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

晚上七点五十九,尊贵的凯恩先生抵达了他忠诚的临时基地。

瓦西里面色阴沉。

他眼见美娜殷勤地跳下车,冲到后排为凯恩打开车门。

凯恩的脸皮厚得让人发指,他镇定自若地享受美娜的服务,并视其为理所当然。

他慢吞吞地擡腿下地,掸走肩膀的灰。

瓦西里冷笑。

村庄外的厂房,人员设备准备就绪,除了,为凯恩先生雇佣一个保洁团队大扫除。

他以为他是谁?

美娜像小鸟一样围着凯恩转圈,这使瓦西里非常不快,因此,当她悄悄冲他挥手时,他视若无睹转过头,美娜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怎幺了?”见她沮丧,凯恩问。

“…没什幺。”

凯恩没有追问,他径直走向主机,它不间断接收卫星红外图像,遥控无人机探路。

研究所一致认为,以现下科技水平,他们有充足的实力再次直面“那个东西”。

为此,瓦西里时隔一年复出。

此前,他化名在野战医院养病。据悉是腿伤。

研究所本不该征召他,但有资质带队高危任务的人屈指可数,而他恰好是其中少数还活着的。

无人机盘旋在上空监视,村庄入口一切如常,风吹麦浪,甚至称得上悠闲。

“这和你说的不一样。”瓦西里冷硬道。

按照凯恩推算,“辖区”里的时空做非线性高速移动,以客观物理定标,就是这里。

以村子为界,八点整。

凯恩一言不发,美娜只能替他打破这牙酸的沉默:

“那个,你们打算什幺时候出发?”

瓦西里沉沉一哼:“得看你‘老师’的意思了。”

他套上战术服。对于一个超过两米的壮汉,最大号也绷得死紧,裹在他健硕勃发的肌肉上,能轻易撑爆。

他没有避讳任何人,包括凯恩等研究员。

瓦西里俨然不在乎这群“学者”,服役越深入,他越明白,最丧失理性的就是所谓科学家,比如,这位“惊世天才”凯恩。

但他并不打算向心爱的女人解释这些。

她认清“老师”的虚伪,抑或维持崇拜,那是她的选择。

美娜既不清醒也不盲目,这一刻,她的脑子是空的。她只能看见瓦西里凹陷的股沟和鼓囊囊的裆部,她被这性感的一幕摄取心神,如果不是凯恩打断,她都要流口水了。

“所有作战单位,保持等待。”凯恩对瓦西里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副讳莫如深、高高在上的鸟样,使瓦西里恼火极了,东欧血统内敛的面相也没能掩饰他的怒气,下垂的双眼微微眯起,大且高的鼻子深深呼吸。

美娜不知如何是好,她束手束脚倒了两杯水,分别放在瓦西里和凯恩面前。

两人都没有接。

先走的人是瓦西里,意识到凯恩完全不为所动后,他果断拎起外套,掀开帐门,大步离开。

美娜为老师擦净屏幕和记录板,才跟出去。

瓦西里站在树下,把玩着他的烟盒。

就像早知她会跟来一样,他冲她伸出手,另一只则把烟盒塞回裤兜。

美娜握住这只宽大粗糙的手。

研究所配发的烟,执勤人员一天三根,保持体质活跃、头脑清醒,好比开车困了要吃薄荷糖。

但瓦西里从来不抽。

至少美娜没见过他抽。

“你觉得头脑清醒是好事吗?”瓦西里这样说,“你会观测到那些平时并不容易观测的东西,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它们的。”

“可是大家都在抽。”

“因为有人想让你看到。”他停顿,淡淡说,“而我不想把身体太轻易地交给别人。”

美娜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与他十指相握,瓦西里顺从了她,他总是纵容的。

他扣住她后腰,拉进怀里。瓦西里过分高大,她勉强平视他胸口,胸袋乱七八糟缝着各种队标,他服役过的诸多小队,只剩他存续着、铭记着。

“你还在生气吗?”她问。

“如果你是代凯恩来哄我高兴的话,是的,我在生气。”

她梗住了,低头蚊吟:“不是的…”

瓦西里用大腿牢牢卡住她,她几乎是附着在他强壮的身体上。

相比他激烈的占有,现在的他简直温驯得像头冬眠的熊,而他还什幺都没做,她就起了反应,濡湿的地方变得更黏,脚尖轻轻踩住他梆梆硬的军靴。

“为什幺出来找我?”他强硬地迫她看向自己,“你可以继续在里面伺候凯恩,给他手磨咖啡。”

“我…我…”她总算说出正确口令,“…我想你。”

眼神躲闪,耳朵烫烫的。

这对瓦西里足够了。

他的脸部肌肉向上牵动,姑且算笑,但笑得很难看。

某次任务中,他的脸皮被队友撕开,左嘴角留下不协调的倾裂。

她第一次表现出害怕后,他就很少对她笑了,即便她事后反复解释非她本意,他也尽量不做任何多余的表情。

美娜用指尖抠住他的腰带,暗示地拉住。

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但当她上头时,她很少顾及对方的处境。特别当对方是瓦西里,一个无条件满足她的人。

“想清楚,你的凯恩老师还在这。”他低声谑道,吻住她的嘴唇。由于巨大的体型差距,光踮脚是不够的,他必须将她抱起,才不至于叫她攀得双臂发酸。

这个压迫性的深吻让她接近窒息,细细的呻吟像求饶,又像求欢。

多一点,还想要多一点。

她不害怕凯恩,她做过更加放荡的事。

甚至,凯恩也许心知肚明。

本次任务下发前,凯恩亲自去野战医院背调瓦西里,带她一起。

他去任何地方都会带上她。

瓦西里享受单间待遇,方便他们在病房里昏天黑地地做爱。

裙子下面藏着丁字裤,磨得阴蒂肿胀,通常还没走到病房,就已经流得不成样子,瓦西里甚至无需用粗指抠湿她的穴,细细的裆部陷在里面泡着,把丁字裤褪到膝弯直接插进去,一点阻力也没有。

后面几天,瓦西里竟让她穿着内裤做,他把细绳拨到一边,非常省事地使用她的软穴。

“我的爱…”他喜欢这样叫她,“你被我操得熟透了。我有点怀念那些需要给你抹满润滑剂才能操你的日子。”

他捧高她白嫩的屁股,挺腰带出噗呲水声,他是故意的:“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通常,她会多把湿漉漉的内裤塞进包里带走。

但坏事总会露陷。某一次,在凯恩面前翻包时,她为老师翻出了一条丁字裤。

黑色,蕾丝,裆部残留淫液干透的白斑。

她大惊失色。

她理当是个老实巴交的学徒,每天裹着研究所的工服,内衣是比修女更加古板的白色背心。

好不容易的那点好印象全都毁了。

没有嘲讽也没有责骂,凯恩什幺都没说。此后,他们默契地对此事避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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