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得很慢,像是从极深极冷的水底被人缓缓拖上来。
意识尚未归位,身体却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
黏腻。瘙痒。酸胀。
皮肤泛着微妙的发热,像是整整被什幺湿润粗糙的东西舔了一夜,连指缝、耳后、脖颈、后腰……尤其是胸前那两团绵软,此刻正涨得发疼,乳尖硬得几乎要刺破衣料。
她动了一下。
“唔……”
一声低哼溢出唇角。
胸口的布料贴着肌肤,湿湿的、凉凉的,像是刚被人舔过又被草草套上衣服,乳头因不明的刺激而早已肿胀发硬,稍稍一蹭,便是一阵酥麻从乳晕窜进喉咙。
“哈……”
她下意识拢了拢领口,颤着手,却好像触到了某处微凉而不属于她的体温。
再惊醒时,低头看——自己被套着衣服,裙摆还在,只是贴身的小裤没了。
她的下身,是光的。
是真实的赤裸。穴口仍肿得厉害,内外唇贴合不紧,有些干涩,有些残湿,隐隐抽疼。
像是被什幺撑开过、舔过、……装满过。
呼吸瞬间乱了,双腿猛地并紧,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眼前发黑。
“云窈?”
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蜷缩在崖底的角落,身旁是幸存的几名玩家。天光朦胧,仿佛昨夜的黑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封徊蹲在她面前,眉头微蹙,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
“嘶。”
他的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就像被灼烧般猛地缩回。
云窈怔怔擡头,正对上他骤然暗沉的目光。
……为什幺?
封徊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泛着诡异的红,像是触碰了某种禁忌的标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却依然平静:“你还好吗?”
云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整个人像一张浸透水的薄纸,脆弱得几乎能看清每一寸颤抖的弧度。
她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呐:“……没事。”
封徊没再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云层,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照出颈侧一抹若隐若现的暗红纹路。
像是被什幺野兽的利齿轻轻磨过,又像某种古老的诅咒,无声宣告着所有权。
云窈没再出声,只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的身体每一处都不对劲,像是被谁剥开、舔过、咬过,然后再重新拼装起来。
尤其是乳头……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幺,为什幺连那两个小小的乳粒也肿得触不得。轻轻一贴布料,就像有电流沿着乳神经向下蔓延。
而她的小穴,也时不时抽动一下,像在回忆、在发热、在渴望——
不,她不敢想。
昨晚那之后的记忆是空白的。
黑暗里,火熄了,她扭扭捏捏地做完了任务,然后……什幺也没有了。
她闭上眼,身子缩成一团。
身下仍旧隐隐作痛。
什幺也想不起来。
没人死。没任务失败。天亮了,一切都很平静。
“喝点水。”
一个温热的金属杯突然递到眼前。云窈擡头,对上封徊沉静的目光。他半蹲在她面前,指尖刻意避开了与她的直接接触,只是稳稳地托着杯底。
“你脸色很差。”他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昨晚……遇到什幺了?”
云窈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腕。封徊猛地皱眉,指腹不自然地蜷了蜷——仿佛被什幺无形的力量灼伤了。
“没……”她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各位!”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高声喊道,“封徊他们发现新线索了!”
人群迅速聚拢过来。封徊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外套搭在云窈肩上:“先披着。”
外套上残留着淡淡的雪松气息,却在她肩头突然泛起一层诡异的暗芒,转瞬即逝。
“昨天我们几个去了西面的熔岩枯井,”他转向众人,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在十米深处发现了人造建筑。”
“地下?”有人皱眉,“下面还有路?”
“不是路,是……城。”封徊蹲下,捡起地上的一块破布,抖了抖,上面隐约是斑驳的黑金图纹,像是某种古老徽章。
“你确定?”
“确定,”另一个女生接话,“那里有阶梯,有廊柱,有塔楼。不是山洞,不是矿井,应该是什幺线索。”
一时间,所有玩家都聚了过来。
云窈站在人群外,脸色仍旧有些发白,抱着臂膀,不说话。
她昨夜的感觉还没褪尽,穴口仍时不时悸动一下,像有什幺余温残存在里面。
“我看过了,近看乱七八糟,像哪儿都通,像根本没设计过动线结构,”封徊说着,低头抄着地图比划了一下,“但我们当时距离不远的崖口,有人说,从高处往下看——那城的整体布局像是……一只眼睛。”
“眼睛?”
众人一怔。
“……你确定不是错觉?”
“不止一个人这幺说。”
“……什幺眼睛?像……人的?还是别的?”
封徊皱眉思索着,“不是人的……”
“我觉得很像……龙。”一名玩家插嘴。
气氛顿时变了。
空气静了三秒。
下一刻,说出“龙”字的那名玩家突然全身一震,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住了脖子。他猛地仰头,喉咙鼓动,额角浮出红纹——
“靠!他怎幺了!?”
有人惊呼。
那人睁大双眼,痛苦地弯下腰,指尖在地上乱抓,脸上突然爆出一个血点、再一个、再一个——正是此前那些“任务失败”的人死时的症状。
“他——他不是……说了那什幺‘龙’吗……?”
“别说了!别重复——!”
可来不及了。
他猛地一颤,胸口炸出一道火光,像是心脏被点燃,整个人在一瞬之间被灼烧成炭,连骨头都未留下,灰烬随风一晃即散。
四周瞬间陷入死寂。
所有人目光死死盯着他死去的位置,甚至忘了呼吸。
“我操……我操……这……他不是没接到任务……他没违背任何指令啊!”
“他只是……说了……”
“闭嘴!”封徊猛地转头,蹙起眉,“别再说了!”
可就在这时,又一人擡头。
他站在人群最后方,一直沉默不语,是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名叫钟礼,善于观察。
他盯着远处那座半沉在地表下的“城市”良久,忽然眼神一变,指着那城上空,喃喃出声:
“……会不会这座城市是……”
“什幺?”
“是……那个物种。”
只剩风,从地下吹出,掠过众人头皮,如同轻声耳语。
众人一齐后退,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首先,不能说那个词。”封徊冷静下来,低声说,“它被绑定了,触发一次,就死一个。”
“那我们要怎幺应对……?”
“现在还不需要我们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