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篇】6.初夜

夜幕深沉,雨水敲打着屋檐如断线的珠帘,密密落落。

白府早在天黑之前就命人将南院清理过一遍,添了新家具、换了绸帘绣帐,连床榻都是极好的楠木,雕花精致,床帐以淡白纱覆盖,点了浅檀香,仆人们战战兢兢,唯恐出半点差错。

谁都知道,白家其实早在她被找回的消息刚一传出时,便已经收拾好了小姐幼时的那间内院西厢房,连墙上的刺绣都是按照许夫人留下的样式翻了绣回去。

可白大帅一言出口,无人敢驳。

南院,便成了她的落脚之地。

初入这处旧宅院,只觉这里幽静宽敞,与乡下那低矮的瓦房相比,几乎是两个世界。

可她一坐在床边,反倒恍惚得有些不真实。

外面雷雨交加,屋里虽然暖灯明亮,却仍叫人心里发虚。

她原想着靠着能睡着,奈何心里发慌,总觉得缺了点什幺。

——是纪斯淮。

他将她送来,安稳地牵她走进白府,可如今却不在她身边。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雷声轰轰,窗户外的树影被风吹得乱动,像有谁在潜伏。忽而,她听见“沙沙”的响动。

不大,却清晰。

她从床上坐起,心跳如鼓。

白纱帐在风中轻轻荡动,纱外的床脚边,一团黑影悄然晃动。

她小心探出头去一瞧——

一条黑蛇,长约两尺,头擡得高高的,蛇信在昏黄灯光中一吐一吐,直直对着她!

云窈只觉得后背“唰”地凉了,吓得“啊!”一声翻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赤着脚就跑出了屋门。

外面又是一道炸雷,天地如被劈亮,她的心跳几乎在那一刻停住了。

她一头撞进了什幺人的怀里。

她本就慌得厉害,一撞上那熟悉的挺拔身形,仿佛抓住了浮木一般,立刻抱紧了那人,手都在发抖,声音也跟着哽了:

“有、房里有蛇……我、我怕……”

那人站得笔直,没动。

直到她小心地擡头,借着雷光看清了面前人。

是白聿承。

他穿着一件深灰军服,扣子一丝不乱,袖口微卷,眼神依旧淡然如常,仿佛这不是深夜,也不是什幺意外,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对话。

“怎幺了?”他问。

她咬着唇重复,声音怯怯的:“屋里有蛇……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叫的。我不敢回去。”

他低头看她,脸上没什幺情绪,却望着她哭红的脸颊,眉心微动。

唇色嫣红,被咬得有些发肿,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水珠,像是梨花带雨一般,怯生生的模样,叫人怜惜。

穿得更是单薄,夜间不过一层轻绸的睡袍,连最里面的贴身衣物都来不及套。

跑出来时,雨点斜落,打湿了她的衣角与鬓边,湿润的发丝黏在脖颈上,绸缎也被水汽打得贴在肌肤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衬得一览无遗,胸前两点嫩红清清楚楚地顶着薄绸。

片刻,他移开目光淡淡道:“我叫人来处理。”

她整个人很软,像细雪融进胸膛,肩头单薄,胸口却紧紧贴在他胸前,柔软有力,呼吸间随着她的惊慌一起起伏。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不敢睡了。”

她眼睛红红的,仰头望着他,嗓音软得几乎融进雨声里,“我能……睡旁边那个房间吗?就今晚,好不好?”

白聿承没有立刻回应。

他低头看她,目光淡淡地落在她仰着的脖颈上。

忽然轻笑了一声,嗓音低低的,像压在胸腔里:“行啊。”

将她领进了旁边那间房,他走到门前熟捻地推开了房门,语气轻淡:“进来。”

云窈心里一松,连忙跟上。可刚一走进房间,便觉得哪儿有些不对。

这房间布置得极为简练,墙上一排军刀与地图,书桌整整齐齐,一角挂着军装,连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沉香烟火气,男人味极重。

她一怔,转头看他。

“这……这好像是……”

“我房间。”他替她说完。

她愣在原地,脸一下子烧了个通红:“对、对不起……”

“住着吧。”他淡淡打断她。

“我今晚不睡这里。”

他说着,将床头的枕头取下,随手丢给她。

云窈慌乱接住,抱在怀里,指尖还微微颤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贴身的睡衣,那本就薄软的布料被雨打湿后几乎贴在身上,一动就滑。

“那……我现在,要睡哪儿?”她小声问。

白聿承没有回头,只翻开桌上的一叠军报,随口:“随便。你不敢回去,不就想找个安稳地儿?我这儿够安稳了。”

他坐在书桌前,低头看资料,侧脸轮廓冷峻清晰,灯光勾勒出他鼻梁与下颌间的阴影,眼神沉而专注,仿佛完全不将她的存在当成打扰。

云窈抱着那只枕头,在角落坐下,静静地缩在锦缎软榻上,一动不动。

她的头发湿湿的,披在肩上,锁骨处一片莹白,水珠顺着下巴滴落,落进颈窝,她却丝毫无觉,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她第一次这样近地看一个成年男人。

白聿承太过沉稳,又太冷,叫人无法靠近。

他明明是她的“哥哥”,可却不像兄长,更像一个封锁住情感的军人——理智、危险、克制得可怕。

她忽然低声唤了一句:

“……哥哥。”

白聿承翻纸的动作停了停,擡眼看她,眸光冷静,像风止的湖面。

“嗯?”

那一个眼神太沉,她一时间又不敢说话了。

她垂着眼,把脸埋进怀里的枕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白聿承收回视线,继续看资料,只语气低缓道:

“怕蛇,怕雨,怕黑,还怕我?”

她眨了眨眼,声音轻如蚊蚋:“不……不怕你。”

“那就睡吧。”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别一晚上都抱着我的枕头发呆。”

她这才反应过来,抱在怀里的,是他的——枕头。

是他睡过的,带着淡淡檀香和男人气息。

她脸“唰”地又红了。可她并没有放开,只是慢慢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在这个夜晚,在风雨声中,在她不属于的南院,在白家最危险的人的房间里——

她,第一次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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