠。
这能极大地缓解他心中的焦躁，只不过事实是宝珠不那幺需要人照顾，就连她不好好吃饭也都是因为遇到他才养成的坏习惯。
她不需要他，陆濯却无法离开她一刻。
他收起心中所想，摇头：“不管着，只是总喝冰的不好。”
府上做的牛乳羹不比宫里差，宝珠也不像从前那般什幺也不敢跟灶房要，她总惦记喝点什幺，或是甜水或者牛乳，反倒不怎幺要吃饭了。
她道：“这会儿天热，喝些凉的没什幺大不了。”
说完话她就要走了，惦记着房内剩下的半碗，陆濯没拦着，将画卷收起，这才回屋。
夜里掌灯更衣，陆濯沐浴回来，宝珠还坐在原处不动，翻着手里的书，只是原先的碗变为一个盛满李子的圆盘。
她怕热，进屋后脱了外衫，肩臂上只披了件薄薄的纱衣，坦领襦裙穿得随性，露出一片凝白胸口。
陆濯的视线停留在她胳膊上：“你的金镯呢？”
宝珠咬了一口李子，回忆道：“上回要入宫，更衣时让人收到匣子里了。”
他转身去翻找，匣子里大大小小的金银玉器，许多是他送的，须打扮时，宝珠会拿出几样妆点，免得丢了人。
陆濯回身来，不仅找出那个金镯，另拿了串红珠子。金镯开了个口，可以掰开些，紧紧束在胳膊上，宝珠见他伸手，用左手接过李子，擡起右胳膊让他帮忙戴了上来。
“你关心这做什幺，”她看了一眼，“都好多年了。”
陆濯没接话，替她将这个戴好，又在灯下看她明晃晃的雪肤，将那串红珠挂在她脖颈中。刺目的红，让宝珠都晃了眼，她先前戴这串珠子都是在衣裳外头，头一回这样贴在肌肤之上。
物件是稀罕物，也极美，只是挂在脖子上很沉，她扯了扯。
“宝珠，”陆濯忽地开口，“你上回说，一个月里只许弄两回。”
不知他怎幺又想到这档事，宝珠点头，他又问：“那我不弄，只让你舒服，这不算在里头，对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